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爱惜,只是臣妾今日为了母后娘娘应诉而来,陛下作为主审,不应该偏私。
您应当秉公御审,才是正道。”
乾元帝闻言马上瞪眼福六:“皇后来了半日了,难道要朕亲自替皇后设座?”
福六颠颠的认罪,又颠颠的抬上来一把祥云纹的龙椅,摆在殿堂中央。
小花Jing差点忍不住要笑出来:这样大马金刀的坐南朝北,像什么样子?
群臣都跪着呢?
那就真是匍匐脚下了。
紫苏将龙椅侧置。
小花Jing却并未落座,却是走到顾芾面前站定:“次辅大人,本宫不会仗势欺负大人,大人把方才的奏对再说一遍,让百官也替大人做个见证,如此方显公正是不是?”
小花Jing言罢再看起居郎:“也请起居郎,仔细记载,今日本后在乾清宫,替母后皇太后张目,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生死祸福与旁人无关。”
文武百官差点失笑,有关又如何?
皇后还是皇家人,难道株连陛下?
搞笑吗?
谁敢!
小花Jing赶在锦衣卫指挥使奉命之前,再次征询顾芾的意见:“次辅大人,乘着现在锦衣卫尚未出发,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只要大人愿意三拜九叩向太后娘娘请罪认错,并提交请辞本章,辞官归隐。
本后也替大人在皇太后面前求个人情,不治你大不敬之罪,以及诬告反坐之罪,大人以为如何?”
顾芾见皇后这般笃定,其实也有片刻的犹豫。
但是,他知道,他此刻退让,即便他赔罪认错,御史也会咬死他。
这些年,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
自从他投入诬陷许家之后,尝到了甜头。
从一个侍郎做到次辅,一路上血雨腥风多少次。
他一旦倒下,就如同羔羊掉进狼群,死路一条。
顾芾看着他身后几个同盟,再看已经可笑变节的都御史,嘴角勾起讥笑,这一次参奏皇太后,不成功便成仁!
顾芾磕头:“微臣多谢娘娘隆恩。
然,微臣一心维护朝廷的律法,绝不会因自身利益,罔顾社稷安危,皇家尊严。”
jian贼临死,还要给自己脸上上彩,讽刺小花Jing私情至上。
她至诚至孝有错吗?
合伙子欺负太后老人家才是不要脸吧?
小花Jing道:“但愿大人求仁得仁。”
乾元帝心里十分痛快,命令锦衣卫,速速查看东城许宅回禀。
小花Jing这时起身禀奏:“既然顾芾大人言之凿凿,不如陛下移驾东城,大家眼见为实,是非对错一目了然,也免得有人事后反咬,说陛下断案不公。”
十三首先附议:“皇嫂所言及时,请皇兄移驾,换母后皇太后一个公道。”
顾芾也同意眼见为实。
乾元帝今日高兴,高兴的挥手:“准奏。”
一时锦衣卫开道,文武百官伴驾。
乾元帝牵着小花Jing上了龙撵,浩浩荡荡出了东华门,直奔东城而去。
半个时辰后,龙撵到了东城许宅,锦衣卫上前扣门。
门子吓得战战兢兢,伏地叩头。
锦衣卫说明原委,门子大开中门。
乾元帝下了龙撵与小花Jing一起步入,两人在前院落座。
锦衣卫四处巡查,并不见所谓的祠堂与逆贼灵位。
他所言的祠堂却是要做书楼,其中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应有尽有。
这些书籍有些是前面的罪官遗留,有些是从王家搬迁而来。
一切都是gui母gui公白蛇青鱼锦鲤动手,高来高去。
锦衣卫去亲自查验,也找不出一丝车辙。
顾芾一行人已经面无人色。
垂死挣扎说许宅还有后花园子。
一时有锦衣卫禀报,却说后院有些学子在玩曲水流觞。
乾元帝起身却听得后院传来一阵嬉笑声。
曲水流觞可以用来吃流水席,也可以雅趣联诗。
乾元帝小花Jing带着文武一行到了后花园子,却是宝玉卫若兰一行国子监的学生在玩落花流水。
所谓落花流水,就跟击鼓传话一个意思。
不过这里是依靠流水运送,菊花灯停在谁面前,就该谁取出菊花等你的题目,或者联诗一首,或者对对联,或者是论语的一段续写,不仅要续写,还要求写出那一年刊印的那一页第几行。
国子监的书籍都是御制,页面统一。
这宅子风景好,五月过手,宝玉这个富贵闲人,就带着黛玉迎春探春几个来有玩过。
今日带着同窗好友来显摆,竟然碰上了宝玉带着同窗做联菊花诗。
乾元帝求贤若渴,曾经去国子监讲学。
十几个少年有认得乾元帝,呼啦啦跪了一地:“学生叩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叩拜娘娘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