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一打,玩得倒是津津有味。这也难怪,在南京雪都不多几场,更不要说是滑冰了。
雪越来越大,刚露出的冰面马上又是一层积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一动不动,带愉悦的心情,欣赏这眼前茫茫大雪。
雪花飘啊飘啊,象温柔的仙子,轻抚你的面颊;似欢快的精灵,擦亮你的眼睛。那时的我,心?旁念,只有眼前洁白的世界。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冷,手脚也挺热乎的,就是没戴帽子,雪都落在头上,耳朵开始有点儿,我怕感冒,所以准备回去。
“大翰!”
我一抬头,十米开外是裘劲,虎子已跑了过来。
他手里拿我的棉军帽!
“快戴上,也不怕。”说话间他就来到了身边,扑拉扑拉我头上的雪。
“劲哥,你怎么来了?”我把帽子戴上。
“陪你赏雪呀。”停了停他接说,“你也是的,下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戴上帽子?”
“也不冷,忘了。到东北来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看看雪,本来以为春天快来了,不再下什么雪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雪!”
“看你傻的,你以为是在南京呀?白石山的冬天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真的?你是说还会下雪?”
“是啊,有时候四月份还会下雪呢。不过,这么大的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太好了。”
“还好?”
“我是说,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有味道,我希望冬天长一点儿,我好多画几张画。”
“又是画画,可别再拿我当模特了。”他笑了。
“自作多情。这山上可画的多呢,哪儿有你的份儿?”我也笑了。
“笑话,是谁那天在偷偷的画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哨所的第一张画吧。”
“那是巧合,是你闯进我的画面的。本来想画哨所的,谁知道你光膀子跑出来,在那儿雪浴,所以,我就顺手喽。我以后不画你就是了。”被他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还真在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画就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我多尴尬。”
“尴尬?为啥?”他一本正经的子。
“你就装傻吧你。”
“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我,从头到脚一览?遗的让你仔仔细细的瞧了个,画了个遍,如果有什么尴尬的,应该是我呀!”他又笑了。
“我只是把你当了回模特儿,而且也没有惊动你呀。”我拍了拍他肩上的雪。
“什么没惊动?我早就知道你在画我。”他抓住我的手,轻轻的一带,顺势搂住我的腰。
“知道还不说?那证明你是同意的,至少是默许。”我没有躲闪,只是没有面对他,下巴压在他的肩膀。
“画都画了,我还说啥?再说,光身子雪浴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都是男人,我身上有什么玩意儿你不都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还尴尬?都不知道你想的啥?”
轻轻相拥,我们的脸若即若离的贴一下又闪开,闪开了再贴一下。
“当时我只是想好好的把你画下来,还能想啥?因为怕你看见,尽管是素描,但我几乎用了速写的速度,好不容易才画完。不过,你倒真的是一个好模特儿。”说到这儿,我仿佛又看见那天的情形,有一点儿害羞,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到我的脸发烫。
“何以见得?”
“有画为证。”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是啊,连我都不认识画中人了。”
“对了,你还没说是把你画好了还是画差了?”
“你觉得呢?”
“在我眼里,当然是好的啦。不过,画的是你,你才最有发言权。”
“象!”
“就一个字,象?”
“这的评价不吗?”
“我以为你会说形神兼备呢?”
“你画的‘形’也太‘神’了吧?”
“我那是写实。”
他没吭声。刚才说了这么多话,我们一直没有面对面,但我们看见的都是白桦林,飘雪中的白桦林。
“还记得往回走你说的话吗?”他怎么提起那句话?
“记得。——你的腹肌真棒!”我以为我会激动,没想到心里意外的镇定。
“我说,——是吗?就看到腹肌了?其它地方不棒吗?”说到这儿,他笑了。
我很想说“你在引诱我”,但没有开口。望眼前纷纷飘落的雪花,我更愿意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
二十二
雪还是不停的下,不用看,我也知道头上身上全是雪,几片雪花飞到嘴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的,好像还有点儿甜。
“冷吗?”他问我。
“不冷。”真的不冷。 记忆中,这是我感觉最温暖的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