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是你出的主意?”
徐容绣说完宋子遇显然也想到这个,顿时冷汗涔涔,若真是这样,那说明他们做了什么皇上都是知道的,宋子遇腿觉得更软了,他目光惊恐道,“娘子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过有人窥探咱们?说不定就是皇上的人,听闻皇上的锦衣卫无孔不入,若是如此他们探查这些就容易了。”
这么一想似乎也是,徐容绣安抚道,“皇上既然没说别的兴许当真是觉得你是可造之才那咱们留下就是了,你不是正打算让荣恩在京城入学?岂不是正合适,更何况邓大哥这个状元在,他倒是不愁找人学习了。凡事往好处想吧。”
如今到了这地步他们若还坚持出京那就是不识好歹了,既然永安帝发了话,那他们就安安稳稳的等着馆选便是了,当然铺子也得开起来,有永安帝金口玉言,想来生意不会难做,那么现下就得赶紧写信回去,让田氏他们赶紧过来了,不然等人慕名而来,她生意就受影响了。
宋子遇趁着自己娇弱可怜,让徐容绣安慰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还这样那样的身心得到安抚。
不出宋子遇所料,宋子遇进宫走了一趟这事儿很快在一众同年中传开了,好些人羡慕宋子遇运气好,能得永安帝单独召见,也有人说酸话背后中伤,无论如何宋子遇在永安帝面前挂了号还被特许参加本已经截止报名的馆选,这是所有人都求不来的。
别说是一众新科进士了,就是作为状元榜眼这几人都没有这待遇。
四品以上的官员大朝会的时候尚可见到天颜,像四品以下连早朝都不能去的人若是一辈子升不到四品官真的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第二次皇帝。
在皇帝跟前挂上号,这得多大的荣耀。
也因为这个,宋子遇的人缘更加好了,原本与他交情淡淡的人也开始上门与他攀交情,就连一些眼高于顶的太太们都走出家门特地到宋家后门那买鸭货试图和徐容绣攀交情。
李氏听说了这事儿笑道,“若是他们知道你们一心想去地方结果去不成,估计该骂你们不识好歹了。”
京城的水深,日子不好过,但京城繁华,有的人一辈子都走不到京城来。可宋子遇做官并没有多大的志向,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最主要的,所以他想去地方,做个一县父母官,再撑着徐容绣做点小买卖,他就非常满足,奈何如今还要在京城呆上三年,这三年会发生什么事也说不好。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在京城三年,蓝荣恩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而徐容绣的生意也能有个保障。
徐容绣摇头道,“这京城居不易,实在不是理想的生活之地。”
“如今你们不走了,我倒是最高兴的。”李氏摸着肚子道,“如今肚子大了,我这心里也害怕,还好我婆婆他们呆在老家并不过来,否则我日子更难过,现下好了,有你作伴,我也没那么害怕了。”
徐容绣道,“最近我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我打算继续开个鸭货铺子,但是忙不过来,请人是必须的了。”
对请人这事儿李氏有些经验,她道,“做吃食买卖最重要的就是方子,以前宋子遇是秀才是举人,你抛头露面没问题,日后还能长此以往下去?纵然咱们不在意,可日后少不了应酬,生意免不了受影响,不如就去买些人回来培养,卖身契捏在手里也不怕方子外泄,你只需从旁指点便好。”
其实从心底上来说徐容绣并不想买人,但是若只花钱雇人,难保雇的人不和她一个心思,若是将她手艺学去了再辞工,受损失的还是她。
徐容绣转念间想明白这个,于是道,“买人上面我也不懂,不如到时候你帮忙掌掌眼?”
李氏笑道,“这自然是可以的,就先打听看看哪家牙行人厚道,让人带上门来挑选就是了。”
徐容绣应了,等晚上的时候与宋子遇说了,宋子遇既然决定要留在京城考庶吉士,自然要多做准备,宋子遇道,“等我考完我带你去牙行瞧瞧,真让人上门万一有人往里头塞人怎么。”
他们要留在京城自然得多考虑一些,徐容绣也就不着急了,因着时常有人过来说话徐容绣不胜其烦,索性直接不去卖了,等人手足了她只在灶房指挥,外头交给伙计去做正好先历练一番。
其实算下来到京城这几个月虽然小打小闹可细算下来利润也有三百多两,加上之前在清河县卖方子的钱,在京城应该可以买间小铺面来。
过了几日宋子遇去参加馆选考试,考完后便带徐容绣去牙行挑人。这间牙行是李佑铭问了家中的管事推荐的,宋子遇对此比较放心,当即让牙婆带他们去挑人。
牙婆见他们虽然穿着普通,可举手投足又带着富贵相,当即笑道,“如今恰好安徽发大水,来了一批逃难的人过来,老爷和太太可以挑选一番,这些人也是可怜人,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自会衷心主家的。”
说着话众人到了后头,才发现不大的院子里坐满了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瞧着有人进来,纷纷看了过来,还有机灵的当即跑过来自我推荐。
徐容绣没有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