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介绍:“这是我的同班同学姚小野。”
又指了指谢君尧:“这是我的好朋友,谢君尧。”
在余年说好朋友的时候,谢君尧眼睛闪过一丝光亮,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
“你…你好。”姚小野主动打招呼。
谢君尧微微点头,算是也打过招呼了。
“你吃饭了吗?”余年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了:“没吃中午饭呢吧,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不…不用。”谢君尧结巴起来:“我…我不饿。”
说完以后,他的肚子便咕咕叫了两声。
余年忍着笑意:“这还叫不饿,你上次救了我,走吧,这次我请你吃饭。”
谢君尧刚想说不去,那双手又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余年一只手拉着姚小野,一只手拉着谢君尧,离开了训练基地。
本来余年想在附近找个饭馆的,最后找了找,发现就只有一家快餐店,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吃汉堡和薯条这种油脂大的食品了,跟两个人商量着要不要进去。
姚小野都被谢君尧吓愣了,余年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君尧在余年面前低眉顺眼,乖的像三好学生。
自认为大家长的余年拉着俩人进了快餐店,找了位置以后就想着去点餐。
姚小野瞅准机会,一下子站起来:“我去我去,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她不敢跟谢君尧单独坐一起,会被这冷气压给冻死。
谢君尧也站起来:“我…我去。”
和女孩子吃饭,怎么能让女孩子掏钱。
“你们两个都坐下。”余年很是头疼,强势让两个人坐下来:“乖乖坐好,我去买饭。”
两个人看起来还想坚持,余年拿出自己当老板的架势,眼睛一扫,二人纷纷沉默,乖巧的坐下来。
这顿饭吃的格外的安静,叽叽喳喳的姚小野也像是被关上了开关,小口小口的吃着,眼睛好奇的一直在转。
坐下来以后余年看到谢君尧帽子底下露出来一截绷带,她皱眉:“你受伤了?”
谢君尧拿着可乐的手一顿,接着小声“嗯”了一声。
“又跟人打架了?”
“嗯。”谢君尧往下拉了拉帽沿。
“去医院了吗?”余年心想,这肯定是宋绪安打的。
太惨了。
宋绪安自己打架打爽了,她却要帮人擦屁股。
谢君尧咬了咬吸管,几秒后才说:“没,不要紧。”
“还是去看看,我看你头上也有伤。”
“我…”谢君尧头更低了:“没…”
“小野,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我带着他去医院。”
姚小野纠结一会,又坚决的说:“我陪你去。”
似乎害怕余年不同意,她又赶紧加了一句:“我爸爸是医生。”
余年笑了:“你家都是医生?”
姚小野点头,突然就打开了话匣子:“对,我姥爷是中医,我妈是护士,我爸是医生,我舅舅是队医,我都不愿意回家,一回去就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感觉就跟住在医院里一样。”
接下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正如姚小野说的那样,医院是她家,她带着两个人直接就找了各个科的大夫,折腾了一下午给谢君尧做了全身的检查。
这些大夫见了她就跟见了亲闺女一样,一见面就问学习成绩的事,姚小野委屈巴巴的告诉他们:“你们就不能不在我同学面前揭我短嘛。”
其中一个年轻大夫哈哈笑了两声,伸手送了她一个脑瓜崩:“你成绩你同学最清楚了,还嫌我们揭短,谁让你不好好学习。”
最后大夫告诉她们,谢君尧只是外伤,什么化验都没做,最后只付了一个换药的钱,就这个还是姚小野爸爸亲自动手,少收了几块的护理费。
见了姚小野爸爸以后,余年才知道她这个性格是遗传,对方热情的不得了,最后硬生生给三个人上了一堂外伤护理科才放他们走。
在医院里耗了一下午,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余年琢磨着一起吃个晚饭,谢君尧就跟她们说再见了。
姚小野累了一天,见终于把人打发走了,也说不想去吃饭了,让余年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转身又进了医院,估计是想等她爸爸一起回去。
余年看了看时间,没有选择回家,反而上了一辆跟家相反方向的公交车。
公交车的终点站就是训练基地,余年下了车,等了半个小时,里面就出来了人。
少年们背着书包交头接耳,余年四处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谢君尧。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又等了十分钟,宋绪安才从里面走出来。
余年看到他以后,直接就跑了过去。
…
赢了比赛的柳祺心情大好,回家的路上都哼着张学友的歌,然而在最后一盏路灯看到谢君尧以后便停住了脚步,整个人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