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庄重家常之分,说话间还挽了挽鬓角的碎发。关律也是刚从浴室出来给齐昭然剪完头发,浴袍都没来得及换下。
齐昭然见俩人相处恣意的模样,只剩下一股劲儿地酸涨没地儿发泄,用不尖的虎牙磨着关律的食指,关律也不躲,索性两只手指伸进去戏弄他的舌头,气得齐昭然狠劲儿咬了关律一口。
关律抽回了手指,齐昭然舔了舔被润shi的嘴唇,趴在他的大腿上,面对着他半勃的性器。关律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来得及穿,深rou色的性器就蛰伏在若隐若现的浴袍下方,齐昭然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蓬勃热气。
齐昭然也没把关律的那玩意儿拿出来,反倒自己钻进关律浴袍里,把他的腰带扯得松散,露出小片胸膛,鼻尖顶着耻毛去舔弄他的jing身。
徐琪见不着他下面趴着一个,正以为关律自个儿宽衣解带暗示她呢,说的话也越来越偏:
“改天你回国了聚聚,只咱们俩。”
齐昭然嘴上正被占着腾不出来反驳,索性敞开牙关咬了关律命根子一下,这一下不轻不重,关律却也不气,一面用手去轻轻地搙齐昭然长短不齐的头发,一面对着荧屏笑了笑:
“行。”
齐昭然更气急,正要挣开关律不想再给他做口,关律却一手扶着齐昭然的软发把自己的jing身往齐昭然口腔深处塞,齐昭然被塞得满当说不出话,舌头被压得酸麻,眼睛红得要流出泪来,关律算不得粗暴反而轻柔地不让人拒绝。
再看徐琪已经在计划着约饭,本娇弱端庄的神态中竟多了几分少女的欣喜,兴致勃勃地谈着自己喜欢的餐馆。
关律虽面上应着,一颗心却全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悬着,情至深处,关律推开齐昭然射了出来,微微敛目,齐昭然被退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坐到地上,还被关律的Jingye弄了一脸。
齐昭然脸色红润,只是大口喘息,关律屈起食指在他面上揩了揩不雅的白浊,又刮了刮他的鼻子,最后以沾满Jingye的食指渡进他口中代替一吻。
关律知道齐昭然生气,却乐得看他吃醋,关了电脑让徐琪一个人对着黑屏眉飞色舞着海鲜豆腐煲,低头去挠了挠齐昭然的下巴,齐昭然却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唇角的白浊,整了整衣服逃似的回屋了。
又气,又臊。齐昭然掬了把水泼到自己脸上,又烦躁地拨弄自己的头发,一摸一手参差不齐的发丝,更是气极,又不知道自己生哪门子气。明明知道关律性格如此,对谁都是深情款款,说好听些是绅士风度,照齐昭然现下气头上想就是滥情成性。
关律见自家的“小猫”气了也不吵吵,自己回屋憋着去了,一会儿又觉得可爱,一会儿又怕齐昭然生闷气,一会儿又觉得,应该让齐昭然自己待会儿。
等到关律咳了两声,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方才扔在桌面的烟,自己戒了几个月的烟,就这么破了。
烟瘾卷土重来的滋味并不好受,如涨chao的瘾支配神经,自己还不知道,烟蒂已经在窗台捻灭了五六支。自己身上已沾满了烟草味道,不愿意再回房间熏他也气他。
烟是戒不掉的,什么瘾都一样,烂在骨子里的东西,剔出来没用,得截掉。
关律什么都想,也什么都不想,靠着窗台看窗外黑峻峻的夜,如一只深井般深邃的瞳孔把人都看个透彻。
他知道徐琪的意思是想复婚,从关萌萌的角度考虑也好,从两家人的情分和利益考虑也好,徐琪的意见是他最好的一条路。
从前对他指指点点的家人都能为他重新敞开怀抱,自家长辈安享晚年含饴弄孙,自己也能拿到想要的东西。毕竟自己当初离婚一方面因为自己对女人无欲无求,另一方面也是两家利益冲突,现下徐琪低头示好,自己的情爱抛开一边,但是对关萌萌来说也不公平。
他不愿齐昭然落得跟他一样的境地,也不愿把他捆在身边绑的太紧,如果齐昭然能如常所愿,他倒愿意舍弃自己对他的私欲,不去追寻自己想的那些龌龊心思。
一想到齐昭然,关律又舍不得。可是这点儿舍不得,就算是关律毕生的欲与求了。
24
齐昭然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第二日就跑到邻居家和隔壁的时晓玩儿去了,关律到时先生家去领自家孩子,就见齐昭然面色严肃地坐在后院的一张茶色矮几旁边帮时晓拼一架模型飞机,时晓蹲在旁边,双手支着面颊,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像观览稀世珍宝那样小心地看着齐昭然在图纸上淡淡用铅笔勾出拼过的零件。
屋外不算暖和,难得的冬日暖阳也只是吝啬地洒了薄薄一层,万物依旧如冰碴般冷硬。关律倒是难得享受午休后的片刻安详时光。
齐昭然高领毛衣外套了一件棕色的加绒外套,帽子上还有一对熊耳朵,一看就是关律的恶趣品味。关律则在浅茶色衬衫外简单批了一件黑色大衣,不敢再叼烟,怕烟瘾再上来管不住自己,手捧一杯拿铁在远处看着齐昭然,旁边主人家与他对话,他就一心二用地微微颔首。
一想到齐昭然的高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