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珩的耳边响起。
每当听到动物鸣叫走动或者啃食草叶的声音,御珩就会将手里十寸长短,用柴刀削尖一头的小木箭向着声音所在处投射而去,被大力投掷的小木箭风驰电掣,撕裂着空气,发出细微的撕裂声然后准确的插入一只动物的要害之处。
当天经过伪装后,按照安阳黎给的信息找到黑市后,御珩在在无人处将系统空间内装着猎物的背篓背在背上走了进去。
黑市在县城一个巷道交错特别容易迷失方向和逃跑的地方,只有几个人揣着手在附近游荡,眼神则四处看着,遇到神色焦急或者穿着良好的人便会凑上前去小声交谈。
御珩皱了皱眉,他这里总共有九只野兔五只野鸡,数量算不得多,但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和他预想中的人头耸动完全不同,这样的情况,想要全部卖掉估计有的等,可是他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之中,从红旗村到县里要走一个多小时,就算他速度快,半个小时就够了,但是他是请假出来的,还是要早点回去才好,这样下次才好请假出来。
御珩想了想,转身准备离开,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年轻男人却凑了过来,笑着问道:“新来的?”
一边问着,一边打量御珩,说实话,御珩一出现在这里,年轻男人就注意到他了。
倒不是说经过伪装后的御珩依旧如同未伪装那样耀眼夺目,只是因为御珩是个生面孔,从小长在县城内,经常在这附近徘徊,以给人牵线搭桥赚取中间费的年轻男人对这一片太熟了,在黑市往来的人他不说一清二楚,却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御珩一出现,陈三儿才会一下子注意到他。
御珩低头看了一眼年轻男人,点了点头。
年轻男人道:“我叫陈三儿,你是要买东西还是卖东西啊?”问完,见御珩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他赶紧道:“你别误会啊,我是这一片儿的老熟人,谁有什么,谁需要什么,我不说一清二楚,却也知道个七八分。我看你眼生,所以看看能不能给你搭把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人脉对吧。”
御珩倒也不怕这个陈三儿对他怀有什么歹意,以他的能力,来五十个陈三儿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于是御珩道:“我姓张。”御珩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真实信息告诉给陌生人,而张这个姓是华国最普通人口最多的姓之一,用来算是十分保险的。
陈三儿立刻上道的喊道:“哦,是张小哥啊。”
御珩看了看附近的零星几个人,又看了看陈三儿,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陈三哥照顾了,我第一次来,对县城的情况并不了解,要依靠陈三哥为我引荐一些买家,当然,我会有重谢。”
陈三儿笑的憨厚:“不客气不客气。”说着他看了看御珩背上的背篓:“就是不知张小哥你卖的是?”背篓上盖着厚厚的一层草,实在是看不出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御珩道:“是谁都想要的东西。”
说着,御珩放下背篓,在陈三儿好奇不已的视线下微微掀起上面的干草,陈三儿伸长脖子一看,便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免得自己太过惊讶下将看到的东西叫出来让其他人都知道。
御珩将干草盖回去,看着陈三儿道:“只要陈三哥帮我找到买家,我就送给陈三哥一只。”
陈三儿惊喜的瞪大眼睛,这个张小哥居然这么大方。
陈三儿咽了咽因此看到肥鸡肥兔子而泛滥的口水,拍着胸脯道:“张小哥放心,你这些货物压根就不缺买家,也是我运气好,得了张小哥你的青眼。”
随后,陈三儿领着御珩出了黑市所在的巷道往县城北边走,一边走,一边和御珩道:“我大姑就在我们县城唯一的那所高中里当老师,你别看现在老师被人打成臭老九看起来没什么地位,说话做事也小心翼翼的,但是能好好待在学校里教书的老师都得有一定本事,我这个大姑就是这样,而且我大姑父在邮局上班,夫妻两个一个月光是工资就有接近一百块呢。”
御珩知道在县城的北边有县城唯一一所高中,除了高中,县政府等机关单位也在县城北边,相配套的,学校老师,机关干部的住宅便也集中在北边,可以说,县城北边聚集着县城最有钱最有地位的一群人。
陈三儿熟门熟路的带着御珩进了邮局家属院,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穿的干净体面,缠着小脚的老婆婆见到陈三儿,立刻招呼道:“陈三儿又来看你老姑啊。”
陈三儿笑的乖巧讨喜:“是耿婆婆啊,耿婆婆这是去哪里啊?这天可冷得很,要不小子送你去?”
耿婆婆笑着摆手道:“不用不用,”说着她看向御珩:“这是你的朋友吗?”
陈三儿拉过御珩,对耿婆婆道:“是啊,这是我朋友,这不是恢复高考了吗?我朋友也要参加高考,但是您老也知道,这学习资料难找的很,所以我特意带我朋友来我老姑这看看。”
御珩听到这话看了陈三儿一眼,陈三儿不仅没有将他的任何信息说出来,而且还给他找了一个出现在此相当合理的理由,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