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的蜡烛上,“以前的时候只想着做个官让娘过好日子,后来成了亲,自然想让老婆孩子过安稳日子。至于保家卫国这样的大事……我是个俗人,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倘若有余力在保全妻儿老小的基础上自然会尽力去做。”
“天下太大,于我又有何用?前途再重要,哪有我的亲人重要。”宋子遇的目光柔和,“倘若以你和孩子为代价,我情愿回家做个家翁整日跟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
夫妻俩成亲好几年,感情一向要好,宋子遇的情话更是说了不老少,可如此直白说出他的心思却是头一回。毕竟世人读书科举哪个不是打着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的名义,但真正坐到的又有几人?莫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罢了。
宋子遇定然不会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可不管是为朝廷效力还是为民谋福祉,都不能以妻儿老小作为代价。
徐容绣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的夫君这两年的功夫越发的俊逸,若非她知道她夫君内里还有那一身的肌rou,恐怕任谁都只觉得宋子遇文弱。
“好,过了年我便请几个会武的师父回来,专门随身保护。”徐容绣道。
两人上了炕,饺子已经睡熟了,徐容绣看着饺子道,“估计等你回来饺子都会走路了,恐怕都认不得你了。”
宋子遇忘掉不快顿时委屈,“没良心的小家伙。”
徐容绣也没和他掰扯,一岁的孩子哪能记得住。吹灯后宋子遇道,“娘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徐容绣:“夫君已然很好了,不过……”她顿了顿,“我们都是普通人,不管是与权贵还是什么总归是短了些,所以我们夫妻都要努力,你努力勤奋些升官,我负责赚钱养家,待咱们权钱不缺的时候,看谁还敢轻看咱们欺负咱们。”
“好。”
夫妻俩许下宏愿抱在一起睡去,梦里果然什么都有。
翌日一早便是腊月二十九了,忙碌了一年徐容绣总算能够歇着了,田氏并不知昨晚发生的事,兴致勃勃的抱着饺子安排下人收拾家里准备过年的事情。然而到了中午门口突然传来嘈杂声,徐容绣让人出去瞧了一眼,却听闻是田大舅和田舅母来了。
如今外头天寒地冻路也不好走,提前又没说一声,竟直接到了这边来了。
田舅母和田大舅一看在路上就吃了不少苦,见着田氏婆媳更是不好意思,徐容绣让他们赶紧进屋暖和又让去去请田友水一家,待老两口暖和过来这才说起为何匆忙而来。
田舅母叹了口气道,“清河县我们是待不下去了。”
徐容绣和田氏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就待不下去了。
田舅母苦笑道,“你们走后我们守着铺子过下去也不错,可惜……”她有些说不出口,方子算是徐容绣送他们的,铺子租金也没要,可现成的生意却生生让他们做的差点做不下去。
“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田大舅皱眉道,“也是我们太贪小便宜坏了口碑,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加上老大给家里捎了钱,老二两口子便越发的觉得吃了亏,整日吵闹,我和你舅母实在气不过便离开家来了京城了。”
田氏叹了口气道,“之前本想着兄弟两个好歹留一个在家给你们养老,可谁成想成了这样……”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要怪只怪人贪心不足。”田舅母倒是想的开,她瞥了眼徐容绣歉意道,“我们这次来倒是少不得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容绣摇头,“不麻烦。”
如今田友水在铺子里干的好,徐容绣直接也是与李桥等人一般给他分利润,一家四口日子过的红火着呢。如今田舅母夫妻来也好,正好能够照顾田友水的小儿子,而且田友水已经在外城买了小院子,只是为了方便照顾生意才没搬进去,如今铺子歇业,田友水一家这才搬过去准备在新宅子里过年,怎么也不会麻烦到他们的。
说话的功夫田友水夫妻过来了,一家人难免又是诉说离别之情又说了一番家中的事情。
田友水道,“我们已经在外城买了院子,爹娘来了也好,正好搬过去与我们住。”
田舅母惊喜道,“你买了院子了?”
田友水点头,然后感激的看了眼徐容绣,“多亏了弟妹帮扶。”
田大舅和田舅母分外高兴,觉得自己也算来对了。当晚在宋家吃了一顿酒席便跟着田友水往他们自家去住了。
送走他们田氏叹了口气道,“以前瞧着友德和他媳妇还是个好的,没想到一点蝇头小利就闹成这样。友水是做兄长的日子过的好了能不给你舅母带钱回去?他们也是傻的,生生的将你们舅母逼到京城来了。这下好了,日后啥也得不到了。”
徐容绣扶着她进屋道,“这每家有每家的难处,咱就不想他们了。”她突然想起钱氏的为人来,不免担心,“现下舅舅和舅母来了京城,二表兄他们一家会不会打着见爹娘的主意来京城投奔?不是儿媳说不好的话,钱氏人品不行又喜欢贪小便宜,他们来了宋家的铺子也不能用他们的。”
田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