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他妈掉价……”
徐浩越说顾酌反而越冷静,这货只会用言语刺激,他稍微一想,就知道他的意图。
他一言不发地拽着人往前走。
不少同学悄悄跟在后面围观。
球场边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加油声又大,宋洺站在最里层,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站在外层的龙彪和许心愿倒是听到了后面的响动,又听到有人说顾酌打人,赶紧出来察看,就见顾酌拖着一个穿球服的男生往停车场方向去。
他们赶紧去追。
顾酌把人丢在停车场边,徐浩停下话,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
顾酌冷沉着脸:“说完了?”
“你耳朵有问题?”徐浩继续刺激。
顾酌冷冷勾起唇角,知道意图不代表他会放过他。
眼见顾酌的拳头就要落在徐浩身上,许心愿大喊:“顾酌!停下!”
龙彪几大步跨过去,顾酌的拳头比他更快,让徐浩另一边脸颊也挂了重彩。
龙彪上前拦了顾酌一把,抬头看到三个老师样的人往这边疾步而来,他气笑了:“铭远的老师还挺拉风。”
落后几步的许心愿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几个老师过来,看了看现场。
“顾酌,你动的手?”
问话的老师是政教处的副主任,姓什么顾酌也不知道。
不过这位副主任似乎知道他,还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爽快承认:“是。”
副主任被顾酌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不轻:“明目张胆地发疯,打球不够累是吧!”
他对其中一个老师道:“打电话给王奇幅和肖蔷来政教处,让他们通知两位同学的家长。”
然后又看向顾酌和徐浩:“走吧,去政教处坐坐,降降火。”
徐浩啐了口血水,挑衅地看了顾酌一眼,率先迈开腿。
顾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对副主任说:“我家长就在这。”
“哪呢?”
顾酌指了指龙彪:“我哥。”又指了指许心愿:“我姐。”
“他们不行,得你监护人来。”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顾酌心说,抬步便走。
龙彪和许心愿跟在后头。
许心愿:“我刚听说打架记大过。”
龙彪:“啊?”
“还要写检讨,在全校师生面前念出来。”
龙彪又:“啊?”
许心愿追上顾酌:“他怎么惹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球场的加油声,顾酌单手插兜,薄唇紧抿着,怒气未消。
若不是他有自己的未来要负责,就凭徐浩今天又是臆想小姑娘又是侮辱他的朋友,在医院躺半年都不够。
王奇幅在办公室里,来得很快。
过来看了看徐浩的伤,又听了听他的单口相声,有些头疼。
顾酌只说了两句话:“人是我打的”,“我接受处分”。
徐浩一点手没还,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所以怎么看都是顾酌的错。
王奇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让孟维去找找目击证人,至少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孟维办事效率很高,没过一会,证人和证词就到了――
不少同学听到徐浩不断说刺耳的侮辱性言语。
有人还疯魔地录了像。
证据确凿,徐浩想抵赖也抵不了。
只不过徐浩一口咬定是顾酌先动手他才动口。
大家只听到了徐浩后面的话,录像也只有后半段。无法证实徐浩话里的真假。
绕了一圈貌似还是顾酌先有错。
但无缘无故的,这回众人心中的天平更偏向顾酌一点,觉得徐浩之前一定还说了些欠揍的话。
所以有人悄悄做假证。
徐浩气得要死。
害得政教处几个老师争论了半天。
顾姚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政教处门口,看到儿子在外面,她先问了问宋洺:“你哥什么情况?”
宋洺也不是很清楚,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龙彪给他发信息说他哥打了人,他一刻不缓跑来政教处,只在论坛上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好像是那个徐浩嘴贱,出口侮辱我哥的朋友。”
顾姚心里有了谱,沉着气走进办公室。
副主任毕恭毕敬地请她入座:“顾总您日理万机,真不好意思让您跑这一趟,不过孩子出了事,确实应该通知您们过来处理。”
“能理解。”顾姚说,她看了看垂眸站在一边的侄子,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受害者”,缓缓道:“顾酌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不会随便动手,一定事出有因。作为家长,我希望学校定处分前能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如果真是顾酌单方面错了,那我们接受记过决定;如果不是顾酌一个人的错,那这个大过处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