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破,他的家也不大,一直以来,她跟着宋绪安回家都是住在酒店,很少有住家里的时候。
所以刚刚进入这个小区的时候,她也只是感觉看起来有点眼熟,真的知道是宋绪安家所在的小区,是因为她看到了宋卿。
她未来的公公。
宋卿六十岁的时候还会被四十岁的中年女人告白,可见他的样貌有多俊秀,中年的宋卿像是二十多岁的少年,他穿着一身休闲服手里拿着酱油往前面那栋楼里走。
余年看着她未来的公公话哽在嗓子里,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认。
就算是打酱油的宋卿都像是在走秀。
太耀眼了。
“年年,快来帮妈妈搭把手,这有点重。”何姝的声音在后面传过来,余年回应了一声便跑了过去。
…
晚上十点。
宋绪安打完最后一球,全身已经shi透,他累的Jing疲力尽,拿着毛巾胡乱的在头上擦了擦。
他每天都要打到这个时间,等所有人都走完了还会多打半个小时。
洗完澡走出场馆的大门,宋绪安看到柳祺靠着墙抽烟。
柳祺是他的师兄,这几年在省队的成绩不上不下,人却越来越张狂,做了不少出格的事。
偏偏队里不少人都很服他,不少的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宋绪安看不惯他那些行为,有的时候却挺可怜这个人。
运动员刚开始靠的是训练,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完全就是靠天赋。
柳祺的能力现在说起来挺强的,可是大家都知道,就这样了。
他已经到了巅峰了,在怎么努力也提升不了了。
看柳祺这样子也已经自暴自弃了,香烟对心脏不好,他们队里是明令禁止抽烟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柳祺就一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宋绪安知道他有事找自己,训练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
没成想对方耐心这么足,竟然等到现在了。
现下想躲也躲不开,宋绪安双手插兜走过去:“师兄,等我呢?”
看宋绪安走过来,柳祺也不掐断烟,两指夹着,开门见山:“周末有空吗?”
宋绪安摇摇头:“没空。”
每周末会有一下午的休息时间。
“练球?”
“有别的事。”宋绪安摸了摸自己裤缝,感觉嗓子有点干。
“周末下午五点,职高后面的那条小巷里。”柳祺把手中的烟抽完最后一口,随手就丢到草丛里,他把手搭在宋绪安的肩膀上:“放心,就是去给师兄撑个场子,打不起来。”
“我没空。”宋绪安闻到烟味皱皱眉,把他的手拿下去,不过想了想,还是劝道:“马上就要选人参加锦标赛了,师兄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一听这个,柳祺整个人更不高兴了,他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不就是成绩好点,在这里神气什么。”
宋绪安没有理睬他的话,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对方不听他也没有办法,他转身就走,紧接着听见背后传来石子撞墙的声音。
他坐最后一班车回了家,刚刚到家门口,还没拿出来钥匙,就听到了里面摔盘子以及自己母亲安茹歇斯里底的声音。
“你就是不想找,别说那么多借口,你已经完全放弃小宝了。”
宋绪安想要开门的手一顿,把钥匙收了回来。
“我怎么不想找,小宝也是我的孩子啊。”宋卿的声音更是崩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哪里没有去过,为了找大宝,我们把安安扔给你爸妈多少次,你能不能把心思放一点在安安身上,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不是。”安茹伤人的声音传出来:“如果不是他,小宝不会丢,他就是一个罪人,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
后面的话宋绪安没有继续听,他头也不回的转身下了楼。
不用听。
这些话安茹从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说的他耳朵起了茧子,然而心还是格外的痛。
宋绪安没有走多远,他就在楼下的小花坛那里坐了下来。
一会宋卿肯定要给他打电话的,他不能走太远。
已经这个时间了,大多数住户已经睡着了,宋绪安坐在椅子上,感觉身心俱疲。
蚊子围在他周围嗡嗡作响,宋绪安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双目放空。
就在这个时候。
——啪。
“哈哈打到了。”余年把手从宋绪安的脑门上拿开,手掌里流着一大滩的血,蚊子在掌心里。
宋绪安皱眉看着眼前的人,余年就穿了一身睡衣,估计里面都没有穿胸衣,因为在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那个点点。
看到那个位置,宋绪安耳朵又红了,他别过脸去,低声说:“不知羞耻。”
“你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宋绪安低头不敢看她。
“我今天刚搬到这里。”余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