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愣了片刻,便被挤出了包围圈。
趁着身边的人愣神,虞华绮加快脚步,却很快又被簇拥得密不透风。
原本在和美人纠缠,却被美人抛下的男子们原该生气的,看到这一幕,却都意外地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知道甩不脱这些人,虞华绮只好采用柔情攻势。
她惯会花言巧语的,对着谁都是姐姐妹妹,美人心肝,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迷得那些花娘心肝乱颤,恨不能立刻以身相许。
“我问你们,霓儿姑娘呢?”根据消息,礼部侍郎小公子点了花魁霓儿作陪,贺昭亦在其中。
此言一出,那些花娘们可就不乐意了,“公子,您嫌弃奴家啦?方才您还夸奴家的发髻美。”
“是啊,奴家便这样比不过霓儿姐姐么。”
“哼,奴家不管,收了奴家的锦帕,今晚就和跟奴家走。”
“你少胡说,公子何时成了你的!”
一来一往的,几个花娘便吵了起来,吵起来的花娘被挤出人圈,又有新的花娘笑yinyin地围在虞华绮身侧,娇言讨好。
卫敏看得目瞪口呆。
虞华绮揽过右边花娘的细腰,入鬓长眉斜斜飞起,撩得人口干舌燥,“你知道,霓儿姑娘在哪吗?”
那花娘被俊丽无匹的公子搂住,俏脸绯红,小声道:“公子,霓儿姐姐正在陪礼部侍郎的小公子,在楼上的芙蓉间。”
虞华绮往楼梯上走,跟另一侧的花娘咬耳朵,“芙蓉间在哪?”
“上,上楼左转最里面那间房,便是芙蓉间。”
虞华绮漫不经心地点头,开口道:“我的朋友还在下面,你们去把他迎上来。”
转瞬间,卫敏便被簇拥着,和虞华绮并肩上楼。
她们俩衣着富贵,气度不凡,老鸨早早地在楼梯口恭候了,想迎她们去芙蓉间隔壁的丁香间。
在这百花楼中,但凡是以花命名的雅间,连坐一坐,都要百两之数。
虞华绮走到丁香间门口,止住脚步,“去隔壁,把霓儿叫来,与我作陪。”
她这次冷了脸色,那些花娘们再要痴缠,见她神情,心里都不由一怵。
老鸨笑着赔罪,“公子,霓儿实在无空,凡事讲求先来后到,今日是侍郎公子先点的霓儿……”
“不过是个礼部侍郎罢了,值当什么?与他同行的,还有谁?”
老鸨见虞华绮口气这样大,讪讪赔笑,生怕得罪了她,“剩下的,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几个书生。对了,还有琅琊贺家的公子。”
卫敏闻言,脸色一变,“琅琊贺家?”
“是,便是那位贺昭贺公子。”
虞华绮见状,佯作生气,打发了老鸨和花娘,说没有霓儿,便不要旁人。
她包下丁香间,把卫敏拉进去。
卫敏一路的好心情全都毁了,她惶惶地看向虞华绮,“阿娇,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虞华绮有点心疼,狠了狠心,哄道:“那老鸨认错了人,也是有的。不若,我们去隔壁看看?”
茫然地点点头,卫敏任由虞华绮牵着,从窗户翻上去,站到屋顶上。
掀开隔壁屋顶的瓦片,只能依稀听到几声娇媚的yin笑。
虞华绮和卫敏往下看,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芙蓉间内,礼部侍郎的小公子同几个书生说笑不断,人人拥着柔若无骨的花娘,嬉笑嗔怒,百态横生。其中有个花娘以嘴盛酒,哺到侍郎公子口里,情状十分不堪。
唯独贺昭坐在一旁,身边没个人影。偶有花娘见他长得俊,不死心地上前,也被推开了。
卫敏眼睛都红了:贺昭哥哥居然真的来了这种地方,还有美人作陪!
虞华绮更是咬牙切齿:贺昭不是最浪荡的么,今日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怀里居然没有坐美人!
眼角滑落一滴泪,卫敏冲动地要闯进屋里,质问贺昭,被虞华绮拉住。
正当此时,下面乱做一团。
原来是赵家小侯爷来了,小侯爷心情不好,左等右等等不来花魁,干脆一脚踹翻了芙蓉间的门。
礼部侍郎的公子喝得醉醺醺,天不怕地不怕地和赵小侯爷吵了起来,很快就动上了手。
虞华绮力气没有卫敏大,卫敏挣扎着,踩碎了几片屋瓦,发出轻微的动静。
芙蓉间里打闹不休,无人注意到屋顶的小动静,唯独贺昭冷静地站在一旁,还抬头瞄了一眼屋顶。
正巧和卫敏四目相对。
贺昭冷静的面容霎时惊慌起来,从窗户翻出,往屋顶爬,“敏敏,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卫敏一抹眼泪,运着轻功跑了。
贺昭是个读书人,身体虽强健,却没什么功夫,好不容易爬上去,卫敏却跑了。他眼睛也不眨,猛地跳下去追。
以他的速度,定然是追不上的。
虞华绮唇角半勾,还未来得及嘲讽,差点被贺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