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方念僵硬地笑了笑,她也赔不起。
昨晚宗越把车停在路中间就跑了,本着做个有素质公民的原则,方念好心地把车往左移了几米,停在了楼前的小停车场上,不多就六个位置。
不知是提前得到通知还是怎么地,现在那个地方就剩它一辆车,孤零零,特扎眼。
“美女,帮忙把车挪一下,等会儿这里要重新挖坑,你车停里面出不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要再不挪一下,估计宿管阿姨就拿小喇叭广播了,方念换好衣服下楼,努力忽视各种惊叹的、戏谑的、好奇的眼神,硬着头皮把车从楼前挪到了楼后。
挪好后给宗越打电话,依旧关机。
方念气急,简直了自从遇见他后,这几天晚上没睡过一个好觉,梦里面不是恐怖片就是灾难片。
迟意接到方念电话的时候,刚睡了不到半个小时,他昨晚送走宗越后,又跟一帮朋友玩了个通宵,早上六点多才躺下,枕边的手机就一停不停地嗡嗡嗡。??
本来不想搭理的,又怕有什么重要的事,私人号码,一般人不会这么不识趣。
“喂”一开口,语气不太妙。
“宗越在哪?”
是个女人的声音,迟意迷迷糊糊地想,要钱的?“死了。”
那边没有应声,迟意揉了揉额头,才反应过来不是找他的啊,“不知道”不对,找宗越的,女的???
“你谁?”
“方念。”
吓他一跳,还以为那小子在哪惹了风流债呢,“哦,他走了。”
迟意撑着身子斜靠在床头,昨晚让宗越往心口捅了一刀,受了刺激喝了不少酒,到现在胃里还堵的难受,“找他有事?”
“走了,去哪了”方念微怔。
迟意从床头柜上摸了根烟叼在嘴上,困的眼皮都快睁不开,“回去了,出国了,昨晚走的。”
方念握着手机,心口突然就像被针扎了下,她攥着窗帘张了张口,差点发不出声音。
“怎么了,有事?”
方念稳了稳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他车在我们学校,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找人给开回去。”
学校就这么大片地,停车场很少都在教学楼区域,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这就是掉块儿漆她也赔不起。
教师公寓那片倒是有停车位,离她们宿舍楼太远了,方念掐了掐窗台上的多rou,捻去指尖绿绿的水渍,楼下有人正凑在宗越车旁,伸出剪刀手来了个自拍。
迟意转了转快成浆糊的脑子,这才忆起害他缺觉少眠的另一个罪魁祸首丢了个麻烦跑了,“他住海湾别墅,你给他送回去不就行了。”
方念沉默了一会儿,“我不会开。”
“那先放着吧,他车多的开不完,也不差这辆,等他回来再说”?宗少爷放着自己的车不开,丢到人家楼下宣誓主权,谁敢乱动。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说,说不定三五年,也可能更久”迟意眯着眼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决定做个好人给俩人牵条线。
方念轻叹了口气,“那好吧,再见。”
“等下,你知不知道宗越生病了,很严重。”
方念脑袋哄的一下,喉咙有些发紧,“他怎么了?”
迟意一口气抽了半支烟,勉强打起点Jing神,“难言之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疗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那个人爱面子死撑,有机会你自己问他。”
方念皱着眉头思索宗越有什么难言之隐,宗越爱不爱面子她不知道,反正挺爱撒娇的,“很严重吗?”
“很严重,你知不知道他跟你分手后,差点死了”迟意深吸了口烟,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也不感兴趣,他这出去都几年了今年才第一次回来,逢年过节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外,瘦的都不成人形了,反正挺惨的。”
“出了什么事吗”方念稳了稳情绪,“他怎么会过得不好。”
宗越到西巷光随行的就带了好几十人,司机、保镖、保姆、管家……糕点师要有,园林师要有,造型师要有,厨师都带了七八个,他那样的,怎么会过得不好。
“他不让说,你自己问他,伤到头了,医生说有可能留下永久性后遗症”脑袋上少了些毛,俗称“脑残”。
“什么后遗症,他怎么了”方念背靠着书桌,用尽力气才没滑下去,窗外嗡嗡嗡,脑海里也是嗡嗡嗡。
迟意随口道:“他那头发动手术剪的,去年圣诞节我们去看他,啧啧,那个叫惨,冰箱里就只有一盒泡面,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怎么过的。”
方念声音低低的,打断了他的话语,“他不吃泡面。”
“那不是国外没得吃,想念家乡的味道”迟意又摸出了一支烟。
“他不吃面条。”
迟意一下子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俩真没可能了,他对你不够好吗?”
那端许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