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里有人发了张从远处办公楼落地窗拍的照片,渣像素,但仍然看得出是他和朵珂站在廊桥上,刚好定格在他恶作剧错位的那一瞬,看着极具误导性。
萧鸣勃然大怒:“谁发的?这谁发的?给岑彻知道了他还想不想活?”
美术总监:“……”她深吸口气:“你还好意思提彻总?”
萧鸣反应了过来:“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美术总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抡起手机敲在他背上:“你居然敢拆我CP?你知不知道彻总和小朵天造地设有多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萧首辅!你这个勾引陛下爱妃的jian佞!”
萧鸣急忙架住她的手,言简意赅飞快地解释了一遍,字字都是重点,美术总监听了停了下来,表情渐渐放松,等萧鸣说完,她看萧鸣的目光已经从看敌人转为了看自家人,十分亲切,嘴角也情不自禁咧到耳垂下方:“原来你是助攻,不好意思错怪你了,彻总真的反应那么大?哎呀嘻嘻……”
萧鸣冷哼:“那个疯子,我也才知道他吃起醋是六亲不认人神共愤级别的,要是我敢来第二次,他绝对揍人你信不信。”
走完还要在工作上各种花式虐他,公报私仇,萧鸣一点不怀疑。
两人津津乐道互相交流了一番,一致认为岑彻和朵珂即将拥有飞跃性的进展,丝毫不知道朵珂临阵脱逃了。
岑彻让尧把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找了个空的私密性好的会议室,让汤乔陪坐旁边当个证人,汤乔看着岑彻,总觉得岑彻面色Yin沉,眼底还有一丝毫不遮掩的烦躁不爽,但不像是因为正事,更像是下午经历了什么意外的私事,让他烦恼了,不过汤乔体贴地没问。
过了会儿,钟露春风满面地刮进了会议室:“岑彻,你之前说现在给我确切答复……”她看到汤乔,声音戛然而止,狐疑地望向岑彻。
岑彻冷淡道:“坐。”
钟露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神态切换成了公事公办的优雅干练:“怎么了这是?难道你改主意了,要和兹昂谈合作,但不想杰弗里知道?”
岑彻朝汤乔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来讲,汤乔从善如流接过话:“斯宾塞小姐,你的助理贝瑟尼被怀疑参与非法刺探云上一级保密科技,现在已经被带走了,如今你也有嫌疑,鉴于你身份特殊,我们正在等有权限的人来接管此事,在此期间,你有几分钟的自我陈述时间。”
钟露慢慢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荒唐假料,五分钟后,当她终于消化并理解了汤乔不疾不徐为她解释的内容,脸色苍白,声音却很大:“岑彻,我向你发誓,我绝不知道此事——”
岑彻打断了她:“你知不知道我没兴趣,但你家里人肯定知道,那个助理是你父亲安排的,不是吗?”
钟露始终绷直的脊背仿佛塌了一节,表情出现裂隙,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嘴唇微微发抖:“不可能……父亲他……”她本能地看向岑彻。
岑彻依然极其冷淡,表情几乎透出一股冰冷的乏味,这样的他陌生又熟悉,是大学时代那个从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岑彻,和下午那个虽然面无表情但愿意听她讲话的人相去甚远。钟露忽然明白了,岑彻当时是在拖延时间。
这一认知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她不知不觉倒回了椅子上,梦呓般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岑彻一点不掩饰讽刺:“你的父亲向来和某个世界上著名的你们国家的搅屎棍情报组织走得极尽,你会不知道?女儿口口声声说要诚恳合作,父亲安插间谍想走捷径刺探云上的保密技术,怎奈他低估了这里的防御水平,或许是那个组织过时了,情报跟不上,导致一名Jing心栽培的间谍自投罗网,放心,她会在这里接受意识形态的铁拳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说完不等钟露回答,岑彻起身:“汤乔会和你沟通剩下的事宜,毕竟有你家族作为后台,你多半会置身事外,但是从今天起,兹昂即列入云上的黑名单,与它相关的任何人,包括你,都不会有机会接洽云上哪怕一个基层员工。”
他一眼都没有瞥钟露,径直走了出去,钟露踉跄起身想叫住他,喉咙却阵阵发堵,眼睁睁看着那抹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朵珂回到研究基地,却发现气氛似乎不同寻常,工作人员们交头接耳,悄悄议论,她找到萧鸣问出了什么事,萧鸣见她回来了,古怪地打量了她两眼:“你没和岑彻在一起啊。”朵珂红着脸斥道:“关你什么事,快讲。”
萧鸣心道果然成了大佬心尖宠就是不一样,平时谦逊有礼萧主任,现在就敢直接命令他了,萧鸣摇头叹气:“安保部门抓到今天来访的宾客里有个间谍,已经扭送到相关部门了,那间谍就是钟露的助理,情况非常复杂,不过她人应该不会有事,毕竟她后台太硬。”
朵珂听了,不怎么吃惊,点了点头。萧鸣却来了兴致:“我听说吃午餐的时候你怼了钟露?怎么回事?”
朵珂一怔,觉得这事没啥可说的,就平铺直叙地说了一遍,结果萧鸣非常古怪地看着她,朵珂纳闷:“你什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