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习惯继续下去。在大学赚得更多时更是每个月往家里打钱,总归他对现有的生活已然满意,也就不介意有一点是一点,把自己像牙膏一般挤得干干净净,仿佛只有这样才会安心下来。
然而严起的表情明显不是这么回事,尽管江游只是一边玩着他短得扎人的鬓发一边用三言两语讲了些从前的事,他也半天没搭腔,好像连耳朵都耷拉下去了。
江游伸手去揪他的脸,让他被迫提起嘴角:“怎么?”
他反手抓住江游的手腕,没有要对江游的过去发表什么意见的意思,只是配合着笑了笑:“我想看你的书,就那本童话。”
“我上哪儿给你找去。”江游任他抓去自己的手腕,拨弄着腕上那根细细的红绳玩。
“你没带?”严起有些惊讶,他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江游会一直带着。
“在宿舍。”
“那回去拿呀。”
江游眯了眯眼睛,没好气地用手背拍了他的脸一下:“你看看这是能回去宿舍的时候吗?”
严起这才想起这会儿恐怕狗都歇了,他腆着脸往江游手背上蹭:“那明天,反正我得看。”
“嗯。”江游答应下来,又晃晃手腕,“松开收拾下,找个宾馆。”
严起怪不好意思的:“宾馆你能睡着么。”
“不太能,”还剩最后一罐酒,铝罐上有着余冰,江游瞥他一眼,捡起罐子往他脸上贴,同时道,“别动。”
严起吸了口凉气,乖乖不动,等他拿开罐子才揉揉脸,半真半假地抱怨:“还真他娘的冰……”
“该。”江游下了定论。
好在那晚上也没睡什么觉,严起撅着屁股撑在床边挨了好几回操,嗓子都喊哑了,爽得要命也累得要命,事后滑坐在地上,耍赖似的靠着床不肯起来,还贱兮兮地朝江游伸手:“爸爸抱我上床——你得负责。”
江游似笑非笑地活动了下手腕,并不立时答应:“你拿什么来换?”
“小气,上回还抱了呢。”
“上次事出有因。”
他意有所指,严起也想起那回的事儿,有点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那……你等我想想。”
合着他就真赖上了,江游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敲敲屏幕:“一分钟。”
严起脑子飞速转起来,终于想起件事儿:“你上回说的那个……我……我同意了,行吧?”
“哪个?”江游倒是被说愣了。
“就……双调呗。”
严起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还努力想表现出一副“爷啥都不在意”的样子,江游无言,真想给他一巴掌:“想得倒是美,你当我们现在干嘛呢,我哪儿有别的狗来跟你玩这个?”
“……啊?真的啊?”严起惊喜地眨眨眼睛,正想翻身起来,想起自己的目的,又原样瘫回去了,“这可是你自己拒绝了,快,先把我抱上去再说。”
江游看着瘦,力气却是不小,弯腰调整了下姿势,还真把他给抱起来径直扔去床上了,顺便打了下他屁股嘲讽他:“长着个高加索的样子还装茶杯犬。”
严起浑然不以为耻,笑眯眯翻过身来瞅着他:“爸爸,你就我一个啊?”
“你想我多找几个也不难,明天给你找个弟弟?”
“哎,别别别,我就跟你确认一下嘛,”严起一手攥住他,又很珍惜似的往他指尖上嘬了一口,声音也放低了,“我也和你一样。”
就算谈了恋爱,他也只是自己把跟以前那些人的关系断了,没想过要要求江游什么,却没想到江游和他打的是一个主意。
他高兴得直冒泡泡,刚才还藏着掖着说不出口的矫情话也没憋住,给漏了条缝:“那啥,你凑近点儿。”
江游依言俯身,他趁机迅速仰起头来亲了江游一口,清了下嗓子,小声道:“我觉得我可以当你的……小王子。”
我想给你一份珍贵的、只留给你的爱,因为你也比任何人都珍贵。
江游动作僵了一瞬,又很快缓过来,摸摸严起的脸,笑道:“也不太小了。”
“你干嘛呢,我正说情话呢。”
严起不满地皱皱鼻子,就立马被江游捏住了,他好似忘了这是他一向嫌弃的宾馆大床,一只腿跪上来,垂着头仔仔细细看了严起好一会儿,然后慢慢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说。”
在吊灯昏黄的光线下,连地上冷硬的木质地板都以为这个“以后”将长长久久,毫无断痕。
严起听完这句话便开开心心爬起来把自己的衣服铺在江游那边的枕头上,这人才皱着眉关了灯勉强躺下来,揽过严起的腰。
临睡前江游忽然又道:“我刚才可没有拒绝。”
严起:“?”
他在心里“靠”了一声,这江扒皮怎么还记着这茬,于一片黑暗里只勉强看得见对方睁开的眼睛,他眨眨眼,又得意起来:“那你现在也就我一个啊。”
“我说了,不算难事。”江游不急不慢道,看严起不说话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