他父亲把上皇害了,太后年纪轻轻守了活寡,她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替她做主。
水清莲现身说法:“太后娘娘可是千古以来的第一人贤达睿智之人,心胸大着呢,再不会牵连无辜。
再者说,你父亲那点事算什么啊,你知道我什么出身啊,太后娘娘就这么护着我,你跟太后娘娘可比我亲呢。”
水汐一想也对啊,她是太后嫡亲侄女,水清莲只是废太子的外孙女,这跟她差远了。
但是,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水清莲为了证明太后是个大智慧的女人,乘着水泽出京,西平无人拘管了,进宫办事顺手把西平拧出宫,跟水汐见面。
水汐从小受的教育跟西平也差不多,水汐也是神采飞扬的性子。
这三位金尊玉贵、胆大飞天、嫉恶如仇三姐妹成了闺蜜了。
西平知道水汐是自己的堂姐,亲热得很,她在宫里没玩伴,她也不知道父皇跟十四叔的恩怨。
西平从小被母亲带在身边教诲,耳闻目睹,很有大家风范,心胸豁达,性情爽直,处事公正。
水清莲性子调皮长得好看,又会忽悠人,没有小孩子不喜欢她。
这三人混成闺蜜,三五日的聚会,这事儿元春知道,小孩子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养的东西。
元春小时候就喜欢透着出去玩儿,还跑去宛平假装小衙内。
所以,她对西平跟水清莲接触,乐见其成。
但是,西平虽然性子爽朗胆子大,却心底善良,待人和气,嬷嬷宫女也不会轻易动手,再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元春觉得,西平打人,肯定是这人欠揍。
元春看着陈老夫人,也不下结论,只是吩咐人给老诰命赐座,然后吩咐道:“请公主。”
然后才对老诰命说道:“老夫人甭着急,怕是以讹传讹吧,必定西平才九岁,贵府孙少爷二十几了吧,就是打嘛,估计也打不坏。”
这边元春正安慰老诰命,门口西平咯咯的笑着,小燕子一般飞进来扑进元春怀里撒娇:“母后,我好想您。”
元春没有搭茬,却问:“你怎么把陈少爷打了?”
西平闻言一笑:“谁是陈少爷,我不认得啊?”
元春一笑:“别跟我皮实,你今日是不是出宫了,遇见什么人没有?”
这话一出,西平顿时一拍额头:“哎哟,见了母后只顾着高兴,把正事儿忘记了,你可是不知道,今日我与清莲姐姐汐姐姐出去吃茶,听郭先生说书,正高兴呢,忽然间来了个疯子,上来就指着水汐姐姐的鼻子,跳脚谩骂,言辞腌臜龌龊,我都不好意思听。
姐姐生气了,反问他是不是疯子,谁知道他竟然动手打人,不仅把姐姐的脸打肿了,还把姐姐往楼下拖,想要强抢民女。
青莲姐姐上去帮忙,水疗那小贼竟然抓住姐姐不放手。
我可是当朝公主,岂能见死不救。
再者说,水汐可是我堂姐,皇家的郡主,我更加不能不管啊,眼看清莲姐姐拉拽不赢,水汐姐姐要被贼人抓去,我一时心急,飞起一推,拍那小贼脸上。
我本来只想救人,吓唬他松手放人,结果这人看着牛犊子那么魁梧,竟像纸糊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了。
母后,我跟您说啊,那个小贼真是太赢弱了,我都没怎么用力,他就飞了,竟然还晕厥了,真是笑死人了,这样的人,怎么敢出来霍霍人,强抢民女呢?”
陈老诰命闻听她诗才满腹文章俊秀的孙子,被公主打得鼻青脸肿,竟被污蔑成贼子,差点晕厥。
第317章
陈老诰命想斥责公主欺人太甚, 却是一句话梗在喉咙里不敢出口。
西平看着母后的脸色,发现母亲并没有责备之意,又接着说道:“原本我想把他送去刑部, 治他一个惊驾之罪,后来看着他这么不经吓唬,送去刑部还不把他吓死, 活活拖累本公主的贤名, 这才罢了。”
陈老诰命闻言一愣, 她闻听孙子命悬一线, 怒气横生,此刻才发现, 他孙子挡车公主之面拉扯水汐,却实犯了惊驾之罪, 莫说公主没把人打死, 纵然死了也是白死, 惊驾之罪,往大了说, 足够抄家灭族。
陈老诰命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来告状, 此刻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她面对的是皇家, 公主能打她孙子,他孙子不能惊吓公主。
陈老诰命顿时跪下了:“老身不知道还有这等前情,只能看见孙子面如金纸,小厮又说公主见面就打人, 这才受了蒙蔽, 还请娘娘公主恕罪。”
元春闻言看眼紫苏:“水汐清莲到了没有?”
紫苏拱手:“回禀娘娘, 水汐郡主,清莲公主刚到。”
陈老诰命闻言又是一愣,按照规矩,王爷所出之女,出嫁的时候,王爷才会进宫请求赐封,十四出事,自然无颜请封,水汐出嫁,宫中并未赏赐郡主的仪仗半副銮驾,他孙子也没得封郡马。若非如此,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磋磨郡主,肯定会压着孙子,把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