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时候是生唐豆和顾可姚的气的,怪她们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但是好在最后她和江寒也算是借这个机会解开了心结,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了。
“宁宁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唐豆抓心挠肝急得不行,“要怎么惩罚我都听你的。”
“真的?”
唐豆连连点头,“真的是真的。”
阮言宁这回是彻底笑开,凑到唐豆面前,“那下个月我养在动物房要用来做实验的小鼠你帮我喂。”
去喂小鼠说简单也不简单,毕竟这些小鼠之后要用来做实验,喂养的时候也有很多讲究,而且喂食的时间也很重要。
阮言宁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唐豆真的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你想好了?”阮言宁又确认了一遍。
唐豆抱着阮言宁的胳膊,“只要你肯原谅我,别说喂一个月小鼠了,你以后做动物实验用的小鼠我都帮你喂了也没有问题。”
“我可没那么过分。”阮言宁在唐豆胳膊上轻拍了下,“虽然我和江寒互相表明了心意,但是你以后不准这么冲动地帮我做决定了。”
“我保证不会了!”
等阮言宁换好了白大褂,两个人才并肩走出休息室,却不想刚出休息室就撞上正好经过这里的江寒。
虽然求得了阮言宁的原谅,但唐豆一看到江寒,还是下意识汗毛倒竖。
她愣了下,下一秒立马对着江寒九十度鞠躬,“江老师,对不起。”
这个礼行得实在是过于大了。
江寒垂眸看了唐豆一眼,又看向阮言宁,“你们都说好了?”
阮言宁乖巧点头,然后在江寒的视线下扶着唐豆让她起来。
等她直起身,江寒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阮言宁说不生你气了我就不生你气了,她全权代表我的意思,不用特意再和我道歉。”
典型的我老婆说了算。
阮言宁忍不住弯了弯唇。
只是她一笑就被江寒敏锐的视线抓住,他看着阮言宁意有所指地开口:“毕竟刚刚有人已经用行动收买过我了,我说话算话。”
唐豆愣愣地点头,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喂了满嘴的狗粮。
因为周末地震的缘故,A大附院各个科室的择期手术全部暂停一天,手术间只开放给急诊手术。
开完晨会查完房之后,刘继尧和江寒都有各自的安排,所以阮言宁她们也就没了什么事情可做。
唐豆在大办公室里写查房记录,阮言宁坐在旁边看了会儿,想起自己管的一个病人明天要手术,和唐豆打了个招呼,就去找患者做术前准备了。
阮言宁在护士站拿了患者的病历,把患者和家属一同叫到医患恳谈室里。
患者是个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家里都是农村的,独自一人长期在国外务工,几乎没有什么条件定期体检,所以等出现黄疸症状来医院之后,发现肿瘤已经长得很大了。
今天陪着他来的是他的妻子,她应该还没接受自己向来健康的丈夫忽然查出绝症的消息,整个人看起来比她丈夫还要恍惚。
阮言宁同情他们,但这样的患者在他们科室比比皆是,这是医学发展的局限,她很多时候也是无可奈何。
收拾好情绪,她把患者所有的检查报告整理好,一份一份地给他们解释各项检查结果。
这些结果在医生眼里,或许只是一项又一项的指标,但对患者来说,几乎就是对他们的判决,只是有的人轻一点有的人重一点。
听到最后,那个患者的妻子几近崩溃。
讲完检查结果和诊断,阮言宁按照医院的规章流程给他们讲手术方案和手术风险,讲完准备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时候,那个患者的妻子忽然打断阮言宁。
“您是还有什么问题吗?”阮言宁耐心极好。
她看了眼自己的丈夫,有些不自在地和阮言宁商量:“医生,我们能不能出去说?”
很多得了绝症的患者家属都会选择善意的隐瞒,以为她是有什么话不想自己丈夫知道,阮言宁也就没多想,点头应下,跟在她后面出了恳谈室。
“您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那个女人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走廊,指着一旁的楼梯间问阮言宁:“我们去那里说可以吗?”
阮言宁想了想,点头应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楼梯间的防火门刚关上,那个女人就一把抓住了阮言宁的手。
她泪如雨下:“医生你们能不能救救我丈夫啊?他才四十多岁,我也没有什么本事挣钱,他完了我们整个家也就完了。”
阮言宁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抓住的一瞬间她吓了一跳。
“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全力治疗他的。”
“你刚刚说了那么多风险,这些风险不应该你们医生来处理吗?我们怎么承担,而且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承担不了这样的风险。”
“在医学上所有的有创Cao作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