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绣夫妻越发感激邓繁夫妻,若非他们,恐怕他们夫妻也得住着熙熙攘攘的客栈了。
距离考试还有四天的时候裴氏突然带着仆人哭着跑来了,一问才知高元化起了高热,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徐容绣皱眉道,“请大夫了”
裴氏一愣,摇了摇头,见涨幅高热,她直接慌了神,首先想到的便是来邓家这边找人帮忙,仆人提议先去请大夫,裴氏还觉得他们人生地不熟,请个不好的大夫若是治不好怎么办。况且她要到邓家来求助,孤身一人有危险怎么办。
徐容绣不知这些,见裴氏摇头心中对她厌烦更甚,“如今高相公高热,高太太不想着去请大夫倒是先跑这里来了,我们这里哪个是大夫还会看病不成?”
裴氏顿时白了脸,转而面红耳赤道,“你只管说帮不帮就是了。”
其实徐容绣不想帮裴氏,但生病的是高元化是宋子遇的好友同窗,他们若是不帮忙好像也说不过去。
宋子遇不悦的看她一眼,扭头和邓繁商议去请大夫了,裴氏见他走了急了,“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病着?你们不是自称是相公的好友吗,到了这时候不管他了?”
闻言徐容绣忍不住吐槽,“你是他娘子你都能忍心扔下他跑来这里求助却不想着先让仆人去请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我们跟你很熟吗?”
裴氏脸涨的通红,辩解道,“我一女子怎能孤身过来……”
“是啊,所以你和仆人来了,你相公躺在客栈里生死未卜。”徐容绣说完不想搭理她了,转头去忙了。
两对夫妻也没理会裴氏,派人先去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直奔客栈而去,到了客栈外头,徐容绣拦住他们道,“高相公兴许是得了风寒,你们马上要考试,最好不要进去。”
邓繁一想也是便让大夫跟着仆人进去先看病人,几人便在楼下等候。裴氏顾不得其他跟着大夫进去,问道,“大夫,我家相公如何?过几日他还要参加乡试呢。”
大夫奇怪的看她一眼,不悦道,“都累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乡试,你这做妻子的是怎么做的。读书固然重要,科举固然也重要,那就不要命了?”
裴氏听到大夫说高元化是累的,还有些不敢置信,“怎么能是累的呢,相公身体一向好的狠,怎么可能呢。”
那大夫是城中有名的大夫,见惯了这种临考前病倒的,忍不住道,“这天底下的读书人多了去了,好多书生都是临考前觉得冲一下兴许能中,可读书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刻意如此有时会适得其反,身体受不住也是有的。每年因为劳累病倒的书生有不少。”
“那过几天真的就不能考了?”裴氏带着一点希望问道。
大夫皱眉,“你若执意让他去,也得看他身体条件吧。”说完大夫开了方子让她去抓药便走了。
身后裴氏仍旧喃喃自语,“怎么就不能考了呢,要是不能考了,那岂不是还得等三年,万一三年后更差怎么办?那不和爹一样一辈子是秀才了?”
第四十章?
大夫下了楼,宋子遇等人连忙问高元化的情况。
闻言大夫往楼上瞧了一眼,?摇头道,?“就是累的狠了,?好好养些日子也就成了。”他顿了顿,?瞧着他们几个似乎挺关心那病人忍不住吐槽,“下楼时他娘子还问我过几日的乡试能不能参加,?我说最好看病人情况,最好不要,但她那态度……似乎还是要让病人参加的。”
说完大夫不赞同道,“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身体,?年轻时候把身体拖垮了,年老了还能有好?这乡试虽然三年一次也不是非得这一次不可,为何就非得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呢。”
宋子遇和邓繁对视一眼,俱都叹气,?如今只能抓药熬药让高元化吃下去,?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了,?至于几日后的乡试,?让他们来说还是不参加的好。可裴氏那性情,?真担心她会将高元化从床上拖下来让他去参加。
然而此时高元化还昏睡着,其他也做不了。过了一会儿裴氏从楼上下来,?眼睛红彤彤的她交代仆人去抓药,又红着眼对宋子遇二人道,“今日多谢你们了。”
邓繁道,“高兄如今这情况,?高太太若真心想让他好,就不要逼迫于他了。”
“我又怎么逼迫他了?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他好?”裴氏有些激动,面色有些chao红,“我跟着他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考上举人?怎么到了这时候都成了我的错了?”
宋子遇不禁皱眉,觉得裴氏实在难缠,邓繁道,“他如今身子不好,等他醒了不然就回别院去住,人手好歹多些,也能有个照应。”
但显然裴氏还在气头上,福了福身子道,“不用了,多谢。”
说完裴氏转头上楼去了,徐容绣道,“这娘们脑子里大概装的是石头,也忒的硬了,估计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考上举人更重要的了。”
还有几日便要乡试,他们也无法在这一直耗着,邓繁留了一个机灵的小厮在这边等候差遣,一行人便回了别院。因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