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掉水里了,严重吗,恂儿现在好些了吗?”安阳公主脸色发白,她把这个小孙子看着如同心肝一般,心里急得不行。
邓惟忙说:“祖母您不必过于担心,恂弟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也请御医过来瞧过来,并无大碍。”
安阳公主还是觉得不放心,“小孩子受惊可大可小,唉,可怜恂儿。”她对昌平君说道:“看样子本宫还得回公主府一趟。”
昌平君道:“那您就快快回去吧。”众人送她出去后,再回来坐了一会儿就都散了。
……
昌平君年纪大了,并不太喜欢在外面走动,石嫱在屋里陪她,她道:“你是年轻姑娘,不惯闷在屋子里,若是闲了,多去外面走动走动,太ye池那边的风景也好,我这里有人伺候。”
石嫱便带着侍女在宫里各处逛一逛,她已经打听过了上次遇到的那位公子是安阳大长公主的长孙邓惟,年少有才,在陛下身边侍奉,很得陛下的喜爱。她心里的念头就冒出来,若是邓惟没有婚配也没有未婚妻,自家与长公主府门户相当,缔结婚姻想来也是没什么困难的。
她在这宫里走动,希望再有机会能够遇到邓惟,然而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李湛生辰那日终于见到他。
李湛的生辰,每年都没有大办,只是宫里的人聚一聚,别的达官贵人们可能没有机会进宫,但安阳公主自诩是长辈,每年都要进宫,邓惟扶着祖母进来,李顼与这个表哥相熟,拉着他到一边说话。石嫱的心跳加快,只敢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瞟邓惟一眼,哪知道邓惟也正拿眼睛看她,两人的眼睛就对上来。她面红耳刺地低下头,羞怯地不敢抬头。
这两人自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这宫里的人都是眼观八方,耳听四面的人Jing,他们的那点小心思都被人看在眼里。王沅与公孙柔嘉也瞧见了,公孙柔嘉低声笑道:“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见不是人人都想进来的。”
王沅道:“是啊,这位石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为自己做主?”
张丽妃笑道:“强扭的瓜不甜,想来陛下也是愿意成人之美的。”
自昌平君与石嫱进宫,李湛虽然经常去永寿殿看望昌平君,但是对于这石嫱并没有另眼相看,是以张丽妃才敢这么说。
次日,这宫里就开始传起石嫱与邓惟的闲话来,什么两人看对了眼,私相授受,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沅本以为这事是张丽妃闹起来来,在议事完毕后就直接问了。
张丽妃眉毛一挑,道:“我做过的事情就敢承认,石姑娘与邓惟的事情不是我让人传开的,我敢发誓,如果我说的假话,叫我天打雷劈!”
王沅皱眉道:“我也敢发誓不是我,可这是谁呢?石姑娘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进宫,被传了这种话出来,石家与安阳公主的面上都不好看。而且陛下若是因此怪罪在我等身上,那可是白白替人顶了罪。”
张丽妃冷笑一声,“这人真是其心可诛,做下这一箭双雕的事情来,一则石姑娘经过这事后,再做皇后未免让人诟病,二则你我现在暂管后宫,陛下或许会认为我们失职。”
两人让人抓了几个传流言的人,送去掖廷邵狱,然后去李湛面前请罪,李湛道:“人多的地方便有流言蜚语,这些与你们无关,只是须得把造谣生事的人抓住,狠责一番,以儆效尤。”
“诺。”两人齐声答道。
次日,朝会结束后,乐陵侯笑呵呵地对魏相与姚彦说:“陛下新赏赐了我一座宅院,今晚若是两位有空,还请赏脸两位去喝杯暖屋酒。”
魏相拱拱手道:“多谢石侯您的美意,只是今日恰巧我有些事情要办,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过去。”
姚彦则说:“不巧下官也有些事情,不能去了,只能在这里恭喜石侯您乔迁之喜了。”
乐陵侯心里一肚子气,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道:“那可真是不巧了,哈哈。”
等到出了宫门,他的脸色就变了,啐道:“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家人劝道:“侯爷,您可千万不要生气,那两位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哪里比得上您。”
乐陵侯叹气:“本侯身为外戚,论起真本事来是比不过魏相、姚彦这二人,陛下重用他们也是应该的,本侯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我闺女年轻貌美,陛下又正好缺一位皇后,这可不就是天作之和,本侯不过就是想托他们在陛下面前为我儿说几句好话,这一个个都不肯的。”
家人道:“不如您直接就跟陛下说了,您好歹是陛下的亲舅父。”
“唉,算了,”乐陵侯道,“陛下是君,我等是臣,须得牢记,舅父什么的不许再提,那余家的下场你们看不见么?”
家人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乐陵侯走之后,魏相又折回建章 宫,问姚彦:“关于立后的事情,不如我们一同去向陛下奏请?”
姚彦道:“这是陛下的家务事,我身为臣子不好干涉。”
魏相笑道:“治国齐家平天下,后宫稳定也利于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