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三层,压了一众的业界前辈们,就惹足了人心不快。
而风头正盛的这段时间,也常有媒体与圈内的一些不服气的前辈说,若没有沈京墨与S&R处处坐镇,陈旖旎和她的LAMOUR什么也不是。
——至少不会有今天的成绩。
前段时间LAMOUR居然还搭上了叱咤圈中的dy?Sue,dy还破了先例给《LAMOUR》的冬季特辑做了专访——那可是谁都搭不上的关系,谁都求不来的机会。
据说,又是沈京墨暗地里牵线。
Jessie于自己私心,自然是向着他们S&R和自家老板说话。不过她也知道,外人言辞尖锐,或许是出于一些嫉妒和不服输的心理。
可说的却也没错。
——但那又如何,人不就是这样?
一个人对你好一百次你很难处处在意,但凡只要坏那么一回,过往的一百次的好,就统统都作废。
往后能想起的,都是刻骨铭心的坏。
何况沈京墨最初,的确动机不纯。
所以他如今做什么都是错。
当好人是虚假伪善,做坏人虽合情理,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什么样。”
陈旖旎呼吸着烟气,淡淡笑。她看向Jessie,目光灼热到,要把烟气与空气同时焚烧掉。
Jessie以为她是疑问句,便更进一步,“沈总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我觉得他今晚的确是……”
“你觉得?”陈旖旎不耐烦打断Jessie,淡嘲着反问。
“……”
陈旖旎勾了勾唇,唇角笑意凉薄,不杂一丝感情,“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用‘你觉得’这种口吻,议论别人的事。”
“……”Jessie张了张唇,被堵得哑口无言。
最终,也没把那句——“他今晚的确是想保护你的安全”说完整。
“你老板,今晚是让你来给我灌耳旁风吗?”
陈旖旎冷笑起来,锐利言辞,比之先前的礼貌和善,如今十分不客气。
她自知带了个人情绪,但如今一个沈京墨还不够,再加个他身边不明所以的人还过来跟她说这些,足够让她火大了,“或许,你可能还不够清楚什么叫做你的‘分内事’?”
“陈小姐。”Jessie面色一冷,噌的站起。
Jessie觉得陈旖旎这话是在暗讽她的业务水平,她入行比陈旖旎早很多,虽职业有些区别,但算是陈旖旎的前辈。
如今她很想反驳,但很快,就意识到,的确是她僭越了。
就算不是她老板,她也没资格去评论别人私事。
何况,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陈旖旎现在就是认定了沈京墨居心不良,他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别人说再多,有什么用呢。
他们之间,是个注定要互相残杀到遍体鳞伤的死局罢了。
简直鸡同鸭讲。
Jessie怄着火,最终也没说什么。
陈旖旎见她站在那儿,脸色一会儿冷,一会儿白,显然有些尴尬,看起来是想发火也发不出,也不知是介怀她是她老板的前情人,还是什么。
陈旖旎冷静下来,自觉自己刚才个人情绪过重,话说也太重。她还是心软了,觉得没必要迁怒别人,随后就低缓了口气,淡淡说:
“你先回去吧,今晚谢谢你了。”
又伸了伸手腕和手里快抽完的烟,扯了扯唇,勉强笑:“谢谢。”
Jessie跟在沈京墨身边多年,和陈旖旎打过一些交道,倒也不是很讨厌这位她。
就是她现在跟沈京墨弟弟订婚了,她作为一个见他们纠缠了这么多年的旁观者,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Jessie也微笑一下,没太多别的情绪,道歉说:“刚是我说太多了,没注意自己的职责。不好意思陈小姐,是我僭越了。”
陈旖旎轻轻摇头:“没关系。”
Jessie最后说:“但请别质疑我的业务能力。老板交给我的事我肯定是要做好的,今晚我在这儿陪你,这也是我的职责。”
陈旖旎知道她作为下属的难处,也不说什么了。她也累了,躺回了床上,盖上一边的薄被。
Jessie出去时贴心地帮她关了灯,掩上门。
陈旖旎猜她应该还没走,依稀能听到她在嘱咐门边的那几个黑色西服,保镖模样的魁梧男人,让他们看好这里,有事给沈总打电话。
好像的确是要保护她。
陈旖旎心思很乱,躺在床上,却睡不安稳了。
又开始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干瞪眼,听Jessie声音消失了,脚步声也消失掉,可那会儿,Jessie对她说的那句——“他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却还在她耳边盘旋。
她越想越心烦。
彻底睡过去时,到后来,心底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