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车辆少,洒水车晃了一圈又开回来,音响里放着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
宋词愣住,隔半秒,才道:“没有。”
“那是为什么?”
“砸错了呗。”
周云冶问,“我真的没有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吧?”
他明显不信,宋词耐心告罄:“实话你又不信,问我干吗?”
“那原本要砸的是谁?”
宋词一顿,道:“那就跟你没关系了。”
周云冶说:“怎么会没关系,我被连累了,总能问问吧。”
宋词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语气不善:“一个男的,看他不顺眼就打,有问题?”
周云冶总算没继续问了。
费了半天功夫跟他耗,原本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宋词无话可说,开门要走。
“等下。”
宋词回头,隐隐不耐:“又怎么?”
周云冶拿过那袋子钱,递给她:“拿回去吧。”
宋词低头看看钱,又看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问清楚就没关系了,车有保险,不用你赔。”
“那你让我跑这一趟?”
周云冶说:“不要吗?”
宋词盯着他看的时间有点长,半晌,她毫不客气拽了过来,绑好放书包里,末了抬头,很认真道:“有病。”
“啪”一声甩上车门,掉头走了。
太阳慢慢从厚重的云层中出来,晨雾消散,街上人chao也开始多了起来,车流,人声,鼎沸。
宋词骑上自行车,扣上带子,把口罩戴好,她脚蹬地,斜着眼看了一眼人。
周云冶正低头调转车头,察觉视线,抬头,冲她弯起嘴角。
宋词眯了眯眼,嘴里骂了一句神经,脚一蹬,身影远去。
那一书包硬币咣咣响了一路,像背着石头,宋词停好车,手臂抬起来都发酸。
她一路都在骂人,到门口嘴里还叨叨个不停,瞎耽搁还多耗了几分钟,进教室的时候课已经开始。
从后面溜进去,引来好几道注视,讲台上的老师看见了,视而不见。坐到后排的时候,蒋义正在噼里啪啦按手机,眼一瞥,惊讶:“哎!宋词,还以为你今天不上课呢。”
她从书包里掏出那袋钱,把纸票挑出来,剩下的硬币推他面前:“两百还你。”
蒋义瞪了半晌,低骂:“你有毛病吧!”
“要不要?”宋词斜眼看他。
“要。”
蒋义无言地收好半袋子硬币,嘀咕道:“你干嘛换成这一堆硬币?有啥癖好不成?”
宋词淡淡道:“碰见那天砸车的人了。”
蒋义:“砸车?谁啊?”
宋词正低头从书包里翻书,闻言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嗯?”蒋义瞪大眼,片刻,反应过来,音量不自觉升高,“啊?”
讲台上的老师提醒:“后面的同学安静一点。”
蒋义忙趴低身体,低声问:“卧槽了,!然后呢?你没事吧?”
“让我还钱。”
“然后呢?”
“我换成硬币了。”
“然然后呢?”
宋词冷冷道:“你他妈……瞎吗?”
蒋义低头看看桌底下的黑袋子,恍然大悟:“所以人家嫌弃不要了!词姐牛逼,真聪明,这就省下一笔钱了。”
宋词无话可说,懒得理这傻子,自顾自回消息,“付蓝姐帮我们说好了,晚上都有空吧?”
蒋义还沉迷在那袋子钱中,愣了下,问:“当然,但是碰见那人怎么办?”
宋词舔了下牙齿,眯眼,不善道:“那就干死他!”
害她平白被耍了一遭,再碰到,躲洞里都给他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咣咣磕头感谢!
第5章?
奉天路的酒吧街却热火招摇,大白腿,超短裙,也有T恤西装裤,勾肩搭背又正大光明立在街边的酒吧过去。夜晚滋生神秘,朦胧的不真实令人向往,也放开了百日里困着人的束缚。
一伙人从马路对面过来,浩浩荡荡。
林昭阳跟蒋义勾肩搭背,丁单背着比他还大的吉他,四个人,走在前面的人穿着黑色风衣,一头长发扎成无数小辫子,桀骜不驯地翘在脑后。
宋词踩着一双修长细腿,跟在一群男男女女的后面要进去,半道被保安拦了下来,要出示身份证。
她脸色Yin了Yin,掏出身份证甩过去,果不其然被身后几人嘲笑。
保安对着灯光看了下身份证,递给她,“才十九就往酒吧跑,”酒吧有年龄限制,但保安也是随口一说,“进去吧。”
蒋义憋笑憋得辛苦,碍于宋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堪堪忍住。
三人沿着走廊进去,里面灯光昏暗,音浪碰撞,到处都是超短裙和大白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