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也看了过来,我们的目光都扫过了对方笔挺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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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洗漱完毕,吃了些乾粮当早餐,集合之後我们接了上级的命令要重新搜山保证後方,同时清理交军遗弃的那些零散的阵地。几个学长都说我们赚了,他们打上来之後连续挖了两天的战壕工事,两条手臂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而我们一来就可以散步踏青,我只能傻笑。
不过实际上是挺不错的,比起挖战壕蹲暗哨恐怕不是幸福了一点半点。
钻第一个山洞的时候,感觉还有点紧张,不过後来也就那样了。一直到下午三点,我们都没什麽收获,就是在一个洞里找到了一个医疗站一样的地方。遗弃的医疗用品和弹药箱在洞里摞得一堆一堆的,地上到处都是弹壳和带血的绷带纱布,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可以想见当时的惨烈情形。
洞口附近的一面岩壁上还贴着一张纯手工画的招贴画,上面一个一脸凛然的交兵端着枪望向前方,前脚踩在我们宁国兵的裤裆上。那宁国兵躺在地上,脸上痛苦哀嚎的表情画得特别的传神,看得我偷偷抓了下自己的前裆。不知是谁的画工那麽的高超,我从小喜欢画画,却一直手残,画出来的东西连自己都不忍心看,我一时有些羡慕和佩服画这招贴画的家伙。
有些洞非常的大,狭小的一个洞口,走进去立马就是另一个世界,感觉拉几个连过来都可以藏进里面,而且支系众多,我们根本不敢走深。吕班副带了一盘绳子,它的长度就是我们的最长搜索距离。像现在这个洞,感觉才刚刚开始进入这洞的正戏,那绳子已经只剩三分之一了。
洞口的阳光已经完全照不到我们现在的所在,付班和吕班副一前一後两个手电筒照着路,周围全是钟乳石和石柱,地上湿滑得不得了,在我前面的小邵在蹬一个石阶的时候滑了一下差点摔倒。
“操!小心点!”走在小邵前面的猴哥候师兄回头骂了一句,刚刚小邵的枪在地上磕了一下,这样很容易走火,如果伤到人可就杯具了。
小邵立马站了起来挺得笔直,恐怕现在非常的窘迫,候师兄还在说教:“看清楚点脚下……” 前面的付班回头压着声音吼了一句:“吵什麽吵,肃静!”,付班手里的手电往我们这边扫过,“啪”的一声脆响忽然想起,付班的身子像是一团崩塌的架子,一下就软倒到了地上。
“班长!”我们几个那一瞬间全都爬下了身子几个滚就滚到了附近的柱底墙边,猴师兄嘶声大叫。
“闭嘴!”後面的吕班副怒吼,又是“啪啪”的两声,一颗子弹打在我不远处的乳石上,在候师兄的脑袋旁溅出一小簇火花,他扶着钢盔缩成了一团:“狗日的东西!”
“在那!”我听到阿黄的叫声,枪声同时响起,打在对面的一个岩壁上,吕班副的手电也照了过去,一个人头的影子在一段岩壁後一闪而过。那边的半空居然有个洞口藏在两根石柱的阴影里,我们的子弹全部射了过去,“啪啪啪啪”洞里一阵乱响,枪声和回音交杂在一起震得人耳鸣,哪怕是我们那麽多人的火力,那洞里的交兵还是回敬了好几枪过来,其中一枪就打在我旁边小乐藏身的石柱边上,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後我们这边的两个人影往那洞口下面窜了过去。
我咬着牙换上一个弹夹拉栓扳机拉栓扳机对着那个洞口发疯一样地射击,那交兵的枪上的火舌又一次喷出,几乎同一时间,墙下两个人影中的一个把另一个往上一托,我们的枪声不约而同地全都停了下来,注视着他们的动作。
是阿黄!我在班副发散的手电光圈中认出了那个瘦小的身形,这一刻他彷佛化身成为了一只灵猴,那动作敏捷得让人咂舌,手脚并用短短一瞬就爬到洞口翻了进去。那洞内里传来一声枪响,我们的心全部都悬了起来,而紧接着响起的打斗时的吼叫,则像是冲锋号一样让我们全部冲了过去。墙下的那个影子也紧跟着阿黄爬到洞口钻进里面,很快洞里的呼喝就化成一声捏着嗓门的尖嚎。
我进洞的时候,事情早已经结束,和阿黄一起率先冲进来的那个叫阿祥的师兄拿着枪对着地上的一个浑身赤裸的交兵,一只脚踩在他的两腿中间。
那交兵一脸痛苦地抓着阿祥的脚踝,微微扭动着身子,咬着牙齿呻吟喘息着,那样子让我想起了之前的那张招贴画。
阿黄躺在那交兵的旁边拎着衣服擦汗喘气,看上去没什麽问题,洞口有堆被灭掉的柴火,旁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交兵,也是光着屁股,不过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整个脑袋被绷带包得严严实实的,左边额头黑了一片,大概是血迹。班副让我把他弄出去,小乐用枪指着那他,看着我把他扶起来。
这交兵的身子好烫,软得像团棉被,我托起了他的脑袋观察了一下,还有意识,一双微睁的眼睛眼睛正看着我,但是身上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嘴巴半张着,呼吸都有些微弱。我把他背到背上,在小乐的帮助下,驮出了山洞。
洞口,几个兄弟已经帮付班包紮了一遍。他的左胸被打穿了,前後用纱布堵了不知几层,但鲜血还是渗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