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一歪靠在门上,滑落着坐到了地上。
“笑笑,你怎么了。”许临一个健步上来,单膝跪地,慌乱的抱住了她,:“笑笑,你哪里不舒服吗?你能说话吗?”
许临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不敢轻易动她。
白笑蕾愣愣的看着神色紧张的许临,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用指甲抠了抠他唇边的痣,没抠下来,是真痣。
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有弹性,再用指腹蹭了蹭,有温度,是真的肌肤。
白笑蕾又掐了掐自己的脸,嗯,有点疼。
抱着她的许临看着她这一番动作,忽地闭了闭眼睛,压住了眼中的泪意,但心中喜悦却是无法抑制。
他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撩拨着白笑蕾的耳膜:“笑笑,你没有做梦。”
可白笑蕾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许临也凝视着她,片刻,长臂收拢,把她紧紧的,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白笑蕾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笑笑,好久不见。”
白笑雷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眼晴闭了闭,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说:“许临,好久不见。”
“那个,不,不好意思啊,许医生,我拿一个病志。”
一个小护士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小护士的声音,却似同平地一声雷,让抱在一起的许临和白笑蕾都是一惊。
白笑蕾如梦方醒,脸一红,这姿势好像的确有碍赡观。
许林倒挺自然,站起身,扶起来她,:“笑笑,你身体没什么事情吧?”
白笑蕾忙摇了摇头,许临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小护士拿了病志,与许临说了两句话,眼神不住的在许临和白笑蕾之间打转。
许临说完正事儿,看小护一脸八卦的样子,淡声道:“你还有事吗?”
“没事了,没事了。”小护士看许临板了脸,吐了一下舌头,一溜烟儿的出了屋,出去后还很贴心的把办公室门关上了。
白笑蕾低头坐在椅子上,终于从刚才看到许临的惊讶和震撼中,缓过了些劲。
诶,她不知想过多少次,她和他重逢的画面。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坐到了地上,还以为是做梦,以为眼前的许临是别人冒充的,而且还这样公然的抱在一起。
白笑蕾不由得有些懊恼,拿手敲了敲头,真是个笨啊,她应该表现的更成熟些啊。
许临和小护士说完话,回头便看到了她这个动作,忍不住笑了,她还是那个她熟悉的白笑蕾。
“笑笑,你刚还说你是来找赵勇吗?”许临拿起桌上自己的水杯,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白笑蕾。
白笑蕾看着眼前的水杯。
是搪瓷大茶杯,白底的杯子上印着一个穿着绿军装的男子,手里捧红色的语录,下面五个黑色:主席说我帅。
同样的杯子,她也有一个,她杯子上的图案是印了主、席的头像,下面四个红字:领导专用。
这是高一那年,流行经典怀旧水杯时,她在网上买的,她一个,他一个。
没想到他还一直在用。
只是他们分开了五年,现在她还可以像原来那样,不分你我的用他的水杯喝水吗?
白笑蕾犹豫了一下,没有接水杯:“噢,谢谢,我不渴,我是来找赵勇医生,他在吗?”
许临拿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抖。
……谢谢,这个礼貌用语,此时由她嘴里说出来却有几分难言的疏离。
许临也曾无数次想过他们重逢的情形。
他想过,她可能会拉着他的手大哭,可能会故意不理他,也可能会对拳打脚踢,会埋怨他当年绝决的离开,埋怨他这五年来从没与她联系过。
可是他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在他面前会像个陌生人一样,有些小心翼翼的礼貌的说着谢谢。
许临放下手中的水杯,看着她眼底一抹青色:“赵勇临时被叫到手术室去了,走时交代过我,你就是他说的,那个想要看失眠的,师范学院的女生吧。”
白笑蕾抬头看了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嗯,你,你就是他说的那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大神同学?”
许临微笑地点了点头:“来吧,我给你看看。”
还没等白笑蕾想好今天的病,应该不应该继续看下去,许临已随手推起她坐着的带着轱辘的转椅椅背,把她推到一个办公桌前。
而他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打开电脑,啪啪的把她的姓名输到了电子病志上。
“你失眠大约有多长时间了?”许临看着明显有些不自在的白笑蕾。
她竟然会失眠?记得她从前都是睡不够的,就像个小猪似的,睡着了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白笑蕾看着许临坐在椅子上侧身看着她。
他现在的模样就是一位十分专业的医生。
她就是他的患者。
他们之间的样子与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