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吞下去了。李湛给她盛了一碗汤,“别噎着了,喝点儿汤。”
用过膳后,王沅与李湛牵着徽君在院子里散步,院子里种了两株桂花树,花开正盛,浓郁的桂花香味传来,徽君捂着鼻子,“太香了,徽君不喜欢。”
李湛道:“行,那父皇明日让人把桂花打下来,这样就不会熏着徽君了。”
徽君很高兴,“我喜欢原来院子里的杏花树。”
李湛都顺着她,“没问题,父皇让人把杏花树移过来。”
李湛事实都顺着徽君,王沅皱眉,“陛下,您别把她宠坏了。”
“都是些小事,不打紧的。”李湛毫不在意地说,然后哄徽君,“明日你二姐姐与三弟弟要搬过来一起住,徽君以后可以跟他们一起玩了,高兴吗?”
徽君认真地想了想,道:“三弟弟好胖啊,他的手臂与腿像莲藕,徽君喜欢跟他玩。”她是姐妹中最小的,现在又来了个比她小的弟弟,以后就有小兵了,徽君心里暗暗地想。
李湛又问:“那你二姐姐呢?”
徽君撇撇嘴,道:“二姐姐总是让人听她的,可我也想让人听我的啊。”
王沅担心她再说下去会说出一些别的话来,连忙说:“万事都讲一个理字,谁有道理听谁的。”
徽君说:“我知道了。”
李湛拍拍王沅的背,道:“朕知道你能将孩子们教导地很好。”
李湛洗漱过后,披着衣服走进卧房,王沅靠在床头看书,宫灯的光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眉眼度上一层柔和的光芒。李湛心里微微触动,他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书,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突然间一个小脑袋从一堆被褥中钻出来,双手作爪状,扮着鬼脸,大喝一声:“嘿!”
李湛没有提防,被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徽君在弄鬼。徽君见父皇愣住了,笑嘻嘻地说:“父皇,是我呀,你有没有被吓着?”
“小家伙!”李湛伸手将徽君从床上抱出来,作势要扔她出去,徽君一直在笑,根本不怕,父女俩玩了很久,王沅道:“好了,陛下您明日还要上朝,这就歇着吧。”
徽君乖乖地躺回被子里,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要跟娘与父皇一起睡。”
王沅解释道:“刚换了地方,徽君不太适应,所以我才让她跟着我睡适应几天,要不今日先让她挪出去?”
有徽君在,很多事情就没法做,李湛心里苦笑,但还是说:“没事,就让她在这里睡吧。”
第二日,李湛与王沅亲自去永宁殿接徽鸾与李瑜。广成君早就知道这两个孩子在她这里待不了多久,她原本看好石家姑娘,昌平君慈善,教养出来的孙女人品定然是好的,把孩子交给石姑娘她能放心,可是好端端的,石姑娘突然嫁给了安阳公主的长孙,惠妃成了皇后,瑜儿是端娘的骨血,广成君并不敢把外孙交给王沅抚养。
徽鸾见到父皇很高兴,依靠在他怀里撒娇,李湛说她接她回椒房殿,徽鸾之前一直都是住在椒房殿,她很愿意回去住,“我还住之前的屋子吗,四妹妹也回去吗?”
李湛耐心地说:“你还住之前的屋子,不过你四妹妹仍旧是住在宣室殿。”
徽鸾也并不是非要跟徽琰住在一起,只不过两人之前一直住在一起,比起别人来跟熟悉些。李湛让她喊王沅母后,“以后你母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徽鸾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喊了一声:“母后。”
王沅笑道:“乖孩子,以后可以跟你五妹妹一起玩。”
徽鸾要强,稍有顺着她的意,就开始闹,以前李湛与冯皇后能管得住,广成君则是根本不敢管她,是以广成君是迫不及待地希望她赶快搬走,至于李瑜她就舍不得了。她擦擦眼睛,道:“陛下,皇后娘娘,端娘去了,留在我老婆子,只得瑜儿能慰藉我。老身也曾照顾过陛下,而且现在身子康健、眼睛明亮,照顾孩子不成问题,老身求陛下与娘娘看在端娘的份上,让老身继续照顾这个孩子,老身感激不尽。”说完话,她就要下跪。
李湛连忙扶着她,“胡妈妈,您快别这样,我说了拿您当亲生母亲看待,替端娘好好照顾您。”
他看向王沅,语气有些歉疚,“皇后,不如让瑜儿暂时就留在胡妈妈这里,你现在照看两个孩子,又要打理宫务,不宜太累。”
他都已经决定了,王沅还能反对么?当然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等出了永寿殿,李湛向王沅解释道:“端娘的父亲胡益寿是个只会无赖泼皮,胡妈妈没有儿子,无人可以依靠,处境可怜,瑜儿在她身边,她也有个安慰。”
王沅点点头,道:“我能理解陛下的心情。”
李湛继续说:“胡妈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这些年她几乎从来没有向朕提过什么要求,不管是端娘的事情还是胡益寿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求我,我不好回绝他。”
“我都明白的,陛下您不必解释。”王沅微笑道。她刚登上皇后之位,再抚养李瑜未免太显眼,免得日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