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替阮言宁把堆上去的衣服整理好,又捋了捋额前的几缕发丝,才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去洗澡。”
“那你……”阮言宁总觉得江寒应该是想继续的。
刚刚那一瞬间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她并不抗拒江寒,可是一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心里忽然就没有底了。
江寒没看她,从地上捡起刚刚吊下去的手机,半真半假地开口:“你再磨蹭我们就一起。”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下一秒阮言宁就红着脸从他身上跳下去,拿了睡衣往浴室跑。
临进浴室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江寒一眼,低声开口:“那个……你先练习一下,我洗完澡再陪你玩。”
江寒抬抬眼皮,没吭声。
一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他才低低地叹了口气,有些事小姑娘既然没准备好,那他又怎么舍得逼她。
阮言宁洗澡一向不快,等她擦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了。
本以为江寒还在和王者荣耀对磕,倒不想一开门就看到他躺在床上她常睡的那一侧,被子搭到腰间,呼吸轻缓。
阮言宁微愣,脚下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
这好像是她印象中第一次看到江寒熟睡的模样,她脱掉鞋子走到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来,用手支着下巴看他。
阮言宁当年第一眼看到江寒,她就觉得他比任何她看过的男孩子都好看,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少年如今成熟了不少,可是却一如既往地好看。
心念微动。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江寒刷子似的睫毛,又忍不住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才落在他经常亲吻她的唇上。
和她印象中一样,温热柔软。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叫醒江寒,也不想去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要考虑三天”的事。
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阮言宁轻轻在江寒的唇角吻了吻,满不在乎地在自己还shi着的头发上抓了两把,抬手关了灯。
她转向江寒的那一侧,轻声说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阮言宁是被落在发顶上细细密密的吻吵醒的。
她朦胧着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寒线条流畅的下颌,她哼唧了声,“几点了?”
“不早了,懒虫该起床了。”江寒笑了笑,把阮言宁揽进怀里,眉眼间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你昨晚是不是占我的便宜了?”
阮言宁顺势把手搭在江寒的腰上,想到自己昨晚趁他睡着之后觊觎他美色的事,心虚地嘟囔:“我哪儿有?”
“没有你害羞什么?说好考虑三天,结果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就想和我同床共枕。”江寒摇摇头,“没看出来我们一一对我这么有想法。”
“我说没有就没有。”阮言宁把脸埋在江寒怀里,“明明是你故意耍赖睡在我床上不肯走。”
“确定没有吗?”江寒说话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尾音,听上去实在有些欠打。
阮言宁果然恼羞成怒,气鼓鼓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你今晚还是回去睡你的次卧好了!”
“那不行。”江寒翻了个身,把阮言宁压在下面,抬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捏了一下,“没听过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哪儿有占了便宜就让我走的道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江寒!”阮言宁仰着头瞪他。
见小姑娘真要炸毛,江寒这才彻底笑开,低头在阮言宁的脸上亲了一口,敛了嬉笑,“以后我都睡这儿了。”
阮言宁哼了声,没应。
江寒又低头亲了亲她,一本正经地开口:“一一,我们现在是感情和谐的正常夫妻,没有分房睡的道理。”
—
周五是胰腺外的年会。
周三周四江寒连着加了两天的班,就是为了和刘继尧、沈清嘉一起落实年会的各项事宜。
因为组上还有病人,需要有人留下来照看,而江寒、陈了还有袁向宇都是必须要去年会的,所以刘继尧的意思是阮言宁和唐豆需要留一个在医院。
这种学术年会,即便是非本专业的人,认真听听都会有不小的收获。
阮言宁其实挺想去,但一想到要把唐豆一个人留在医院,又觉得有点不厚道,所以她打算自己留下来。
可是当她周四找唐豆说这件事的时候,唐豆却说自己对年会不感兴趣,并且反复强调自己可以一个人留在医院。
阮言宁想了想,“那就一起留下来守家。”
“别啊姐姐!”唐豆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我是真没什么想看的才不去,你跟着我这儿凑什么热闹。”
阮言宁耸耸肩,“那我去不也没什么好看的?”
“你家江老师不值得你看?要是我老公要上台讲话,我说什么也要去现场给他应援!”
阮言宁被逗笑,“你以为追星呢?应援你都说得出来。”
唐豆作出一副“我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