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流水之命,去了哪儿,哪儿便灾祸连连,而这位善知识八字属Yin,平日里又与她待得时间最长,自然会受她的命格影响,被那邪祟趁虚而入。不知你们是否留意,善知识每次病发,都是在表小姐来了之后?”
刘玉洁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往母亲身边缩了缩,再一细想,仙长说得果然没错,每次表小姐来了她的小院,她就会发病,从无例外!
刘玉洁能想到的,忠勇伯夫人和二公子如何想不到,再看表小姐时目光已完全冷了下来。仙长的话颇为深奥,但劫煞、十恶大败、绝、墓、死、病、衰这些十分不吉利的字词,他们还是能听懂的。这人的命格说白了就是个天煞孤星,难怪她爹娘、爷nai、兄弟姊妹都死绝了,只留下她一人独活!
忠勇伯夫人又气又怕,深恨自己为何要多管闲事,把这个丧门星接来府中。
二公子也心里膈应,面上便露了一些厌恶之色。
表小姐最善察言观色,红着眼眶指控道:“你胡说,你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罢了……”
林淡轻笑一声,继续道:“我是不是胡说,大家应该有所感知才对。自从这位表小姐进门,伯夫人,您是不是常常易怒易躁、失眠盗汗、手脚僵冷、头脑眩晕,偶尔吹个风便能病倒,身子骨大不如前?”
忠勇伯夫人大惊失色,继而恶狠狠地看向表小姐,咬牙道:“是的,仙长说得没错。”
林淡看向二公子,言道:“您则Jing神恍惚、心思烦乱,内外交困、动辄得咎,再不复之前的平安顺遂,甚至好几次在办差时出了差错,遇见血光之灾?”
二公子冷汗淋漓地点头:“是,是的,仙长全部说中了!”
林淡又看向周围的仆妇,一个一个指点过去:“自从表小姐来了伯府,你是不是经常腰腿疼痛,Jing神不济?你是不是时常头疼脑热、通体不畅?你是不是记忆力忽然衰退,只隔了一小会儿就忘了主子的吩咐,像失了魂一般……”
被她指到的人莫不用力点头,个个都是惊惧难安的神色。
表小姐的心态崩塌了,竟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命格。
“这么多的异常同时发生,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若想家宅平安,伯夫人还是早些把这位表小姐送走为好。”林淡甩了甩佛尘,径直往院外走去,翻飞的裙角透着一股轻灵之气。
惊骇中的忠勇伯夫人和二公子这才堪堪回神,然后亦步亦趋地跟上,苦苦哀求林淡也给他们弄一些仙丹、神符。林淡总也不应,只说让他们送走那位表小姐,家宅自然就安宁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派人把她送回老家去!她家中还有叔叔伯伯,怎么着也轮不到我这个表姨来养她。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主动摊上这种祸事,差点把我一家老小给害了!”忠勇伯夫人一边说话一边奉上一个沉重的宝匣。
林淡瞥了姚碧水一眼,姚碧水便伸手接了,然后乘坐马车飘然远去。
忠勇伯夫人垫着脚尖目送她们远走,回过头来便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厉声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差点把一个丧门星弄进府中!我说你怎么最近越来越不成器,动不动就做错事被你爹爹骂,却原来是被她给克住了!还好你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被邪祟上身的人就是你了!哎哟,我的脑袋又疼了,不行,我这就叫人把那丧门星送走,一刻都不能留她!”
二公子委屈道:“娘,当初要不是您喜欢她多过玉洁,又说她温柔贤淑,儿子也不会动了纳她为妾的心思,您怎么反倒怪起儿子来了?幸好今天道长来了,不然咱们全家倒了大霉还不知道是被谁害的。”
两人嘀嘀咕咕地走远了,过了一会儿,一辆马车驶入伯府后巷,一名少女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押上车,又绑住手脚,飞快送走了。留下的仆妇冲地上吐了几口唾沫,骂了几声晦气,然后飞快跑进角门,絮絮叨叨地说着要摘柚子叶洗澡。
另一头,林淡也坐在一辆华贵的马车上,摇摇晃晃地往城门口驶去,忠勇伯府和永信侯府都派了侍卫护送,排面非常大,惹得街边的路人频频侧目。
姚碧水拍了拍座下的软垫,低声喟叹:“有权有势真好呀。”
林淡捂住许苗苗的耳朵,告诫道:“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
“跟着您,她将来一定会成为超凡脱俗的人。”姚碧水笑着调侃。
许苗苗睁着一双大眼睛,无比信赖地看着林淡,惹得林淡低笑起来。不知为何,她的心越来越柔软了。
姚碧水仔细回想先前的事,问道:“林姐姐,那刘小姐真的不是邪祟入体吗?”
“非也,她实则得了一种病,名为脏燥证,此症多发于妇人,且心因大过外因,只要用药得当,又保持住平和的心态,不日便能痊愈。但是,若找不出心因,即便我一时半会儿控制住了病情,稍后她照样会发作,故此,我让侯夫人将她近日的生活起居详述于信中,试图找到致病的根源。”
“那根源您找到了吗?”
“自是找到了,在信中,每日陪伴刘小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