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吕洞宾遇到阻碍层,掉到了地上,他捂着脑门直喊疼,哪里有半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但李忘生像是认准了一般,快走几步,抓住他的手臂:“师父,徒儿已经认了来了!”
谢云流也走上前来,跪到地上:“师父,徒儿不孝,误会了师父,还打伤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上官博玉、于睿、祁进、卓风鸣也围了上来。
吕洞宾抬眼望天,再看看地,忽而像是下定了决心:“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于睿:“那你跑什么?”
吕洞宾:“你们来了这么多人,我能不跑么?”
师兄弟四人看向李忘生,见李忘生还是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也学他的样子,有抓衣角的,有抓手臂的,有拉着手不放的,有跪在地上抱大腿的。
只一瞬间,吕洞宾身上就坠了五个人。?
吕洞宾:...?
“师父,您就别抵赖了,我们已经认出来了。”
吕洞宾乱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最近又要倒大霉,我想找到根源,好寻破解之法。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根源,只知就在这清和县内。却不想,来的会是你们,早知如此,为师又怎会废这般功夫。”
这,他还真是谢云流他们的师父,这也太巧合了吧!?
谢云流:“师父,弟子……”
吕洞宾冷哼一声:“逆徒,起来吧,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怪也只能怪天意使然。”
谢云流大喜,不管该怪谁,师父能原谅他就好。
于睿:“师父,您当年是怎么从大唐到了此处?”她其实最想问的是,您老人家,为何走的时候不曾留下只言片语。还有,什么叫又要倒大霉了?
吕洞宾抬头看了看天,见并无异状,才放下心来:“当年啊,那真是说来话长了。”
见众人都围坐在他身旁,他朗声大笑颇有几分豪迈:“为师,还能再见到你们,实是人生之大幸。”
可随即他又苦笑道:“为师并不是大唐本土人士。”
见众人目露诧异,他又抬头望天,再看看脚下土地,才接着道:“当年,为师得道成仙,不愿供职天庭,遂四处游历。一日在东海附近的山崖上打坐。忽而天生异象,整个天空像是一个黑洞,朝为师压了过来。为师惊骇莫名,还没反应过来,人已到了异界。”
谢云流:“那您?那……?”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反而不知如何来问了。
吕洞宾摆摆手,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刚到那个世界时,知道了年号,就赶忙去找另一个自己,可等我找到他时,他早已经死了,人也已下葬了。为师不信,夜间挖坟,却又不得不信,他真的死了。为师只得做法为他招魂,却发现他的魂魄早已不在,如不是投胎转世,就是已经消亡了。”
众人‘啊’的一声,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其他人在同一个世界都可以,为何吕洞宾就不行呢?
“可那个世界,当时并没有地府,为师纵是仙人,也查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吕洞宾叹了口气,又道:“那个世界很奇怪,冥冥中有天意指引,若不顺服,为师也得不了好。为师无法,也只能顺天意而为,先为李世民背书,送李渊《开元典论》。后又送李隆基《大统典论》。再为武后祈福……,后建纯阳宫,开宗立派,收徒六人,这一切,都是顺天意而为。”
六个徒弟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师父不想收他们么?敢情收徒也是被迫的?
吕洞宾拍了拍谢云流的肩,笑道:“一开始,为师内心很不痛快。我这地仙,跟个傀儡有何异?成仙成仙,还不若凡人可以随心所欲。可再后来,我发现,那个世界非常有趣,尤其收了云流、忘生两个徒弟后,为师本想留在那里,不回来了,等你们都去了,为师再想办法回来也不迟。毕竟为师已成仙,寿数无算,何不陪你们过上百年呢。可世事无常,为师一次出游,明明是站在山巅,可那厚重的山,却忽然变成了黑洞,将为师给吞了下去。”
他说完这话,忍不住又抬头看看天,再低头看看地。
众人这才明白,他所谓的倒大霉是什么意思?吕洞宾是怕天上地下,忽然出现黑洞,再把他给吸走吧?
他悠悠一叹,像是在叹世事无常,又像是在叹自己的狗屎运。
“为师回来后,发现自己所在的世界,只过去一夜的时间。这一切就如大梦一场。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癔症。”
“若非发生过的一切太过真实,为师的道法又高深了许多。为师就真不敢相信,为师还有六个徒弟。为师想你们,又不敢想你们。总会想起那些师徒共处的岁月,又不敢细想,为师走后,你们会如何!”
“师父!”师兄弟六人跪在吕洞宾身前,忍不住泪洒衣襟。他们心里疼的难受,师父这么多年来,是何其的痛苦啊!
吕洞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好了,起来吧,都老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