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他们都给租出去了,爹娘和大哥一家在京城享福他们回去还能继续种地不成。
“他爹,你说咱要不要告诉爹娘铺子给赁出去这事儿?”钱氏小声问田友德。
田友德嘘了一声道,“这个晚些时候再说。”
外头的车夫笑了笑,觉得他们家主子的亲戚还真够可以的。
马车到了外城最后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下,钱氏从马车上下来瞧着这胡同,不满道,“这也太差了吧?”
车夫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赶着马车走了,钱氏和田友德一家子则站在门口有些失望。
田晓凤撇嘴道,“娘,这里好破,我方才瞧见了,街上的人也没之前的好看。”
他们自然不知道内城和外城的区别,外城住着的多是贩夫走卒平头小老百姓自然不如内城干净整洁街上也不如内城繁华了。
田友德上前敲了门,很快便听见田大舅的声音,田大舅开了门瞧见外头的人顿时冷了脸,“你们咋来了?”
“爹。”田友德喊了声爹,不知道说什么了。
钱氏挤了过来,瞧见田大舅身上穿的细布衣裳顿时眼前一亮,“爹,娘呢,我们一家子来伺候您和娘了。”说着提着包袱就要挤进去。
人都来了,田大舅也不能将人撵出去,便让他们一家子进来了,田舅母听见动静出来瞧见他们一家子火气顿时就上了,“你们来干什么?你们来做什么?啊,你们天煞的一家子追到京城来气我们来了。”
钱氏刚被徐容绣撵出来心里本来就委屈如今被婆婆公公这般嫌弃哪里还受得了,当即开始抹眼泪了。
田舅母本就不是好性子瞧着她这样更加生气,很快田家小院又热闹起来了。
这厢徐容绣将田友德一家子甩给田友水后非常厚道的派人去将此事说给田友水听了,田友水赶紧去找张氏,“二弟他们一家子来了,先去表弟家闹疼了一通被表弟妹直接送咱家去了,这可咋好,可别和咱娘吵起来。”
“我赶紧回去瞧瞧去,你去弟妹家问问她主意去。”张氏说完回家瞧瞧去了,田友水则去了宋家。
田友德来京城自然不能白吃白喝白住,但若是想进宋家食铺还得听徐容绣的主意。
哪知徐容绣直接拒绝道,“按说他也是子遇的表兄,我们于情于理不能不帮,可他们夫妻如今什么德性,想必大表兄也清楚,就钱氏贪小便宜的性子,进了宋家食铺早晚有惹事的时候。所以我与娘商量了一下,他们一家子哪个都不能进宋家食铺。”
田友水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来了,可不进宋家食铺难不成就在他家中住着他们一家子养着二房一家老小?也不能够啊,他们早在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分了家了。
田友水心里苦,可也知道徐容绣说的是事实,当即出了宋家唉声叹气的回家去了。
田家今日注定不消停,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的时候田舅母就一脸愁闷的来了宋家与田氏诉苦。
钱氏自来是个爱占便宜的,到了田家真不将自己当外人,这里翻翻那里瞧瞧,田舅母和田大舅拦都拦不住。也是巧了,这一幕被张氏瞧见了,任凭张氏是个好性子瞧见钱氏的所为也是气个不轻,妯娌俩当即吵闹了起来。
昨晚一家子也没睡觉,商量着日后怎么办。
田友德夫妻说了:“我们也要进宋家食铺做掌柜的,大哥一个月多少钱我们就得多少钱。还有这样的宅子也得给我们买一座。”
田友水则说了:“宋家食铺进人他说了不算,表弟妹那边说了,他们夫妻哪个都不要。这院子是我们自己攒钱买的,二弟想要自己攒钱买。”
听了这话,田友德夫妻觉得受了奇耻大辱,田友德红了眼眶指责田友水道,“大哥您这是瞧不起我们了?当初若不是我将进京城的机会让给你,你和大嫂一家子能到京城来过好日子?”田友德越说越觉得这几年自己一家子吃亏了。
“二弟这说的什么话!”张氏气道,“当初自己选择了就不要后悔,还有你真当以前表弟妹就想让你们来?不信你去问问去,表弟妹当初本就看上友水干活踏实,压根没瞧上你们。”
钱氏一听顿时站起来了,“大嫂这话说的没良心,这两年可是我们在养老,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啥都不管了,现在享福了不管我们了?没门!”
田友水有苦难言,但做兄弟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呢。
而钱氏则嚎啕大哭,说他们不顾念兄弟,不管他们死活。田舅母骂也骂了,可眼瞅着田友德要抽腰带上吊了,田舅母又心疼儿子了。
最后无法,田舅母只能厚脸皮来求田氏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让田氏帮帮忙将田友德两口子也弄进宋家食铺里干活挣钱去。
田氏一听顿时恼火,“大嫂,我们一家子帮衬你们家还不够吗?”若是田友德夫妻和田友水夫妻一般踏实能干,不用她说徐容绣也会安排妥当,可眼瞧着田友德夫妻就不是好好干活的,她这嫂子居然还真求上门来了。
田氏一声吼,田舅母顿时懵了,接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