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妻子,赢官儿从未谋面的母亲。
有关她的记载,皆用于衬托男主的父亲瀛寰,对爱人的痴情。
一说,瀛寰从未让他的妻子下葬。整日在沧浪海阁中守着他妻子的尸体,从不涉足尘世。
二说,瀛寰因何缘由会取乘黄剑,并用乘黄剑在世人面前立威。他本掌剑双修的道修,取乘黄剑皆为延缓妻子病痛。他想拥有一把本命佩剑,让世人皆知这是他的佩剑,以后携带这把佩剑的人,自然也是他含章神君瀛寰,心尖上的人。
正因想着书中描述,踌躇知不如何前行的姜宁,腰间的乘黄剑却莫名兴奋了起来。好像要挣脱一直约束的束缚,一个劲地在那摇晃。
“你这是怎么了?”姜宁不明所以下,还是给乘黄剑解开了。
一离开束缚的乘黄剑好比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四处蹦跶着跳跃。它又拍拍姜宁的手臂,在姜宁面前寻找着存在感,希望姜宁能与它一同雀跃欢喜。
姜宁煞是不解,只能依着乘黄剑的意思。
“好啦,我跟着你就是。”
是乘黄剑替姜宁打开了匾额下的大门。拾阶而上,姜宁因殿内无故刮来的一阵风,吹乱了发丝,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人没。这阵寂静莫名之感,好似尘封已久的东西,刚被它的主人给打开了一样。
里面暗暗的静谧幽幽,不似有人的样子。燃着不知名的熏香很是好闻,无数垂落的白色纱幔,因风而动。整个宫室内华丽而空旷。
乘黄剑在一瞬之间,也不见了影子。风带起了一张花笺,吹落到了姜宁的脚下。
姜宁不经好奇,弯腰捡了起来,看着上面行云流水下写着一句小诗——
“鸳鸯衾里逢春雨,我与柔奴不出门。”
我的天呐,这样的yIn诗艳词,吓到姜宁只看了一眼,就赶忙丢掉了这纸花笺。丢掉之后,又按着自己的小心脏,暗暗地猜度。这瀛寰莫不是个大yIn棍,包养了一个小情妇柔奴。整天与这个柔奴厮混到什么地步了,才能将此事写到诗里去……
只怕书里的姜太玥,就是被这样的渣男在怀孕后,给活活气死的啊……
还没等姜宁的心情平复下来。紧接着,咣咣一声响,身后的大门却不知什么缘故被关闭紧锁了。
姜宁心里不由得惊怕,就在慌神中回头去看——
诧然间,她的腰身猛地被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臂,给紧紧环住了,被锁进了一处怀抱中。
她在惊惶失措下,掉落了檀越郎送给她的那把纸伞。
身后之人的下颌,抵着姜宁的发顶上,声音暗哑,“我的柔奴,可算是逮到你了……”
第28章 第 28 章
他还抬手拨开了姜宁垂落的发丝, 将脸放肆地贴在了姜宁的脖子上, 呢喃着, “为夫该拿你, 如何是好呢?”
姜宁顿感脸颊一阵燥热难堪, 想要挣脱开来, 却想不到这个人捁得好紧,根本不留给姜宁一丝的余地。她只得大声呼喊着救兵——
“乘黄!乘黄!起剑了!赶紧起剑!”也顾不上此时的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灵力,无法让乘黄剑出剑。
她只想离开这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怀抱。
却不想,瀛寰被姜宁的样子直接给逗乐, “呵呵……”
轻轻地依恋在姜宁的颈边,在那低笑。
让她脖颈很痒,心也很乱。
可瀛寰更想不到,姜宁听到了他的笑声,当机立断下,就着他笑的机会,干脆手肘一个猛击,一肘子就击中了瀛寰的胃部。
这个力道,姜宁是当作打色狼的力道。若无例外,在毫无防备下应该会很疼。掌教真人自然也不会套着护身气罩来抱小未婚妻。
所以瀛寰忍不住痛, 下意识的松开了禁锢着姜宁的怀抱, 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
姜宁转身看去,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心里暗自揣度, 这沧浪海阁上是有yIn贼了, 还是说其实传说中的含章神君, 本来就是个大yIn贼呢?
几个呼吸之后,瀛寰终是能直起身子了。
他笑道,“不过是为夫闲暇时,写的几句戏言。就值得你这么气的吗?以前那些,你不是都看过,你也与我探讨过的呀。怎么刚一回来,就对这样我暗加报复的?”
此时姜宁才得以看清了,刚才偷袭调戏她之人的全貌。她根本没听见瀛寰在那说些什么。她心里想的是,不做第二个人想了,这个男人只可能是含章神君——瀛寰。
否则天下间,还有谁能像他一样俊美呢?人们说他得天地宝华之貌美,静观如濯濯若春月之柳。姜宁觉得这简直就是没仔细瞧过他,把他以一概全,说轻巧了。
一张白玉如脂的脸上,映着一双眉目清冷。他如绸的鸦发垂落的模样,又透露着如霜似雪的气息。实在是月波清霁人,一身烟容明淡。
姜宁一时被看呆了。
瀛寰太熟悉姜宁此时的表情了,如同六百年前他在瀛洲岛的岸边,少女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