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开玩笑的,你的年纪若是放在宫外,早就嫁人有孩子了,我不该耽误你。下次母亲进宫,我托她帮着相看一个人家,如果合适,就放你出宫嫁人。”
粟米捂脸,“奴婢不想嫁人,只想跟着娘娘您。”
公孙柔嘉道:“傻姑娘,出宫做良民不比做奴婢强多了?惠妃也在替采青、鼠尾相看,只等找到了合适的人家,就将她们嫁出去。”
粟米有些害怕,她自小跟着公孙柔嘉,突然要离开嫁人,心里既有期待又有害怕,公孙柔嘉安抚道:“余皇后身边的宝珠,当年出宫嫁人,这些年日子也过得很好,没什么可怕的,万事都有我替你做主。”
晚上李湛过来南薰殿,用过晚膳,与公孙柔嘉一同下棋,公孙柔嘉有些累,Jing神不能集中,一连输了两盘,李湛打趣道:“今日同你下棋,仿佛在同惠妃下棋一样,有些很明显的陷阱,视而不见,一头栽进去。”
公孙柔嘉揉揉眼睛,道:“妾下午裁制衣服,眼睛有些累。”
李湛拎起来看了看,都是些女童的衣服,道:“这是给徽君的?”
“是啊。”公孙柔嘉说,“夏天快到了,给她做几身薄衫。”
“看来你挺喜欢小孩子的。”李湛感叹道。
公孙柔嘉说:“徽君乖巧贴心,让人不得不疼爱她。她时常往南薰殿来玩耍,就像是妾的半个女儿。”
李湛道:“惠妃也常提起你教徽君读书识字,徽君能长得这么好,有你的一份功劳。”
公孙柔嘉连忙说:“妾不敢当。惠妃待人宽和,秉性高洁,满宫里无人不称赞她,徽君是多亏了惠妃的言传身教。”
自进宫以来,她们的关系倒是一直都很好,惠妃生了女儿后也没有生疏,一般的嫔妃生了孩子,都把孩子看得紧紧的,唯恐孩子跟自己不亲近,惠妃却相反,任由着徽君跟公孙柔嘉亲近,李湛好几次都听到徽君的嘴里提及公孙柔嘉,语气非常亲近。
李湛去了隔壁房间梳洗,粟米小声地对公孙柔嘉说:“修容,当着陛下的面您怎么老是提及惠妃,还把她夸得太花乱坠的,你该多说说自己的事啊。”
公孙柔嘉失笑道:“还天花乱坠呢,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是关心您。”粟米委屈地说。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数,粟米,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不要再提及。”公孙柔嘉的脸色严肃。
粟米不敢再造次,“奴婢知道了。”
……
卢将军、王骏一行人历经一年终于返回长安,并从大苑、gui兹等国带了很多珍品回来献给李湛。李湛在建章 宫见了他们,卢钦平定gui兹内乱有功,被封为左将军,王骏被封为驸马都尉。李湛为他们赐宴,宴会结束后,派人送卢钦出宫,然后对王骏说道:“你与惠妃一别已有一年,她心里记挂着你的平安,这就去见见她吧。”
王骏扣头道谢:“臣多谢陛下。”
两人去明光殿,早有人通传,王沅带着徽君在殿门口候着,徽君好奇地问道:“舅父长什么样子?”她太小了,已经忘记王骏长什么样子了。
王沅摸摸她的头,笑道:“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了,舅父很喜欢你呢。”
李湛与王骏过来,王沅行过礼之后,目光都放在二哥身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二哥,你总算回来了。”
王骏晒黑了,身材也更壮实了,他说:“我没事,在外面一切都好,多亏了陛下给了我这个机会。”
李湛笑道:“出使别国,到底不如待在长安城安全舒适,你有这份闯劲,朕很欣慰。徽君,过来,这是你的舅父。”
徽君看着这个高高壮壮,还长得黑乎乎的舅父,有些不敢认,王沅笑道:“快叫舅父呀。”
徽君喊了一声“舅父。”王骏很高兴,“乖孩子!”他记起一件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湛说:“陛下,去年臣曾经答应过徽君,待归来时送给她一匹汗血宝马,但汗血宝马乃是异常珍贵的马匹,卢将军言必须都奉给陛下,臣对徽君食言了。”
“不必为难,朕替你赏赐一匹汗血宝马给徽君。”李湛一口应承下来。
汗血宝马是什么样子徽君不知道,但她感觉是很厉害的马,于是问道:“比太子哥哥的大白马还要威风吗?”
李湛哄她:“你现在还小,只能给你一匹小马,等小马长大了就跟大白马一样威风了。”
“好,谢谢父皇跟舅舅。”徽君高兴极了。
徽君得了汗血宝马,就开始念叨着要出去看马儿,王沅好不容易把她劝住,说等过几日再去看,李湛却说:“高祖皇帝骑马南征北战,方有如今的大周,徽君喜爱马这是好事。徽君,明日父皇就带着去看你的马儿,你还可以给它起个名字,不过以后你就要好好照料它,知道吗?”
徽君点头,很认真地说:“徽君一定好好照顾马儿,就像照顾小白一样。”
众人都被逗笑了,王沅笑道:“徽君对小白是真的好,连自己吃的东西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