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吃痛,松开手,踉伧地退了一步,兆阳赶紧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夺门狼狈逃出。
雄哥并不阻止,只说:‘你娘的,看得起你才干你,自己爱爽又假正经,将来有得你爽了!走就走,我们来看片,我们来看片。’
兆阳抱着衣物冲出试映间,这才发现外面竟还围了一堆公司的职员,见他衣不蔽体地走出来,都不怀好意地紧盯着他的重要部位。兆阳羞得无地自容,将衣服草草遮盖身体,一头躲进洗手闲。朗朗乾坤,厕所竟成了自己唯一能穿衣服的安全地方。想起自己在这个世上已举目无亲,在自己受尽凌辱的时候,茫茫人海竟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不禁悲从中来,心中的屈辱和孤立无助化成泉涌的泪水,痛哭失声。
导演听见哭声敲敲门跟进厕所,朗声说:‘兆阳,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走这条路了吗?怎么还为这点小事哭啊!’
兆阳哭诉道:‘这点小事?雄哥他们刚才那样的下流行为,难道不是对我人格最大的侮辱!这是任何有尊严的人能够承受的吗?’
‘将来你的职业就是拍A片,更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这样的小事都受不了,你不可能成功的!’
兆阳渐渐停止了哭泣,啜泣道:‘我已经受了那么多侮辱,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你看了那么多A片,也该有些长进了,A片那么多,想要拍出好片,口味一定要重,你可不是一般人,绝对不能拍平凡的成人电影,什么轮奸、乱伦、公开裸露的题材一定不能少的,总之极尽色情之能事才能符合你的身价,未来我们会为你企划制作更特别的片子,保证让你的影迷鼻血喷不完!要成为最红的,就要这样做。’
兆阳止住泪水,想起看过的数十部A片,的确,那些平凡无奇的一般成人电影,看多了感觉都差不多,只不过是换个演员,差不多的剧情、差不多的性交方式,看久了确实平淡无奇,于是道:‘那还要我怎样?’
‘你一定要彻底从金童明星的心态中解放出来,你要自觉上天赐予自己这么标致的脸蛋、这么美丽的身材,生下来就是要让千百万观众欣赏的,无论你的眼睛、嘴巴、鼻子、脖子、乳头、肚脐、手臂、大腿、小腿、甚至你最隐密的生殖器官,都是无数影迷想看的。他们渴望看你的裸体,而你的身体就是你的本钱,既靠它来赚钱,更是用它服务大众。你说的对,你当然不是男妓,男妓靠每日的性交易赚些小钱而已,你要比男妓更性感迷人、更淫荡豪放,因为男妓服务的只是一小群人,银幕上的你服务的却是全国民众。想想看,芸芸众生都会因为看到你洁白细腻的每寸肌肤而流口水,会因为看到你的尖尖的乳头而冲动,会因为看到你靓仔的阴毛、幼嫩的肛门而兴奋,会因为看到你诱人的生殖器被男人阴茎插入而热血沸腾!这跟观众看完铁达尼号会因为感人的爱情故事而流泪是一样的,而你展现的正是人类最原始的生理情感,是人类最高境界的艺术!作为一个天生尤物,唯有抛弃所有的世俗道德理念,毫不保留展现你青春无敌的本钱,才能登上这一行的顶端。不然,简直就是暴畛天物。来吧,兆阳,勇敢地用你美丽的身体面对所有的人,未来就不会不习惯了!’
听了马文一番慷慨激昂、循循善诱,兆阳也不知是被洗脑还是觉得有道理。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他缓缓放下衣服站起身,把心一横打开厕所的隔间门走了出来,马文过来牵着他的手。
外面围满一群人,刚才里面的对话外面都隐约听到,看到兆阳终于一丝不挂地走出来,众人爆出一声喝采,纷纷鼓起掌来。也许因为冷气、也许因为兴奋、也许因为害怕,兆阳的身体微微的颤抖,浑身上下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但至少他开始正视每一个人,他一一看着所有的人,他们有些开心的笑着,有些紧盯着他的胸部或阴毛,有些交头接耳、有些露出饥渴的表情、有些则是投以惋惜怜悯的眼光……
兆阳被围观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大家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这短短的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在这漫长的一个世纪中。
兆阳从克服心理障碍、到逐渐坦然面对,他挺起胸膛,走到离大家更些的地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大家好,我是林兆阳,今后我将努力成为台湾第一的AVGAY星,也许我的阴茎不够大、也许我的演技不够好,但我会努力学习,努力放开心胸,把我身体最美丽的地方展现给观众,让大家可以欣赏到我的一切!谢谢大家!’
兆阳走进人群中,所有的男人都纷纷伸出手来欲摸兆阳的乳头、大腿、私处……大家挤成一团,将兆阳团团围在中间。兆阳闭起眼睛,任数十只手在他身上各处肆虐,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这刹那间,他想通了,既然大家那么喜欢他的身体,既然要做AVGAY星,就要做最好的,何必有所顾忌、何必有所保留?他是属于大家的,他要彻底的解放,他要让全国人看得到他的一切!
第二天开始,公司帮兆阳拟定了宣传造势的计划,总负其责的,仍是导演马文。为了配合AV处男秀的上演,公司决定为兆阳拍摄一本写真集,特地请来了小有名气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