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电话。
阿呆躲在储藏室里。小声的接起电话。
自从上次一别,dy许久没联系她。
阿呆本想着周末去妈咪那看她,但是奈何美甲店老板给她排的班次太多。
生活的压力容不得她多想。
dy在电话那头粗喘着气。声音沙哑。
阿呆有些担心。
电话里,dy没说太多,匆忙之间问了阿呆现在租房的地址。
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阿呆下班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
身上裹着一张毛毯。
春意渐暖。
这种着装着实怪异。
等阿呆再靠近却发现居然是dy。
吓得她赶紧健步上前。
“怎么了?”
阿呆摸了摸dy的肩膀,“没事吧?”
dy没多说,只回了个惨白的笑。
“进来说,”阿呆知道屋外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等进了房间,dy褪下身上的毛毯。
阿呆瞳孔收缩。
身上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伤痕,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没一处是完好的。
有些地方甚至化脓溃烂了。
那该有多痛,阿呆难以想象。
一时间,阿呆没忍住。
眼里直接滴落出了眼眶。
而dy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有烟吗?”她神情淡漠的问阿呆。
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女鬼。
眼神里的是一片死寂。
阿呆摇头。
她不抽烟。
dy这才记起来,她的嘴角牵扯开一个难看的微笑。
却又牵扯到了微微撕裂的嘴角。
阿呆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钱包出门给她去买烟。
买烟的大叔还查了阿呆的ID。
看见上面显示的年份与岁数让他啧啧:“看不出来,你居然21岁了小姑娘。”
他看顶多十六七八岁。
阿呆却笑得勉强。
回到家。
dy去浴室洗了澡。
阿呆低头收拾地上散乱成一团的衣服。
dy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水滴顺着脖颈流进了胸脯间的深壑中。
衬着皮肤上泛着紫的淤青。
触目惊心。
阿呆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用棉签沾了碘伏给dy的伤口上消毒。
没一会儿,似雪一般白嫩的皮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药。
只是dy却根本不在意。
她娴熟的撕开烟盒的包装。
然后塞进嘴里叼上。
“dy......”阿呆感觉后怕。
这样的dy太陌生。像是下一秒就要被融了化了。
像是个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
“是......他吗?”阿呆甚至不敢提Michael这个名字。
dy卧坐在沙发里,长腿翘起,膝盖处有红肿。
而眼神里的迷离融进了烟雾里。
似梦似幻。
似真似假。
“和妈咪说过了吗?”阿呆问她,“妈咪肯定有办法的。”
自己手下的姑娘被这般凌.辱,妈咪说什么都不会管的。
毕竟dy也曾经是红极一时的摇钱树。
只是现在没当初那样红了罢了。
“妈咪?”dy冷笑。
接着她深吸一口烟,接着缓缓的吐了出来,“那死八婆把我赶出来了。”
终于,像是扔掉一罐过期的凤梨罐头一般,把她赶了出去。
连行李都不让她收拾。
没错啊,她就是那一罐罐过了期的凤梨罐头。
人们只喜欢新鲜的玩意儿,没人会要买一盒过了期的罐头。
感情亦如是。
今天他喜欢喝Ameri?Expresso(美式浓缩),明天就可以喜欢喝white?ft。
谁能保证爱情永远保鲜。
最后剩下的,不过是激情过后的那一点点倦。
阿呆噤若寒蝉。
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默了许久,她想了想,“不行的话......你就住我这里吧。”
阿呆已经做好了了再搬一次家的准备。
现在她在美甲店做了正式员工,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因此她可以攒出更多的钱,搬出这个地下室了。
日子总归是一天天好的。
dy沉默的抽完了手上的烟。
又顺手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不用,我就借住几天,找到房子之后就搬走。”
她的嗓子不知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