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把锅里的面条挑进去。陆文星趁机看了一眼,西红柿鸡蛋面,颜色正常,闻起来也不奇怪。
他至今还对自己的母亲石女士烧焦的那个电饭锅印象深刻,也对因为拒绝喝从那个焦掉的锅里煮出的汤而被迫上演全武行的老陆先生深表同情。
陆文星那时候就想着,谁要是敢让他喝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一定打的那人妈都不认识,但是现在么,他觉得他其实可以喝下一碗Pi霜。
但是顾大姑娘对自己要求多高的人呐,怎么可能让人喝pi霜?
陆文星把碗端到桌前,挑了一大筷子塞进嘴里,挑了挑眉,虽然只是一碗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味道也一般,但是比想象中的黑暗料理要好多了。
“我还在练习,以后肯定能做的更好。”顾晗霜强调。
出锅的时候她尝了一口,味道很是寻常,勉强入口罢了,但是来不及重做,这些事对她来说比不上琴棋书画那样好上手,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陆文星吃的很捧场,对老婆的劳动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第一次很不错了,陆太太真棒。”
顾晗霜顿时高兴了,跟他说自己的计划:“这两天我巩固巩固,提升了以后学炒菜,下星期开始煲汤。”
真的是十分努力了。
陆文星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不由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都听你的。”
碗陆文星是不会洗的,从小被捧在手心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陆大少,从来都不是个会干家务活的人。
他自己不洗,也不许顾晗霜洗。
脾气火爆的石女士从小给他灌输的理念就是,不管有没有本事的男人都不能让女人辛辛苦苦做了饭之后还去洗碗。
有本事的请人洗,没本事就自己上,反正不能跟个二大爷似的什么都让老婆伺候。
而且听说油渍伤手,那他宁可每天把碗扔了不会让顾晗霜碰的。毕竟陆太太那双秀美的手某种时候是他的一个爽点,让他十分沉迷,自然要好好保护,怎么可能因为几个破碗就毁了。
“放那儿,明儿跟钟点工商量一下,加点钱。”
顾晗霜点头,也没贤惠地说非要自己干。毕竟她最落魄的时候身边都是有丫头伺候的,完全没有把自己整得跟个老妈子似的觉悟。
她看着懒洋洋地歪倒在沙发上的男人,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小太阳花似地双手托着脸:“事情都解决好了?”
陆文星懒懒地看她一眼:“这么明显?”
顾晗霜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笑:“这里一直皱着呢。今天才松开。”
男人在外面不动声色的,轻易让人瞧不出端倪,但是在家里放松下来,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顾晗霜嘴上没说,但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担心,如今看他松快了,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也不由高兴起来。
陆文星抓住放在自己额上的手坐起身来。顺势把人拉倒自己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低低笑了两声。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顾晗霜觉得耳朵有点痒,身上起了一阵麻意。
“解决了一半,是成是败,还得看明天。”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晗霜看着男人眼里透出的势在必得的光芒,知道他是有了把握。
努力拼搏的男人总是最有魅力的,饶是顾晗霜历经风霜,心也忍不住动了动。
她捧着男人的脸,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那助陆先生旗开得胜。”
陆文星看她脸颊上的梨涡,明明是清冷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却像盛了蜜一样,清凌凌的凤眼周围都好似情到浓时那样,泛起淡淡的粉色。
他回忆起某些风情,不由意动了。
老实了这么多天,这会欲望来势汹汹,他也不准备克制,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顾晗霜从男人瞳色变深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如玉的手臂从善如流地圈上了对方的脖子。
前一夜折腾的有些狠,第二天顾晗霜起床的时候腿都有些打颤,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起来,送陆文星出门。
“不舒服就好好躺着。”陆文星皱眉。
顾晗霜摇头,纤细的手指翻飞,给他打好领带:“我知道今天对你很重要,我送你出门,也添些好运道。”
她幼年时,曾被母亲抱着,在路边酒楼上隔着窗子看军队开拔出城。那是京城最好酒楼,视野开阔。
她伸着脖子看着楼下的热闹,扭头看见隔壁窗前一个妇人,披着红色披风,被仆妇环绕着,痴痴望向远方。
那时的她还不甚懂事,却被对方脸上的表情所感。
“娘亲你看。”她指了指。
母亲拉回她伸出去的手:“霜儿,不得无礼,那是将军夫人。”
“她也来送大军出征吗?”
“不,她来送她的夫君。”
“那她为什么要哭呢?”
“她没有哭,她只是在等他回来。”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