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後国,冬天大雪封山,对於关东冬天长年的大雪,有个人在春日山城的高野山山顶上凝视着这一大片的雪景。
他,看来约莫30岁,身材高佻,脸型削瘦,与这白色的雪景相衬的戴着绣有「毘」字的白色头巾,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
冷风吹动着他的黑色长发,秀气的眉毛并没有让他坚毅的脸庞有着懦弱的感觉。
称得上是英俊的脸庞,闪动的细长眼Jing,却带着些许忧愁。
「主公...天气有些冷了,回去喝些酒去去寒吧。」
待在白衣男子背後一名年老的男子说着。
「景纲,你说破坏这美丽雪景的原因是什麽呢?」
白衣男子问着那个被叫做景纲的男子。
「是...?」
景纲不明白的看着白衣男子深邃的眼神。
他也不明白为何主公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四次的川中岛之战刚结束,这次主公勇猛的冲进武田阵中,甚至据主公的贴身亲卫说,主公亲自砍伤了武田信玄。
威震天下,被称为「军神」的主公,上杉谦信,此时有什麽让他不满足的吗?
「是战争啊...」
上杉谦信指向远方。
「我在这里都听得到战争的鼓声...」
「数次这片白雪都被血染红...」
谦信喃喃自语道。
「的确,战争是破坏这美景的原因啊...」
景纲叹道。
上杉家与武田家已经发生四的战争,战争,在这乱世无法避免,因为你不去征服别人,就等着别人来吞嗜你。
但是,战争却不是谦信所想看到的。
武田家...。
景纲想着,那名被叫做甲斐之虎的男子,从四位下.大膳大夫、信浓守,武田信玄。
与信奉着义与爱的主公,根本就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两个群雄啊。
信玄为了家督,放逐了父亲,信虎,虽说信虎的暴政连在越後都有所闻,但毕竟放逐自己的父亲根本就是不孝的行为。
相比之下,往前不愿与原家主政景起冲突的谦信,是怎样强烈的对比啊。
景纲的思绪转着的同时,谦信也正在想着不同的问题。
他的思绪飞得很远,很远。
飞过白雪,飞过山,飞往...信浓的踟蹰崎馆。
那名...粗豪的男子。
武田晴信,武田信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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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当时尚未继承上杉家的谦信,名为长尾景虎。
因为村上义清的请求,谦信出兵川中岛,两军在信浓川中岛对峙。
长尾家特有的白色军旗,与武田家的红色军旗,摇曳在这块即将天崩地裂的大地上。
是晚,众将围绕在上杉家的本阵中,准备开合战会议。
但是等了很久,始终不见谦信的影子。
「主公呢?」
大夥议论纷纷,只有长时陪伴在辉虎身边的景纲默然不语。
「大概...又去做那事情了吧...」
景纲心里想着。
武田家紮营在一片树林的附近,树林里,一小队武田家的足轻正在进行巡逻。
一个白色的人影迅速的冲到左近。
「是谁?」
足轻大喊,但是刀光一闪,那足轻闷哼一声就倒在血泊中。
仅仅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一小队足轻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
谦信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迹,脱去身上白色的战袍,把武田家足轻的盔甲脱了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沾了些地上的血到自己脸上,往武田的本阵奔去。
谦信有个奇怪的习惯,他习惯在开战前,见见敌方的大将,想知道对方长什麽样子。
因为一旦开战,恐怕连对方的脸都见不到,双方都有可能战死。
这也算是谦信的另外一种礼仪。
一到左近,守卫本阵的足轻举着火把大喝。
「是谁?」
「糟..糟了!我们在树林那里遭到长尾家的袭击。」
满身血迹的辉虎跌跌撞撞的倒下,武田家的足轻赶忙把他扶起。
「喂!快去向大将汇报,把他扶去治伤!」
「我..我没什麽事,得赶快告诉主公长尾军夜袭才行!」
谦信抹了抹脸上的血迹,足轻看了看他。
「那好吧,你快去告诉主公吧。」
「是!」
谦信简单的行了个军礼,往本阵中的晴信军营中奔去,晴信的军营非常好认,因为外头就插着「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的军旗。
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