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什么话。裴域缓着气氛,顺着刚才周予白的话问:“乔小姐,我们老板真生病了?”
乔咿知道周予白刚那话就是故意在臊她。
她笑笑:“叫我乔咿就行。”
裴域知道她不想讲,善解人意地不再问,说:“好。乔咿,之前听你名字,就觉得很特别,是取‘咿呀学语’的意思吗?”
乔咿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你学播音的,这真是人如其名了。”
裴域性格随和,聊天也自然,能引着你往下讲。
乔咿说:“也没有,其实我学话很晚。”
“很晚吗?”
“嗯,两岁多了都不会讲话。”
“是一句都不会讲吗?”
“差不多。”
“哇!那你性子还真慢,肯定把家里人急死了。”
“……”
周予白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裴域坐在他刚才的椅子上,跟乔咿有说有笑。
他看了几秒,冷着脸过去。
裴域没注意到他,正比划着:“就电视台那个楼,我真是进一次晕一次,几个出口都长得太像了。”
“有区别的,我给你画画。”乔咿床单的空白处,用手指在上面点着,“北口这里有……”
“裴助。”周予白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嗯?”裴域抬头,见周予白换个衣服,换得脸上跟贴了层霜一样。
周予白:“别跟她说话。”
裴域:“……”
周予白下巴微扬,一副我即真理的样子,说:“她嗓子不舒服,说坏了你负责?”
裴域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乔咿脸上,又移回去,眼珠子转了转,礼貌道:“乔小姐,不好意思,忘了你病着。”
乔咿动动唇,刚要开口,周予白说:“走吧。”
裴域跟着起身。
周予白走了两步又回来,指着芋圆:“怎么不吃?”
乔咿鼓鼓嘴:“吃不下。”
周予白提着看了看:“凉了也别吃了,你在这里乖乖待着,忙完我就来。”
看着两人离开,乔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护工立刻凑过来了,收拾着东西问:“姑娘,周先生是你什么人啊?”
乔咿:“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人的关系,想到之前周予白说她是家里的晚辈小孩,于是道,“一位长辈。”
护工砸吧嘴:“怪不得管你这么多,哎哟你说句话都不让说。”
“……”
护工:“他自己一个劲跟你说。”
“……”
-
周予白前脚离开,乔咿就找到医生要出院。医生起先不让,但她说学校有很多事情实在没办法耽搁。
“也不是不可以出院,但你回去后要按时吃药,还要留心观察身体状况,一有不舒服就要第一时间来。”医生给开着药,说,“别让你家里人担心。”
家人这个称呼对于乔咿来讲有些陌生。
见她愣着,医生说:“就是昨天抱你到急诊的……哦!”意识到什么,医生说,“是你男朋友吧。”
乔咿一时无法解释。
医生也没留意,继续给她讲着出院后的注意事项:“你是酒Jing过敏,以后饮酒要注意,尤其是饮酒的同时不要乱吃药,像这些都不可以,吃了会有危险的。”
乔咿认真听着,记了下来。
昨天周予白是从她包里找到的身份证,办了住院手续,但费用是他缴的。
乔咿去退款,发现他昨晚预缴了五千,半个小时前又缴费了一万。
她把剩下的退了出来。
从医院到学校,乔咿打了辆车。她除了头有点疼,脚还是发软,身体感觉好多了。
她先到院里准备办离校的一些手续,结果听说她的手续已经有学姐帮着办了。
她找到了那位学姐。
对方把东西给她:“都办好了,这是所有的单据,我没你的学生证,你得自己再跑趟来交。”
乔咿先道了谢,然后不好意思地问:“学姐,是谁让你帮我办的呀?”
虽然周予白说了会找人帮她办理,但她当时以为只是说说。
学姐笑yinyin地问:“不是你男朋友?”
乔咿:“什么?”
学姐又道:“周学长不是你男朋友啊?”
乔咿赶紧摇头。
“诶。”学姐失望地说,“我还以为好甜呢,你俩又复合了。”
这话让乔咿彻底愣了。
她没想到那段短暂的恋情竟然还有人记得,也更是被“复合”两个词惊住。
本来办理手速需要跑很多地方,也很麻烦。但那位学姐在学校人脉广,这么快就给她办好了,她只好先回了宿舍。
没想到,舍友们都在。
“你们没去办离校手续啊?”乔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