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嘱咐,罗家大哥道,“你将我妹子打成重伤,还不许我们来讨个公道了?”
“讨你娘的公道,我什么时候打罗氏了?谁瞧见了,你有证据吗?有证据你去衙门告我去,来宋家打砸你有本事了?”徐容绣讥讽道,“你们莫不是忘了我夫君是秀才了?秀才见了县太爷都不需要下跪,真当我们宋家好欺负是不是?有本事你再砸一个瞧瞧,今日我徐容绣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是徐容绣。”
她目光扫过门口看热闹的人,一转方才的强势瞬间红了眼眶,她声音哽咽道,“各位大娘大婶你们都瞧见了,罗家不分青红皂白上宋家打砸闹事,欺负我们家老实人。我婆婆和夫君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清楚,说来这事儿也是我引起的。可我又招谁惹谁了。出嫁前在娘家当牛做马养着弟弟妹妹,出嫁了,为了能让弟弟妹妹活命带着她们离开徐家,如今我那继母竟然还不肯放过我们姐弟三个,难不成非得我们姐弟三个吊死在徐家门口她才甘心吗?”
“大娘婶子们,徐容绣求你们到时给容绣做个证人,容绣要将他们告上衙门。”
她话说的声泪俱下,门口看热闹的人顿时心软了,更别提他们都是宋家的邻居瞧见罗家来势汹汹她们也着急,可对方手里拿着棍子没人敢上啊。
“我给你们家作证,罗家实在太猖狂了,没有证据是事就随意诬陷,真当县太爷是他们家的呢。”
“就是,我们都作证。”
门口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罗家大哥几人冷汗连连。他们来时觉得占着理,觉得宋家吃了这哑巴亏定然不敢闹腾,谁知道这徐容绣当真不怕事,还想把事情闹上衙门去,这真上了衙门如何是好。
罗二哥心思却一动,附耳在罗家大哥耳边道,“县太爷最是贪财,到时候咱们拿点银两收买就是了。”
一听这话罗家大哥心疼银子了,可若是不这样指定得让宋家得逞,便狠了狠心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砸个够本。”
兄弟四个冷笑一声,扬起棍子敲在水缸上,水缸哗啦一声碎了。
徐容绣眼神冰冷,抬刀朝罗家大哥劈去,“去死。”
她话刚落,就听门口一声厉喝,“让我来。”
徐容绣动作一顿,回头一瞧,却是她夫君回来了。
宋子遇身上还穿着月白色书生长袍,怎么瞧都是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劝道,“你是读书人,可别逞能。”
“就是,伤了手就麻烦了。”
宋子遇朝几人拱了拱手道,“多谢大娘婶子们爱护,但子遇老娘和媳妇还有妹子还在那里,子遇如何置身事外。”
说着宋子遇将袍子撩起来在腰上打个结,然后一派闲适的走到罗家大哥跟前,“罗大刚,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下棍子,跟我娘和媳妇道歉,再把砸坏的东西赔了,否则我让你好看。”
宋子遇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先是一愣,接着罗大刚兄弟四个哄堂大笑,笑话宋子遇不自量力。不止他们,就是外头看热闹的人听见这话本来担忧宋子遇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徐容绣却没笑,因为她是知道自己夫君其实挺有本事的,只不过外表看上去弱鸡胆小老实好欺负,实际上力气很大,一身的肌rou。她抬头看了眼田氏,果然田氏脸上没什么变化,显然对儿子的真实情况一清二楚。
“宋子遇,就你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三个。”罗大刚笑够了指着宋子遇笑话道,“你一个怕婆娘的伪娘们儿拿什么打我们,挠痒痒吗?”
宋子遇也不恼,他平静的看着罗大刚,问道,“若是我真能打的了你们呢?你们该当如何?”
罗大刚嗤笑,显然不信他的话,“若你真能打的了我们,今日砸的这些东西我照十倍赔偿还跟你们磕头赔罪,怎么样?”
“还得加一条。”宋子遇说,“除了这些,磕头的时候还得叫爷爷。只要打不死就不许报官日后不许寻衅滋事,当然若是输了还不认账,那到时候就再见真章,定让你们后悔做人。”
罗大刚一愣,和罗二他们顿时笑开了,“好。”
宋子遇朝门外看热闹的妇人道,“各位大娘婶子给做个见证。”
说完,宋子遇伸出拳头道,“来吧。”
罗大刚没料到他真的敢挑战他们,瞧着他细皮嫩rou的样,罗大刚打定主意和兄弟们趁机教训宋子遇一顿,最好能将徐容绣一并收拾了才好。
想到这里罗大刚轻蔑一笑,然后非常轻松的朝宋子遇走过去。
宋子遇一笑,直接一拳头打在罗大刚的胸前,罗大刚本来没将他的拳头看在眼里,没想到一拳头下来,他的胸膛都要裂了一般,顿时疼的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他的行为在旁人眼中还以为他是故意戏弄宋子遇,可只有罗大刚知道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干啥答应的那么痛快。谁知道这宋子遇吃什么长大的,看上去就是个文弱书生,打起人来拳头居然这么硬。
罗大刚后悔啊,可罗二显然也存了他的心思,不等他提醒,罗二也冲上去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