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小皇孙压根没有他装出来的那样乖巧,看到进球,恨不能蹿起来拍手叫好。
虞华绮被他折腾得浑身骨头酸。
闻擎在球场上,看到坐在虞华绮膝盖上的小皇孙,眉心微敛。
荣王队趁他走神,中了一个球,追上比分。
他得意地朝闻擎比了个嘚瑟的手势。
虞华绮一心顾着怀里的金娃娃,无暇分神看比赛,也就没看到闻擎复杂的眼神,和荣王骄傲的神情。
金娃娃虎儿坐在虞华绮怀里,玩了一会,突然从她手臂下钻过,扒在椅背上,朝后面招手,“阮星,你过来。”
原来,今日小皇孙的伴读阮星也跟来了。
阮星原是坐在小皇孙身边的,刚才小皇孙抛下他,跑到虞华绮这儿,他就变得孤零零一个。
见小皇孙传召,阮星立即懂事地站起,小跑过来,“殿下。”
小皇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声同阮星道:“待会儿,咱们去爬树。你不是说外面是槐树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槐花。”
阮星生得灵秀乖巧,犹豫地摇头,“我,我不敢,会被发现的。”
小皇孙满不在乎地嘟嘴,“谁都不会发现。”
两个小不点凑在一起说话,鬼头鬼脑的。
虞华绮听得好笑,轻轻扯了扯小皇孙的衣裳,“我已经发现了。”
小皇孙回头,俊秀的小脸皱成一团,露出些委屈的气息,“美人姐姐,你别告诉母妃。”
虞华绮还未说什么,太后听到动静,侧身询问道:“虎儿,你要瞒你母妃什么?”
小皇孙鬼机灵地转着乌眸,试图和皇太后打商量,“曾皇祖母,虎儿想去槐花树摘槐花,你别告诉母妃。等虎儿摘到了,分你一半。”
这般危险的事,太后不会准许。
她取了块雪花茯苓饼,放在小皇孙手里,“槐树高着呢,摔下来可不是顽的。听话,若你想要槐花,曾皇祖母让小太监给你摘去。”
小皇孙很乖觉,见向来最好说话的曾皇祖母都没同意,就不敢闹腾了,恹恹地点头。
好在他很爱吃雪花茯苓饼,尝了甜甜的味道,很快就眉开眼笑起来。
阮星站在一边,乖乖地看着,不说话,也不动作,白净的小脸透出几分羡慕神色。
虞华绮顺着阮星的目光,看到一碟豌豆黄。
那碟豌豆黄很别致,做成了猫崽兔团的形状,连虞华绮瞧着,都觉得可爱,难怪小孩儿会喜欢。
她递给阮星一块豌豆黄。
阮星不敢接,水汪汪黑黝黝的眼睛羞怯地眨着,偷偷去觑小皇孙的脸色。
小皇孙一抬头,见阮星这般,生怕美人姐姐觉得自己横行霸道,连个吃的都不肯分给旁人,赶紧道:“美人姐姐给你,你就吃。”
阮星露出一个甜甜怯怯的笑,感激地看着虞华绮,接过猫崽状的豌豆黄。
虞华绮觉得奇怪,按理说,小皇孙的伴读,应该是巧挑万选出的,太子夫妇怎么会选这样胆小羞怯的孩子?
谁知阮星刚吃了一口豌豆黄,细嚼慢咽地吞下去,脸色就开始发紫。
这是中毒的征兆!
阮星中毒事小,但阮星吃的豌豆黄,是从小皇孙的糕点碟里取出的,这事可就大了。
众人惊惶,立刻传召随行太医。
太子妃冲上前,把儿子抱进怀里,紧张地检查了一番,眼神仿佛淬了毒般,刺向虞华绮,“怎么回事!”
虞华绮立刻跪下。
若不是凑巧,阮星先吃了豌豆黄,那么此刻中毒的,就该是小皇孙了。小皇孙跟着她坐,出了事,她自然是第一个受怀疑的。
她跪在地上,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小皇孙的吃食怎么会出事?
究竟是有人想害小皇孙,牵连了她,还是有人想借小皇孙的手,害死她?
此事事关重大,连坐在东帐的皇帝和太子都惊动了。
太医们一到,就围着小皇孙检查,又是询问,又是诊脉,又是拿银针查验糕点。
只有一位资历最浅的太医,把阮星抱扶在怀里,先施银针,阻止他体内毒素蔓延,再用木筷,催他吐出毒物。
折腾了好一会,阮星才把毒豌豆黄吐出来,太医给阮星喂了颗解毒丸。
阮星苍白着小脸,黑水银似的眼珠汪着泪,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眼角红红的,可怜极了。
此刻小皇孙经检查,已经确诊无事,被太子妃抱在怀里。他人小鬼大,知道可能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不敢轻易出声,只是担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姐姐。
场上的马球赛已经停止,闻擎和荣王策马赶至。
荣王一弄清楚情况,就开口道:“肯定不是虞华绮做的。她胆子小,不可能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虞华绮跪在地上,恨不得捂住荣王的嘴。
原本小皇孙的食物出现问题,她虽受怀疑,却也没那么严重,至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