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回来说,那些书生果然将马文奇和曹水平包围了。两人心里厌烦却还是耐着性子给人讲解,别提多解气了。
邓繁忍俊不禁,不知宋子遇说了什么,竟然将这些墙头草给策反了,不由对他的印象又提了一档并做出判断:宋子遇此人忒坏,当然也忒仗义,他甚是欢喜。
邓繁一病就是几日,宋子遇与邓繁感情深厚日日不怕传染的去与邓繁说话解闷,于是那些同乡也不来来宋子遇了。
宋子遇觉得这样不好,便暗搓搓道,“我得加把火,让那俩人一路上都受到热情的招待才是。”
“你也注意些,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邓繁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底还是盼着这俩人倒霉的,因为要避开这些人,这几日他只能躲在屋里装病了。
倒不是他们瞧不起人不愿意与人解答疑惑。只是人与人的交往总归有个有来有往,你瞧着我成绩好了,你们来求我,待我病了又避之如瘟疫。这样的人如何能够交心。
邓繁心里也是难过。大家都是同乡,若是一起中了进士便是同年,日后在官场上也能守望互助。可这些人却犹如墙头草,被人几句话便能蛊惑,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应付。
果然,宋子遇这人忒坏,每日将自己打理干净便邀请举子们去找马文奇探讨学问,也真的让马文奇和曹水平俩人后头的日子过的都非常的充实,当然两人背后骂宋子遇和邓繁这事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有了宋子遇的祸水东引,后面的路一路顺顺遂遂的几日之后到了通州码头。
马文奇和曹水平两人这几日烦不胜烦,偏偏宋子遇每日还带人按时去找他们探讨功课,他们一边担心宋子遇将他们传染风寒一边还得替人解决困难,身心俱疲。此时要下船了,两人竟觉得松了口气,怒视了宋子遇二人后背着自己的行囊仓皇与人道别租了马车迅速离去。宋子遇遗憾道,“两位兄长为何跑的如此着急,子遇还想与两位兄长多说几句话呢。”
邓繁:“呵呵。”人家为啥跑的这么快,你还没点数吗。
可其他人却不知道宋子遇的小九九,还夸宋子遇懂礼,甚至觉得马文奇二人过于小家子气。下船的功夫几个书生已经将两人批个彻底。
狂妄自大,倨傲。
当然更多的人选择沉默,与众人道别后或组团或单打独斗的便分开了。
宋子遇心情颇好,最初的不快如今也没了。这一路还算顺遂,但要说不顺的地方也有,就是李氏似乎晕船晕的厉害,一路上吐的脸色蜡黄,四人连带几个邓家的仆人上了岸便租了马车直奔药铺去了。
老大夫把了脉,然后道,“贵太太是有喜了。”
邓繁和李氏顿时震惊,他们措施一直做的不错,没想到竟然有喜了。不过人已经到了京城不用再来回颠簸也算好事,若是在家就诊出喜脉,那邓家太太肯定不会让李氏跟着上京的。而邓繁是山东直隶的解元,不出意外应该能考上进士。倒是若是侥幸补官或者留京,那与李氏起码分别两年多,孩子生下来再养到一岁多能走的时候,夫妻俩相隔两年,感情难免会受到影响。
如今到了京城了,有了喜脉,倒是喜事一桩。虽然要费心照料李氏,可李氏身体不错下了船便不再吐了,到也没受多少罪。
因为这个,四人一合计,打算在京城赁了一处宅子住下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不然住在客栈人多眼杂也不安全。
可惜京城居不易,别说在贡院附近就是在离着贡院远些的地方租个院子都没那么容易。不得已四人只能出高价在稍微远离贡院的地方住了客栈。只是不凑巧,马文奇和曹水平竟也住在此处。
瞧见宋子遇的时候马文奇和曹水平两人的脸不自觉的就抖了抖。
宋子遇和邓繁一脸的真诚过去与二人打招呼,可将两人恶心的不轻。可他们越是如此宋子遇越是笑的灿烂,宋子遇的无耻简直刷新了马文奇和曹水平的三观,差点没将隔夜饭吐出来。若非此时再换客栈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真想赶紧离着宋子遇远一些。
宋子遇瞧着两人见鬼是的躲的远远的,表情颇为受伤,“唉,曹兄和马兄似乎对子遇有什么误会?子遇可是得罪他们了?”
这客栈中还住着其他的同乡,邓繁一本正经安慰道,“没有的事,子遇莫要多想。”
其他同窗也安慰道,“定是子遇多想了。”
徐容绣一路上冷眼瞧着自家男人演戏,想笑还得憋着着实辛苦。等回了房徐容绣还道,“你何必还与他们计较。”
宋子遇无辜道,“我计较了吗?”
徐容绣脸抖了抖,“没有。”
“是的。”宋子遇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只与娘子计较。”
徐容绣懒得理会他,出门去后厨要些热水过来准备洗澡。到了后头拐角的地方,徐容绣听见两个秀才似乎在争辩什么,她也没留意,可对方竟提到了宋子遇,徐容绣不禁放缓脚步凑近了听。
“宋子遇欺人太甚,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马兄若是咽的下去那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