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开口。
“又怎么了,”宗越耐着性子问她,“你说来给我做饭,答应了又不来,说不想做饭,我就带你出来吃,你到底想怎样?”
就那么讨厌他,说好的一起到白头,是她先逃走的,她才是骗子。
凭什么他要去求她。
“我想怎样,我能怎样,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方念眼眶微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宗越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就是想看她哭,真哭了,他又心疼的不行。
妈的,他一定是病的不轻。
宗越抬手在她脑瓜上轻轻揉了下,“我说什么你听了,我让你”她的发丝又细又软又滑,宗越忍不住缠在掌中,垂眸对上一双雾蒙蒙略带委屈的眼睛,顿时卡壳了。
“所以你又把我当宠物了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白眼狼,喂不熟,他不过说了句玩笑话就被她记恨这么久,当宠物怎么了,他宠她一辈子不行吗,多少人抢破头还抢不到呢,宗越松开她的头发对她勾了勾手指。
方念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宗越定定地看着她,眼尾轻挑连带着唇角都翘起了几分,“我召你,你来了吗?”
方念心想滚吧你,遛猫还是遛狗呢。
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宗越低头在她发上蹭了蹭,“别哭了,再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她没哭,她只是心情有些低落,明明很平和的一个人,偏偏见到他的时候,会失控。
好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为他而生,也只有他,但是她已经失去了青春年少的全部勇气。
“你给我转那么多钱,是想包养我吗?”方念趴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那两亿可不够,你那么有钱得多给点。”
宗越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哪还有半滴泪,小骗子。
红唇艳艳像篱笆上缠着的蔷薇花,宗越情不自禁地低头,“你想要多少?”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还不如及时行乐。
不会再有一个人像他那样,照亮了她的全部世界,他是光,亦是暗,是入骨相思也是永恒的记忆。
她的脸上微带这些红晕,眼神也有些羞涩,宗越心神一动弯腰抱起她大步往前走。
身子突然凌空而起,吓了方念一跳,一抬头就看到宗越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个浅浅的牙印。
热啊,这天气可真热,“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宗越:“抱你回家。”
五点多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很多,不一会儿永旺前面的小广场就被挤的满满的。
方念被路人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她不喜欢这么高调,于是拉了宗越的袖子小声央求道:“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放。”
旁边有个小孩子牵着他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停下了,“妈妈,那个姐姐还要哥哥抱,你看我都自己走,我棒不棒?”
年轻妈妈捂着小孩的嘴,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
方念被燥的满脸通红,顺手掐了宗越一把,“你快放我下来。”
真的太丢人了,好想拿个面罩蒙住脸。
宗越身体微僵,喉头动了动,末了眼尾上挑,“叫声哥哥,我就放你下来。”
太不要脸了,又占她便宜。
从地上到地下停车场有一段距离,要坐电梯下去,电梯门口排了两排人,有点挤。
方念心一横,伸手捂住了眼睛,“哥哥,你这样妈妈会打死我们的。”
宗越:“……”
离的最近的人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他俩几步,鄙视地看了宗越一眼,摇了摇头。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的人一涌而出,外面的人又蜂拥而入,宗越终于肯放下她,牵着她的手迎着各色目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他把她堵在角落里,声音像羽毛轻拂,“我不在乎,念念,我不在乎。”
方念浑身像过了电,又酥又麻,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衬衫,埋首在他怀中不敢抬头。
他不在乎,她也不在乎,报复也好放纵也罢,就这一次,只一次。
一出了电梯门,又回到了冰冷Yin暗的地下世界,刚刚还绿油油的灯光再一细看也不那么恐怖了。
宗越拉着她不松手,他们已经分开的太久,想把这这所有缺失的一切,都补回来。
短短的一段路,他们像走了一个世纪。
思念不止,爱情不朽。
“快走。”方念拉着他往前跑。
宗越轻笑,“你跑什么,这么着急?”
“不是你说饿了吗,你想吃什么?”
宗越凝视着她声音低哑暗沉,“满汉全席。”
方念捏着语调学机器人讲话,“亲,我觉得满汉全席有点多呢,容易撑着你呢,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洛阳水席呢。”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