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县。可他谢家如今,要的不是八面玲珑招同僚喜欢的人,而是得皇帝信任的人。
谢昭昭阖着眼,将原书中和少京城中如今需要议亲的男子又细细想了一遍,却发现这孟敬沅似乎是不二人选。
看瞧着天色渐晚,碧荷吩咐车夫走西边的那条小巷子,这样才不会错过宫门落锁的时辰。可马车堪堪驶进巷口,便听到一阵争执声。
谢昭昭掀开帘子望去,便见孟敬沅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堵在巷子里,方才被他驳斥的白袍青年正得意洋洋站在一边看热闹。
“你不是厉害吗,不是能言善辩吗,不是最得林先生喜欢吗?本少爷倒是看看,今日剪了你的舌头,明日你如何在台上信口雌黄!”
“你……天子脚下,你怎可……”孟敬沅有些慌,可依然端着读书人的一身正气。
对面的人嗤笑了一声,“天子脚下怎么了?知道忠勇侯吗?那是我伯父,手里握着二十万兵马!”
说着,他手一挥,一群家丁便向孟敬沅扑上去。
☆、流言
眼看着那群人将孟敬沅架了起来,?一个家丁当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谢昭昭皱眉,?沉声道:“夜二。”
“在。”
声落,?黑色的影子突然闪过,?小巷里旋即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没等谢昭昭回过神,那道黑影便自马车边略过,轻声道:“娘娘,?妥了。”
谢昭昭探着头望去,一圈人躺倒在孟敬沅脚边,不是抱头就是捂肚子,个个都是呲牙咧嘴的模样。那白袍青年更是惨,手臂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反折起,正躺在地上呻.yin着。谢昭昭抽抽嘴角,?萧淮给她配的这暗卫,?办事还真是干净利落。
察觉到一道打量的目光,孟敬沅也向马车这边看过来。随即理了理衣摆,小跑过来,?站在马车外便是一礼,?“多谢恩公救命,孟某感激不尽。”
“无妨,路见不平。”谢昭昭掀起帘子,?冲孟敬沅笑笑。
“谢兄?”孟敬沅有些诧异,没想到搭救他的,是这位在谏言堂相识不久的小兄弟。
“孟兄见谅,方才不便现身。”
孟敬沅点点头,?这少京城卧虎藏龙,他也隐约知道,这位谢小兄弟家中也是做官的,自然不好与忠勇侯府正面冲突。
“谢兄客气了,是孟某应当感激你搭救之恩才是。”
上了马车,孟敬沅才发现,这位小兄弟一直皱着眉,似乎是有什么忧愁之事。
“谢兄可是遇上了麻烦事?”
“唉……”谢昭昭故作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谢昭昭告诉孟敬沅,他家中有一小妹,马上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原本想寻个好人家嫁了,却不想偏偏被这少京一霸盯上了,他爹爹已经回绝,可对方居然不管不顾非要强娶。对方财大势大,这可愁坏了他们一家人。
孟敬沅是个老实的读书人,听了这事,自然忿忿,“天子脚下,怎能强抢民女!”
谢昭昭摇摇头,“方才孟兄不也瞧见了,天子脚下,还有人想要剪了你的舌头。”
孟敬沅:……
他一时羞赧,心中不平却又无功名在身。
“唉……”孟敬沅叹了一口气,“可惜在下人微言轻,着实帮不上谢兄什么忙,实在是惭愧。”
谢昭昭抬头,定定看着他,只看得孟敬沅有点脊背发凉。
“谢兄可是有话要讲?”他开口询问。
谢昭昭欲言又止,好半晌又才摇摇头,“唉,罢了。”
看他这副为难的模样,孟敬沅有心想问问因由,可毕竟是别人家事,他二人又相识不久,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过片刻,马车便在一处破败的小巷口停下。吃饭上京夜景花费了不少盘缠,孟敬沅住不起客栈,便在这偏僻之处寻了个容身之所。
孟敬沅下车后,车夫才驱车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娘娘方才为何要那般说?”碧荷有些听不明白,却也隐约知道,自家娘娘说的是二小姐的亲事。
谢昭昭笑笑,看向柳絮,“你以为如何?”
柳絮略微沉yin,开口道,“奴婢觉着,这位孟公子有些迂腐,大约……急不得。”
谢昭昭点点头,孟敬沅是个读书人,免不了忠孝节义一大堆,可他为人正直,肯定还会问起此事。她如今不过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只等着它静静发芽,一天天长大。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能为谢芮遮去一切风雨。
——
谢昭昭甫一回宫,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有麻烦事找上门。听说太医院丢失了一批药材,这会儿整个后宫都人人自危。
“太医院丢了药材,当报京畿衙门,找到我这里做什么?”她抿了口茶水,十分不解道。
“回娘娘的话,这批药材,有些特殊,是……”朝华宫的掌事姑姑悄悄抬眼,见贵妃娘娘神色如常,才小心开口道,“是保胎药,且据查,流向了宫中。”
保胎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