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香气,他置身其中,将会一人走到尽头,不再回头,也无法回头。
……
城郊某田庄内,一间不起眼的杂物间房门紧闭。
屋内不似想象中凌乱繁杂,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把座椅,还有一扇黑白水墨画的屏风。那屏风后有一暗道入口,直通下面的地牢。
此刻,暗无天日的地牢内血气甚浓,不论正在受刑的男子如何哀嚎,外面也不曾听到任何的声响。
“公子。”一黑衣暗卫单膝跪在锦服男子身前。
“如何。”
“他还是不说。”
男子神色慵懒,眼底却是绝对的肃杀和冷漠,深如寒潭的黑眸里淬了极为冷淡的情绪。
沉默的空气中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冷淡中夹杂着十足的戾气。
他走到监牢前,刚刚受过刑的男人浑身是血蜷缩在地上,蓬头垢面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声音冷得结冰,语调虽轻,但话中的嘲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迎面而来。
那人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努力把身体往角落缩了缩,没说话。
“别让我把耐性都耗光了。”陆修凉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前厅中,陆修凉坐在主位上,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出神。
“公子。”陆七将一张口供呈到他面前。
上面写着大顺国二皇子的口供,记载了他如何与大梁某些官员勾结,如何联合碧海阁青龙堂的逆贼设计杀害太子萧恒,还有同右相姚震的秘密约定。
以袁立轩为首的青龙堂推崇归顺朝廷,几年前与姚震勾结到了一起。袁立轩暗中和西南部的大顺国暗通款曲,他们与大顺国的二皇子达成协议,绞杀太子萧恒,等到宁王顺利登基,将西南十城赠与大顺。
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今外面都以为大顺二皇子已被镇国大将军就地正法,甚至连头颅都送回了大顺,没人怀疑这个早该消失的人被陆修凉悄悄藏在京城脚下。
“我还没对他做什么,他便迫不及待交代了一切。”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受不得皮rou之苦,可惜一点傲骨都没有,真不知该不该夸一句识时务。
他仔仔细细看着口供,上面的内容基本属实。
“好生看管。”陆修凉眼神淡淡的,将它递回给陆七,冷淡道:“还有地牢那位,别让他死了。”
“是。”
……
雨过天晴,云消雾散,月苓陪着李蓉在小花园里散步。
傅府的花虽比不上宫里的名贵,但开的也不错。一场小雨过后,点点水珠洒在花瓣上,颜色看上去更加艳丽夺目。
“今年的雨来的有些早。”月苓呆呆地出着神,玉指轻轻擦掉花瓣上的水滴,沁人心脾的清香一股股钻入心扉。
花园中的小路有些shi滑,李蓉被丫鬟小心搀扶着坐在了铺有厚厚棉垫的石凳上,手捶了捶腰,问旁边的婆子:“近几日的雨水可收集了?”
“是,已经备下了。”
李蓉对着身边的妈妈笑笑,“每年都要存下些雨水,等过个几年用来泡茶最是合适。”
月苓无暇去想别的事,一早起来心慌的感觉久久不散,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让她难以平静。
“你在那站着想什么呢?过来陪我坐会。”
月苓恍然回神,低垂下眼眸缓步走了过去。
“喝点茶。”手中的茶盅递过去。
温热的ye体顺着喉咙缓缓而下,稍稍缓解了心中的不安。
突然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表嫂,表妹。”
白雪茹身穿鹅黄色衣裙,头戴翡翠玉簪,手中拿着苏绣宋锦织造的手帕,薄施粉黛,腰肢似柳款款走来。
月苓眸光微冷,蹙了蹙眉。
白雪茹头戴的玉簪和手中的手帕皆是今年的新款,她何时出手变得如此阔绰了?
李蓉淡淡地笑了,轻声问:“白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去?”
白雪茹笑yinyin福了福身子,柔声道:“雨后的景色甚是悦人,空气也格外清新,房中太憋闷,故而出来随便走走。”
“过来坐吧。”李蓉和善,冲她招手来身边坐下。
白雪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不迭点头。
“对了表嫂,这是我昨日出门买下的香囊,说是有安胎凝神的功效,你现在身子重,每日必定休息不好,戴上它或许会好一些。”她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淡红色的丝绣香囊,底端缀有珠宝流苏,淡香扑鼻,煞是好闻。
阿念视线牢牢盯着那香囊,唇抿得紧紧的。
李蓉自然地接过,面带笑意谢了她。闲聊不多时,她面带倦色,觉得有些乏了,起身回了房休息。
只剩白雪茹和月苓在院中对坐。
月苓平静地泡了一杯茶,正端起来喝,忽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