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的哑剧,她说的所有,做的所有,他都统统不在意。
“你哥答应给我爸一百个亿,赎回你的命。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么?”
“……”
沈何晏听到这里,才浑身一震,深感震惊。
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
“他还答应,S&R也分给我爸爸一半,”她勾起唇,扯开一抹,并不那么得意的笑容,反而只是空落的凄楚,“你是他弟弟,他怎么会不管你。”
她说完,从高脚凳上下来,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再久留,见他满脸的震惊,整个人跌坐在那里如同傻了一般,她却没有多少报复成功的快感。
拎起包,转身就向们边走。
“……秦一诺,”他在身后喊她,“秦一诺——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她淡淡回眸,笑着看他。
一身黑裙,和笑容一般的浓稠诡谲。
“当初没有我哥,S&R早死了……你不能这么做,”他喊,“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你弄清楚一点,”她不耐烦的打断他,眸中只剩不留情面的决然,平静语气却落的铿锵,“当初如果没有我,你也早就死了。”
“……”
“走了,再也不见。”
*
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沈京墨才肯放开她。
只记得一晚上,天花板都在头顶盘旋着,洁白的,漆黑的,玫瑰色的浪chao,滚热得像相拥的肌肤,摩.挲彼此。
从浴室到他的床,在浴缸里,他从她受伤的脚踝一路啃咬到她的唇,令她浑身上下红痕遍布,仿佛字字顿顿地在宣誓他对她的主权。
恨不得将她身上刻满他的名字。
最后一次从他身上下来,她累得实在受不了了,脑袋一歪就瘫软在他怀中,于是就那么被他紧紧地拥住,睡到了天光乍亮。
再醒来,不知是几点。
好像很早,又好像不早了。
床空了一半,身下研揉着一片玫瑰花瓣铺成的血海,她浸泡在里面,不仅腿软,浑身都虚弱到提不起来,估计从床上爬起的力气都没有。
他家中有个不小的玫瑰园,他知道她喜欢玫瑰,之前他不常在国内的那些年,弄了这么一处园子,还用私人飞机从保加利亚的玫瑰谷运来了花种,全任她作整。
昨晚他抱着她去那里做,贴着温室玻璃,撞得她意识虚无,只能闻到玫瑰花的淡香,柔和地包裹住他们。
她的腰tun和他的手臂上,都有大大小小被带刺的玫瑰jing叶划出的痕迹。
就像是他们这么多年以来从不对对方妥协,力图将对方撕咬个遍体鳞伤,才觉得快意。
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提前穿好了熨好的一件枪灰色衬衫过来,见她醒了。
她像只猫似地蜷在床上,身上虚掩着一条薄毯,纤长的腿轻轻夹着被子,她圆浑如玉的tun和白皙的腿上,遍布着道道被玫瑰花刺划破的痕迹。
还有他留下的点点斑斓的吻痕。
她挑着一双朦胧的眼,一动不动地瞧他。眼中全然没了昨晚一夜的媚态。
反而渗着无尽的冷。
眉眼也透着深深的倦。
他正了正领带,走过来,坐到床边去,低头去吻她的伤痕。
她整个人都虚弱,像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栀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已经没力气与他抗衡了。
昨晚过程中不乏激烈,她有一阵憋着气都要哭了,却就是不哭。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这会儿,却是满眼潸然的冷。
她手指勾着他的袖口,指尖缀着鲜红蔻丹,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他昨晚一夜都不让她摘掉的订婚戒指。
他抬起她的手,去温柔地亲吻她的指尖,然后用牙尖儿将她的戒指咬下来,扔掉。
叮咚一声——
好像在宣誓着什么。
“我出去一趟。我让人准备了早饭,一会儿醒了记得去吃,”他用手掌捧住她的脸颊,笑了笑,柔声说,“累了就多睡会儿。什么时候醒都可以,跟以前一样吩咐他们就好。”
好像是把她当成了这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他又说:“今天不许出去,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看着他不说话。
他像是有怕她跑了一样,伸手,勾了勾她鼻尖儿,语气蓄满了警告,却还是温声地微笑着:
“回来别让我发现你不在,不然你今晚就完了。”
她还是不言。
他抚着她眉眼,见她倦得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便准备走了,“乖,睡吧。”
他起身,就往门边去。
快到门边,她突然在他身后出声,冷冷地问:“沈京墨,你是不是犯贱?”
“……”他脚步一顿,回身。
眸色虽没褪去从今早至今的柔和,却还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