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五公主叫回来。”
公孙柔嘉笑道:“往日徽君在,殿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现在陡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徽君手里抓着几朵花跑进来,两岁半的小孩儿跑起来已经很利索了,“娘、公孙姨姨!”
公孙柔嘉问道:“咦,你手里捧着石榴花儿,是不是送给姨姨的?”
徽君笑嘻嘻地说:“ru娘说娘的生辰快到了,这花儿是徽君特地给娘摘的,等姨姨生辰的时候,徽君再送给姨姨。”
她口齿清晰的把这么大一段话说完,王沅高兴极了,对公孙柔嘉说:“徽君一岁多大时,说话只能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像徽妘与徽琰嘴巴就很利索,当时真把我给急坏了。”
“是啊,幸好她只是说话稍晚一些,现在说起来多流利,”公孙柔嘉与有荣焉,“我们徽君是最厉害的了!”
徽君知道是在说夸她的话,笑得眼睛弯弯。王沅捏捏她的包子脸,问道:“娘昨日教你背了几句《急救篇》,你现在背给公孙姨姨听,好不好?”
“好!”徽君大声地说,然后把手背在身后,背起《急救篇》来:“宋延年、郑子方。卫益寿,史布昌。周千秋、赵孺聊……淳于登,费通光。”
一字不差地背完后,她神色得意地看着王沅与公孙柔嘉求表扬。两人很给面子,“啪啪啪”鼓掌,夸道:“徽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公孙柔嘉更是说:“再没有比我们徽君更聪明的孩子了。”
徽君靠在王沅怀里,与公孙柔嘉玩翻绳,公孙柔嘉很有耐心地陪她玩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玩腻了才停下来。
王沅指着角落里放着的一匹小木马,说:“去骑小木马吧。”
徽君立刻跑过来骑在小木马上摇晃,王沅笑道:“她真是非常有Jing力,每天从早上睁眼开始,就没停歇过,直到晚上睡觉闭上眼睛,我才能安静下来。”
公孙柔嘉眼睛盯着徽君,喃喃道:“有时候回了南薰殿,太安静了,真的觉得很难过。”
这几年,李湛也时常去她那里,但就是没有怀孕过,请御医把过脉,身子健康,没有什么问题,益子汤也没少喝,可能就是没有子嗣缘分吧。
王沅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整个宫里好像就余皇后一人怀孕极容易,其他人都很艰难,她自生了徽君也有两年多了,就再没有喜信传来。
公孙柔嘉见王沅也跟着伤感起来,忙笑道:“哎,我只是随口感叹几句,没事的,能有徽君陪着我就很满足了。”
待徽君不骑小木马了,公孙柔嘉开始手把手教她描红,王沅本打算留她用晚膳,南薰殿的侍女来报,说陛下过来了,公孙柔嘉只能辞了王沅回殿。
……
翌日,王淑与韦氏、方氏进宫探望王沅,王淑带着小儿子,韦氏则带了真真与小宝,再加上徽君,四个孩子聚在一起,热闹非凡,真真有了大姐姐的风范,带着三个弟妹在院子里玩。
王沅看着心中高兴,问道:“延寿今年也有七岁了吧,嫂子,你怎么不把延寿也带过来?”
韦氏恭声说:“回娘娘,公爹把延寿的功课抓的极严,每日上学,因此不得时间过来。”
好吧,管教子女的事情,王沅不多言。王淑笑道:“难道娘娘是担心不够热闹吗,云娥也有了,只是还没有显怀呢。”
方氏新媳妇脸皮薄,脸羞得通红,低着头,讷讷说不出话来。
王沅把方氏拉到身边坐下,仔细地问过她的饮食起居,然后又赏赐了不少补品给她。方氏站起来道谢,王沅道:“快坐下,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王淑将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打开,取出一身衣裳来,“这是姐姐给你的生辰礼物,每年一身新衣裳,今年也不例外。”
王沅眼眶温热,摩挲着衣服,道:“谢谢姐姐。”
王淑道:“以前娘在的时候,每年生辰都亲手给我们姐妹做新衣裳,后来娘去了,也叮嘱我每年要给你做衣裳,只要你还喜欢,姐姐就给你一直做下去。”
王沅点点头,道:“我当然喜欢,还要烦劳姐姐你一直给我做下去。”
王淑看了一眼韦氏与方云娥,方云娥知道这姐妹两有私房话说,于是挽着韦氏的手臂,亲昵地说:“嫂嫂,我们去看看几个孩子玩的怎么样,可别吵起来了。”
韦氏被她半请半拉出去了。王沅笑道:“这位二嫂真是个机灵人,看来二哥果然是娶了个好妻子。”
王淑抱怨,“就是啊,可惜他不会珍惜,我正要跟你说他的事情。陛下派卢将军攻打北匈奴,大获全胜,打算借着这次契机出使gui兹、大宛等国,扬大周国威,震慑这些国家,卢将军主动向陛下请求当使者,二弟曾在卢将军麾下效力,这次就想着跟随卢将军一同出使。唉,你说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好好的侍中不当,非要找这些苦差事做,连家里怀孕的娇妻都顾不上了。哼,早知道,就该把这个侍中让给大弟做!”
王沅道:“韦氏嫂子难道抱怨了?我看她与二嫂相处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