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抓着手腕,强拖硬拽地拽了出去。
把她拽到外头黑沉沉的荒芜之中。
极美的夜空,天上没有一丝浮云,深蓝色的夜幕,满缀着许许多多钻石般的繁星。
傅希就着月色坐下,顺便把扶桑也拽了下来。
转过身,清冷着嗓音盯着她问:“来,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喝绿茶了?我什么告诉你我爱喝绿茶了?”
“你看上去就很爱喝绿茶啊?你刚刚和那绿茶就聊得挺开心的,不是吗?”
傅希:???
傅希皱着眉,一时间觉得他跟她说的“绿茶”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男人深谙的眼眸盯着她,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你说的绿茶,是刚刚那个女的?”
这下轮到扶桑震惊了,她歪了歪头,伸出手在傅希的眼前晃了晃。
“你脑子还好吧?这都没听出来。”扶桑忽然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说,“傅希,你也太直男了吧!原始人吗!!!男人直到你这种程度也是牛逼!!!”
*
夜幕中的繁星一闪一闪的,带着点儿恬静,安详。
扶桑没再追究那件事,况且自己也没那身份在别人面前生气那么久。
她抱着膝坐在幽蓝的天幕下,竟然有点儿想家。
扶桑把下巴搭在膝盖上,慢慢开口:“很小的时候,我还住在军区大院里,那会儿没那么富有,家里的风扇坏了。爸爸就抱着我坐在阳台上吹风,用手指指着天空,给我画出一个个星星的轨迹来,告诉我这是牛郎星,那是织女星,还有北极星。而我却根本没在听,还哭哭咧咧地抱怨着热死了,想要吹风扇。现在想想,那时候多幸福啊。”
傅希知道扶志国去世的时候,扶桑还小,他根本无法想象扶桑后面的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只能安慰道:“谁小时候不皮啊,别想太多。”
“是啊,你还别说,我小时候真是挺皮的。”
傅希轻哼了一声:“难道,现在就不皮了吗?”
扶桑皱着眉,剜了他一眼,继续说:“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可疼我了,每次我闯了祸他都不怎么忍心去打我。唯有那次,我好像因为什么事情......有点儿忘了,把邻居家的阿姨臭骂了一顿,一回家就被妈妈和爸爸胖揍着教育了一晚,哭咧咧地求饶还是要打我,说我目无尊长。现在想想,屁股可真疼啊。”
“邻居家的阿姨?”傅希心跳漏了一拍,扶桑家在哪儿,他当然知道,不就是猛括隔壁吗?
所有的记忆重叠在一起。
傅希的手指蜷了蜷,再一次问她:“因为什么......你真的忘了?”
“忘了忘了!真的不记得了。”扶桑很配合地再次回想了一下,突然伤感起来,说,“可能是因为爸爸不在了,给我太大打击了吧。当时我真的差点儿奔溃掉了。”
傅希轻嗤了声:“看来,你的记忆力也没那么好啊,真是蠢死了。”
扶桑:......
夜越来越深,扶桑伸手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刚准备回去睡觉。
突然,又被某人拽住。
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似懂非懂的话后,才肯放她离开。
他说:“明天晚上,不要出来,在里面好好睡觉。”
扶桑皱着眉看他,问他:“为什么?”
他却一脸冷漠的样子,一个字都不肯说。
好奇怪。
太奇怪了!
*
明天晚上不要出来,在里面好好睡觉。
扶桑回去后,认真地斟酌了一下这句话,在寝室内来回走动,嘴里不住地嘀咕着。
“明天晚上不要出来?”
“为什么不能出来?”
“他是有什么事情明天晚上去做,不能让我看见的吗?”
扶桑思来想去,都想不通,为什么不能出来,凭什么不能出来!!
江眠月看着她在这狭窄的空间内晃来晃去,眼都要瞎了。
喝着白开水,忍不住吐槽:“你思考人生啊?”
“我感觉思考人生比思考我这个问题更简单,怎么破?”
“说来听听。”
“傅警官让我明天晚上不要出来。”
“那你就别出去呗,有什么可想的。好了,这个问题解决,睡觉。”
扶桑无语:......
*
明日清早。
按照以往的惯例,所有的特战队员早早地起床,出去训练体能,志愿者除了做早饭的叶梓曦都能赖床。
所有人吃完早饭后,各自去干自己的活儿。
日子过得安安静静,全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只是,谁也没想到,防爆车到了村庄后,把那两位男志愿者放下,傅希找老站长借了辆比较陈旧,有些年头的吉普。
穿着墨绿色军装作训服的战士全部上车,耳边挂着一个小巧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