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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贺看出乔咿表情里的意思,说:“你俩可能见面少,所以不了解,你要是每天早上五点去Cao场上转转,夏南天天在那晨跑!”
“晨跑?”
“是不是很有毅力的感觉!”
这么一说,乔咿确实觉得夏南比上次见时瘦了许多。
夏南终于因为听不下去两人奇怪的对话,走了过来,佯装随意,实则非常尴尬地打招呼:“诶?乔咿啊,好巧!”
乔咿平静地点点头:“你好。”
想了一下,她又说:“副会长好。”
夏南嘴角抽了抽:“你别这么叫我。”
阿贺已经没眼继续看下去了,转到一边装着发微信。
乔咿也觉察到夏南的异样,但觉得他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也不好多问,于是摆摆手,笑着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没走出几步,夏南叫住她:“乔,乔咿。”
乔咿停下来,回头:“怎么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夏南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听见你打电话……你别误会,我不是偷听,凑巧听到的。”
“那个啊,没什么。”乔咿并不想说。
夏南往前走了一步,但还是跟她隔着一段距离,说:“也许我能帮上忙,我听你说去G市来不及……我姑父在桦市工作,有个越野车,可以用。”
乔咿没想到他会主动帮自己,说:“谢谢,不用了,怎么都来不及的。”
乔松柏把她从G市接来的时候就是用的私家车,比高铁还要慢。
乔咿耸耸肩,故作轻松道:“我也不是很想去G市。”
她走后,阿贺拍了拍夏南的肩膀:“哥们你孤独终老吧!”
夏南拍掉他的手:“她有男朋友。”
“不是——”阿贺简直震惊了,“听你这意思是她有男朋友了,你还真打算孤独终老呢?”
夏南低着头往反方向走。
“天天跑跑跑我都怕你猝死,现在车都打算送上了。”阿贺在后面嘀咕着,“还人家有男朋友,没了你就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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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咿的日子还是照旧,一边忙着学业,一边准备校庆的事。
周予白更是忙,提前把所有安排好,去了G市。说是为了工作,乔咿没打听过,他也不多讲,倒是余杭提过一次,说是周予白家里叫他去的。
校庆的前一晚,乔咿正准备睡觉,周予白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乔咿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周予白问。
“没什么啊。”乔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情绪不高。
“几天不见还跟我生疏了?”周予白轻轻地笑,“还是明天要上台了紧张?”
舍友在寝室里闹着玩,乔咿推开门走到阳台上。
十一月了,天气开始真真实实的凉起来。乔咿裹着见糯米色的毛衣外套,扯着上面的毛毛说:“不是的。”
周予白也不再问了。
电话里一时没了声,半晌乔咿说:“学长,你还在吗?”
周予白:“在啊。”
乔咿用力抿了抿唇,说:“我能跟你视频吗?”
周予白完全没料到,温声问:“想我了?”
“才不是。”乔咿揉了揉眼睛,“我想家了,想看看那边,随便看什么都好。”
周予白沉默几秒,没失望,没意外,也没调侃,淡淡道:“我听师母说,你G市的游戏配音选拔来不成了?”
“……嗯。”
“因为这个难受了?”
“也不是。”乔咿望着头顶的月亮,小时候外公总给她讲月兔的故事。
“选拔是什么时间?”周予白问。
“九点开始,十二点结束。说能等我到十二点,但是……算了。”
乔咿觉得周予白应该是很忙,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小情绪影响他,说:“学长,那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赶不去参加配音选拔,也知道想回G市可以等寒假,可以等周末。
但她就是心里很难受。
可能是因为心里期盼了很久的东西落空了。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给外公打电话总是打不通,打通了外公也是说几句就匆匆挂断。
也可能是天冷了,她给外公寄去的毛衣,不知道他穿着是否合适。让他拍个照给自己看看,他也不肯,只会跟她说要好好学习。
在她要挂电话的时候,周予白低低唤她:“乔咿,怎么之前都不告诉我?”
乔咿甚至不敢答,她怕他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
“好好睡一觉,明天好好的上台。”周予白声音夹杂着电流,遥远又不真实,但就是那么得好听。
乔咿:“嗯。”
“然后带好身份证。”周予白缓缓说,“我一定在十二点前把你接到G市。”
乔咿一愣,继而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