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里烟视媚行,笑盈盈地看着他,问:“说,你偷看多久了?”
他哂笑一声,懒得跟她斗嘴,“不是你让我帮忙?”
让她感到苦恼的是,后颈的绑带总绑得不好,刚一个人在试衣间的镜子前弄了很久都不满意。
他透过她身后的镜子注意到了,没等她说话,一手揽着她过来,任她偎在他的怀里。
两手绕过她肩,仔细地为她系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声音沉沉的:“沈京墨。”
“嗯。”
她回头,和他一齐看着镜子里的他们,“这件呢?”
他手顿了一下。
垂下眼,上下打量着她新换上的这身礼服。
通体暗红,如一把妖娆的烟——是那种妖娆到Yin沉黑暗的颜色。仿佛包藏着什么蠢蠢欲动却又绚丽无比的秘密,却迟迟不肯向人诉说。
比起刚才那件改良款芭蕾舞裙略蓬松的设计,这件更显她的身材气质。
她平时就爱穿玲珑傍身的旗袍,这件礼服也是与旗袍同样的裹腰设计,腰身线条掐紧她一线纤腰,曲线盈盈袅袅。
鱼尾半开衩,裙摆处点缀钩花繁复的烫金蕾丝,流泻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腿面,欲盖弥彰。
很好看。
他修长手指灵巧地在她后颈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直到最后,目光也没落在她脸上丝毫,也不知在看哪一处,笑声也漫不经心:“你喜欢就可以。”
她张了张唇,差点就问出那句“那你喜不喜欢”。
却只能吞回去,不再多言。
他掀开帘子,牵着她出去,到沙发那边坐下,拿过了那条项链,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去。
发丝缭绕下,那个打好了的红色蝴蝶结,和她一截漂亮白皙的天鹅颈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果然红色比黑色更衬她。
她以为他要做什么,直到他带着凉意的指尖掠过她脖颈,同时感受到,隐隐的金属凉意落下了。
一低头。
一颗祖母红色的小钻嵌在她锁骨之间,Jing致漂亮如红豆。不仔细看,可能会以为她锁骨间生了一粒朱砂痣。
她有些讶异地侧头去看他,“你选的吗?”
“嗯,喜欢吗?”他低垂着眼,像是上次在她家,为她摘耳环时,神情认真。
他们倒是心照不宣地不谋而合了。
他不知道她从拿进试衣间的礼服里独独选了条红裙子穿,却为她选了一条极为衬这身礼服的项链。
她静静说:“喜欢。”
“喜欢就好。”
他却再也没说他喜不喜欢。
跟他又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进进出出的,她也为他选了一套衬衫领带和西装。
她了解他的喜好,术业有专攻,也知道适合他的颜色和款式。
选了一套就很满意。
最后为他系领带时,她的目光落在他高耸的喉结处,不知不觉就失了焦。
他们这很像是在为他们彼此最后的人生伴侣作嫁衣裳。
她心想着,如果她以后结婚,绝对不会请他出席。
他的婚礼,她也绝不会去看一眼。
梦里看看就够了。
*
被平白无故地撬了人,LAMOUR对S&R还是挺有怨气。一群人都抱怨着晚宴不去了。
陈旖旎感到很头痛。
毕竟是他们做主场的庆功宴,而今晚除了有S&R参与,还有其他几个合作品牌和投资商到场要谈接下来的合作,这才是重中之重。
大局为重,商量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前往。这一点上他们非常被动,温烺更是恨透了沈京墨。
陈旖旎坐在沈京墨的车里等待,中途接了个温烺的电话,温烺问她这会儿在哪,她都没好意思说。
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叛徒。
从下午到现在,她一直没接到沈何晏的电话。
透过车窗,远见沈京墨撑黑伞穿透雨幕走过来。司机为他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他携着一身雨天chao寒坐上了车。
他束了束西装外套,侧开头轻轻咳嗽了一声,随后吩咐司机开车。
她突然想起,他前些日子也感冒了。
不过挺活该的。
她心底冷笑一声,偏头去看窗外。
车身已经徐徐动了起来。
他回头,看到她手里握着手机,一副在等谁的样子,薄唇轻扬起,没半点情绪地笑了笑:
“我跟何晏说了,我会负责把你送到他身边。”
还挺体贴。
她撇了下唇,就差感恩戴德地跟他说声“谢谢你”了,仍侧头看着窗,不去看他。
窗外雨势加急。
“过来。”
他揽着她腰,把她抱在他怀中,指尖滑过她唇角,将她唇边一缕有些出了格的绯色抹去。
看着她,笑意低朗:“今晚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