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别人房间,洗好了请赶快走。”
就当同学吧,就当是普通同学,方念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明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可她能怎么办,总不能冲进去把他拖出来,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宗越说:“你闯我房间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方念拍了拍额头,还是想报警。
“毛巾在哪放着?”
方念随口答道:“浴室柜左边第二个抽屉。”
“啧,粉色的,你能换个颜色吗?”
方念瘫坐在床边,心好累。
“我的香水呢?”
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得你那瓶破东西,方念赶紧把床头柜上的香水藏了起来,“扔了。”
出去转了一圈,头脑也清醒了,宗越出门必定是有保镖跟着的,就算他没带钥匙,找人开个门也是分分钟钟的事。
更何况老宅还经常有人维护,里面的花草树木一如既往地长着。
她怎么一见了他,就昏了头。
宗越说:“你还不走,我出来了啊。”
方念:……
“我真出来了,别看我,我害羞。”
浴室的门锁啪嗒一声响,闪开了一条缝,宗越的头发shi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上半身裸着下半身掩在门后,“去给我煮份早餐,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方念早在他开门的那一刻落荒而逃,还是脸皮太薄。
雨越下越大,不时有雨珠顺着纱窗飘了进来,方念站在窗前,瞥见对面有小情侣在屋檐下躲雨,看那校服款式像初中部的,女生缩在男生怀里,头顶上共撑着一件校服。
然后校服的边沿一点点搭下来,两个人抱在一块儿旁若无人地开始接吻,方念猛地把窗户关上,靠着墙壁发呆。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她身后停下,随之而来的还有股淡淡的冷香味。
方念从厨房走出来,“家里没有饭,你出去吃吧,现在店铺肯定开门。”
他换了身衣服,烟蓝色的衬衣上没有一丝褶皱,西裤笔直更趁的那两条腿修长有型,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荧幕上的霸道总裁,一开口妥妥的渣男范儿。
宗越把袖扣扣好,微抬眼皮问她,“水也没有?”
方念走到厨房里给他倒了杯直饮水,凉哒,重重地往他面前一丢,杯中的水晃了晃在白色的餐桌上留下了几滴水渍,“喝完赶紧走。”
宗越气定神闲地在桌边坐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点,“你动作快点,说不定我能赶在你妈回来前离开。”
方念和他对视了片刻,认命地败下阵来,论气势、论脸皮她都不如他。
“吃完就走?”
宗越微哼,“嗯。”
冰箱里还有新鲜的食材还有馄饨皮,方念弯腰从橱柜里拿了料理机,切了一小块rou丢进去打碎,又加了两个蛋清,顺手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她也没吃早餐。
十分钟后,热气腾腾地馄饨端到了宗越面前。
宗越盯着汤上厚厚一层的香菜末,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头发也变了色,“故意的?”
方念咬了口三明治,不解地问他,“不是你要吃馄饨的?”
明知道他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还往里面放。
宗越放下汤勺,笑了,自己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又拿了个小碟子,把那些香菜末一丁点一丁点往外夹。
方念气闷,等他捡完,天都黑了。
天色很暗,外面雨声哗啦啦,这样的氛围莫名的让人觉得安心,适合睡觉。
餐厅很干净装修的也很好,以前的原木色系桌子变成了简白的大理石,宗越扫了一圈收回目光,落在了方念脸上。
隔着蒸腾的热气,她正低垂着头,不耐烦地把拌匀了的香菜末一勺一勺往外舀,脸颊鼓鼓的有点像小河豚,挑了一半嫌麻烦索性丢了勺子准备给他换一碗。
还是在意他的吧,虽然她不说,宗越嘴角微翘,心里有些小得意,就知道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给我吧。”宗越从她手中拿过勺子,舀了个晶莹透亮的馄饨就着细碎的香菜末咽了下去。
一口又一口,一点也不介意,吃到一半宗越抬头问她,“看什么?”
方念纳闷,“你不是不吃香菜吗?”
她吃的是三明治,只放了蔬菜叶子和沙拉酱,吃几口抿一小口牛nai,麦香味的,不用尝就知道。
宗越的目光从她唇上掠过,心情又有些荡漾,“你给的,毒药我也吃。”
方念面无表情地放下三明治,开始四处搜寻,翻翻抽屉翻翻柜子。
宗越的目光紧紧锁定她,“找什么?”
方念:“老鼠药。”
吃完饭直接走人,宗越再没多说一个字。
下午雨势减小,方念提着东西去爷爷nainai家转了一圈,路过乌兰溪的时候里面人挤人,在方念固有的印象里,过年都没这么热闹过,由此可见如今的人口确实太多,也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