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上,这位是娘娘的表哥,陆泽,陆公子是娘娘姨母家的兄长,也是闻得琴声来的......”
芸香赶紧上前解释了一番。
生怕小姐什么也不说,引起什么误会。
然他这声“皇上”下去,那陆泽吓得不清。
事实上如此情形,怕是没人会不震惊。
“皇......”
陆泽还想什么,登时便跪了下去。
“草民陆泽拜见皇上,未想到三生有幸,能得见龙颜,适才未立时下拜,请皇上降罪。”
那魏昭冷冰冰的脸,瞅了瞅那梨花带雨的小人儿,看她点了点头,才凛然地叫人起了身。
接着还说什么。
婉婉也便和那陆泽告别了。
沿途返回的路上,那魏昭一言未发,婉婉也是。
不同在于,魏昭想的是一事,婉婉想的是另一事。
婉婉自然是在想母亲和那抚琴人呢。
魏昭便复杂了。
此时一连几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人儿就是不爱他。至于以前是真是假,他也分不清了,但单从此时看,她可是一点也不想他。
这不想就是不爱。
偏偏他,常常受不了地想她。
回去的路上,他瞧着人,寻思她能和他解释解释适才的事儿,但那小美人儿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魏昭几度想起适才那男人给他擦了两下眼泪,还和她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她现在可是都不怎么和他说话了。
突然之间,前所未有过的妒忌,甚至几瞬,想把人抓过来质问,但都忍住了。
可直到返回了驿站,那小人儿也没和他说什么。
魏昭又气又怒,想收拾她,还怕她不愿意,更怕她哭。是以当下便自己生了这闷气。
回去后,俩人各回各房,吃饭也没在一起。
魏昭也是困惑,自己以前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没有牵挂,从未有过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更是从未有过害怕什么的感觉,然他此时就害怕。
就是一种害怕的感觉,心中更总是期盼那小人儿能来找她,能跟他好好地说两句话。
可是熬了好久根本就没人来。
到了后来,到底是他出了去。出去,魏昭也没敢去人的房间。
去了怕惹人嫌弃,怕人不高兴,不去还跃跃欲试地总想去,就在这矛盾中,自己四处闲逛。
然这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令他心中猛然一阵激动。
那身影是个女子,但却不是婉婉,是她身边的丫鬟芸香。魏昭却是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看到她身边的丫头出现,都能让他瞬时欢喜了。
可瞧了两眼,却是没看到她的人,只有那丫鬟。
男人琢磨了一会儿,缓步上了前去。
“芸香。”
芸香去给小姐取些东西,正在回去的路上。这突然听到了魏昭的声音,她可不是也是心一激灵。小丫鬟登时应了声,转身,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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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趴在桌前,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株开的正烂漫,绚丽的芍药,但瞳孔没有聚点,却是留神儿了。
她见了那抚琴人之后,本来就也心情复杂,失望又困惑,但心中还是暗暗涌现着一丝希望,再见到陆表哥,听了他的话后,就更是......
婉婉说不上这种感觉。
虽然母亲十年前坠崖了,此时这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说不认得他们,她也有着自己的身份。但是,直觉还是总在告诉她,对方就是她母亲。
婉婉想着此事,时而心chao澎湃,时而又失落万分,这时,开门声与旋即而起的呼唤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却是芸香回来了。
芸香去给婉婉取了一些山楂来。
小姐这两日又不爱吃东西了,今天回来后便嚷着想吃山楂。芸香现叫人去集上买的。
婉婉见吃的洗好了端过来,便起了身,拿了一颗吃了起来,这时只听芸香道:“小姐,刚才我看到皇上啦。”
婉婉有一搭无一搭地,边吃边问着。
“怎么了?”
芸香笑道:“小姐没发觉芸香去了好久才回来么?便是因为和皇上说了一会儿子话。”
“哦。”
婉婉适才就顾着想自己的事儿了,还真没觉得她走了很久才返回。
“说什么了?”
她情绪不高,也好像是象征似的问问而已。
芸香道:“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就是问了一些小姐和表少爷的事儿,问了一些小姐寝食饮居的事儿,对小姐蛮关怀哒......”
婉婉一听芸香这话,轻轻地咬着山楂吃着,也明白她什么意思。
芸香这时便顺着又道:“小姐,我看,若不然和皇上和好吧,左右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皇上非要带小姐回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