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外倚红楼前,将军只觉得自己此刻十分头痛。
他本是出来找人的,阿楠今日里跑出来玩,天黑了也不见回家,于是他便只得出来找人。
可他却未曾想到,这一找居然就找到了青楼里来,并且还是昔日里他经常去的青楼。
故而此刻的他十分头痛。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阿楠太过纵容了些,以至于竟然让阿楠胆敢跑出来逛起了青楼。
当然,他也很清楚,阿楠之所以会来青楼,大概也就是整个京城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想找点新鲜的,所以才会来看看罢了,并不会当真同这里的ji子发生点什么缠绵悱恻的情事。
毕竟,就算阿楠真有那个胆,整个京城也都知道阿楠是谁的人,青楼ji子更是懂得明哲保身,不会那么上赶着找死的。
但清楚归清楚,他却是决计开心不起来的。
成亲一年以来,他自己可是一次青楼都没去过,如今倒是阿楠先来了,这让他怎么想怎么感觉不是滋味。
通俗的说,他醋了。
但很显然,我们的将军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踏入青楼大门,将军轻而易举地便在喧嚣的大堂之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样貌不似中原之人的少年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同两个青楼女子一起摇骰子,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将军的到来。
这让将军更加不开心了。
抬腿朝着阿楠的方向只走了两步,将军便被拦住了去路。
“将军,您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们这里了,奴家可一直盼着呢。”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挽上了将军的手臂,鼻尖传来阵阵幽香。
“是你。”将军扫了一眼身前一袭红衣的女子。
早些年里他的确红颜知己无数,而这位红衣女子就是其中之一。因其擅长音律,一曲琵琶弹得极好,曾经很得他的喜欢,时不时便会来她这里坐一坐。
自然,同阿楠成亲之后便没有再来过了。
“难为将军还记得奴家。”红衣女子轻笑,娇嗔的样子端的是风情万种。
“你先放开。”面对女子,将军总是多上几分礼遇的,因此并没有甩开女子的手,只道。
女子心领神会地往阿楠那边瞥了一眼,这才放开了手。
而另一边,玩的正入迷的阿楠丝毫没有意识到这边的一切。
“将军放心,尊……夫人从来此便在玩骰子,那两位妹妹都是懂事的,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女子道。
将军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那孩子还真是好命,能得将军这般垂青。”女子状似无意地感慨了一句,而后又抬头看向将军,“尊夫人此刻兴致正浓,怕是不想走的。不若将军随我一道上楼如何?这么久未见,将军便是不想我,难道也不想我那琵琶曲么?”
“不必……”将军的并没有说完,忽而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看向阿楠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也好。”
他又看了一眼那边对他的到来浑然不知的阿楠,而后同女子上了楼。
二楼是单独的雅间,也是这楼里的ji子们接客的地方。将军对这里可谓相当熟悉,径直朝着某处熟悉的房间走了过去。
身后的红衣女子脚步顿了一下,还是跟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来。
“你的琵琶呢?”将军在查案旁坐下,道。
“将军稍等,先前在别处弹奏,没有拿回来,已经让人去取了。”女子拿起岸上茶盏,熟练地沏起了茶。
不一时琵琶被送了过来,同时被送过来的还有一炉熏香。
“我说这屋子里少了什么,却原来是这香。”将军随口道。
他这昔日的红颜知己屋子里向来有这香的。
红衣女子轻笑,未再多言,只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
曲子还是那昔日里他最喜欢的曲子,甚至从技艺来说比原先更加娴熟,可将军此刻却听得十分心不在焉。
思绪纷乱,以至于等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走不了了。
“你对我下了药?”将军目光锐利,直指身前的女子。
“将军!”女子惊呼一声,跪倒在他身前,泪水滚滚而下。
“非是奴家意欲行此等下作之事,只是家中幼妹……奴实不愿幼妹步奴后尘,还望将军垂怜啊,将军!”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声声悲切。
“奴自知能有今日全都仰仗将军,可如今将军经年不来看奴,奴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这才……”
“就连这间屋子,其实也已经不是奴的了。将军不来,奴住不得这般好的屋子,早已经搬了出去。”
“将军,奴不求获昔日荣宠,只求将军能偶尔垂怜于奴,让奴抚养幼妹长大,奴家当牛做马也愿报答将军啊!”
那女子下的也算不得什么猛药,不过青楼里随处可见的助兴药罢了,药效算不得多么强烈,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