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什么时辰,离吃午饭还早着呢!我说去就去!我和苏清可是结拜兄弟,怎么能做兄长的去了做弟弟的不去呢!”
贴身婢女就道:“那做兄长的孩子都有了,做弟弟的为何还……”
云霞立刻道:“闭嘴!”
“奴婢说的……”
“闭嘴!”云霞说的咬牙切齿。
皇后自从从西秦战场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想方设法的催婚。
天天催,时时催。
就连她身边这些伺候的人,皇后也给她们下达了任务,没人每天必须对公主或明示或暗示催婚二十次。
云霞……
福云抱着怀里包了猪rou的襁褓,一脸担忧的看着云霞,“公主还是别去了吧,京都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奴婢带您去。”
“哪里?”
“九王府。”
“……”
……
最终,在众人的反对声中,云霞气势汹汹的进了仁和赌局。
而此时,容恒府邸,书房、
长青立在桌案前。
“殿下,咱们要去京兆尹把人带来吗?”
容恒沉着脸坐在桌案后,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案。
老头是宫里的人。
按照福云描述的年纪,他应该是先帝那一辈的人了。
能不动声色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从宫里带出那么多御用的药,还煮的一手好羊汤……
他曾听师傅说起过,先帝跟前有个大内总管,做羊汤做的一绝。
无人能敌。
师傅每每说起这个,总是一副缅怀又垂涎三尺的样子。
仿佛他喝过似得。
心头对师傅翻过一个逼视的白眼,容恒朝长青道:“把人请过来吧。”
长青……
请?
第九百九十九章?带走
眼角一抽,长青弯腰探着脖子,征询的看向容恒。
容恒轻敲桌面的动作一顿,“用一顶寻常小轿即可。”
长青……
还要用轿子!
这是什么神仙人物!
怕不得把京兆尹吓尿了吧。
“那京兆尹要是问起来,奴才怎么说?”
容恒吸了口气,轻轻叹出。“就说齐王的案子与他无关,你是受福云所托来接人的。”
长青点点头,转头就走。
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脚。
不对啊。
他受福云所托来领人,为什么是他?
“殿下……”
容恒一摆手,“快去!就是你,本王日理万机的,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长青……
幽怨的看了容恒一眼,转头愤愤离开。
长青一走,容恒从书案抽屉中取出一副卷轴。
卷轴徐徐展开,露出上面红唇皓齿的豆蔻少女。
年轻时候的熹贵妃,女装像极了他的女儿,戎装像极了他的儿子。
真的是……
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容恒盯着画轴的目光微微一沉。
等孩子们长大,那些记着熹贵妃容貌的人,必定能瞧出端倪。
可父皇不是先帝的孩子。
到时候,他的孩子们容貌像极了熹贵妃,要如何与世人解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帝杖毙了熹贵妃却让这个不是他儿子的人登基。
让这个不是他儿子的人登基也就罢了,还偏偏留下一道遗旨,点名要他母妃的孩子继承皇位。
揉着眉心,容恒脑中,思绪纷飞。
猛地,脑中电光火石一闪。
上次何家出事,闹出他母妃的身世,他母妃并非何家亲生女儿,不过是何家收养的。
难道……
父皇不是先帝的儿子,他母妃才是先帝的女儿,为了让血脉回归,先帝才留下那么一道圣旨?
容恒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得蹭的坐直。
目光直直落在眼前的画轴上。
如此解释了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可到底要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
眼皮微阖,容恒无力的抵靠在椅背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朝廷的事纷繁复杂,处理起来已经够棘手了,还要再添上这些……
可他又不得不想。
上一辈人甚至上上辈人的恩怨他不愿也不想去剖析,可事关他一双儿女的健康成长,他必须挖掘一下。
这厢,容恒费神着。
那厢,仁和赌局,第一次来赌局的云霞公主,正激动的坐在赌桌旁,两眼冒着热光,浑身躁动着热血,袖子一撸,准备大干一场。
而京兆尹府邸门前,人chao涌动,经历了一圈万人大游行之后,齐王被送了过来。
他刚刚抵达,就看到长青带着秦老头从大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