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气氛好了些,王沅掩嘴偷笑,“陛下,家人子入宫后,都有专门人教导如何服侍陛下,所以嘛……”
“你还真是个实在人,现在不是应该说特地为朕而学吗?”李湛笑道。
“因为我不愿意欺骗陛下。”王沅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说。
李湛握着她的手,半响,才说:“你这样很好。”
徽君吃完一块甜糕,又跑过来,咚咚咚地敲门,敲门不够,还准备用脚去踢,王沅放下梳子,无奈道:“她这执着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哪个,才一岁多的小人儿,很难哄住她。”
她走过去开了门,徽君扑到她身上,紧紧抱住她的腿,委屈地说:“娘,你怎么不出来陪徽君玩儿?”
王沅抱她起来,说:“娘与你父皇在说事情,现在可以带你玩了。”李湛忙于朝政,分给后宫的事情本就不多,再加之还有其他的嫔妃与子女,其实与徽君相处的时候不多。母亲怀胎十月,天然对孩子有一种爱护之情,但放在父亲这边,就不同了,李湛宠爱余蕴秀,与太子与徽鸾相处的时间更长些,因此比起其他孩子,他对这两个孩子更有感情。
王沅不愿意徽君与李湛感情疏远,便将徽君放在李湛的怀里,道:“陛下,来抱抱我们君儿。”
李湛抱起徽君掂了掂,笑道:“又长重了不少。”
徽君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在他的怀里不安分,拱来拱去,还把李湛的手当做饼子放进嘴巴里咬,李湛被这小儿磨地快没有脾气了,问她:“徽君想玩什么?”
徽君nai声nai气地说:“要划船。”
王沅解释道:“前几日我与柔嘉带她去太ye池划船,她很开心,回来念叨了好几日。”
李湛看了一眼窗外,对女儿说:“你看外面的天已漆黑,今日不能划船了。”
徽君对李湛的兴趣比王沅大,虽然不能划船,但她要骑马,张山立刻走过来,蹲下来,笑呵呵地说:“五公主,小的给您做马。”
徽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嘴里说道:“不要,不要。”眼睛却盯着李湛。王沅很明白女儿的小心思,立刻配合的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遣出去。
徽君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爬,说:“父皇,徽君要坐马!”
李湛心中苦笑,这个女儿实在太胆大了,就是徽鸾也没有这样的,不过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且还这么小,他不舍得责骂,于是好言劝道:“父皇给你做个小木马行不行?”
徽君摇头,王沅故意向李湛请罪,“陛下,君儿是喜欢您才这样粘着你,只是她有点不懂事了,我一定好好训斥她。”
李湛摇摇头,他从小没有享受过父母的宠爱,凡事都要仰仗别人,至今为止从未恣意过,见徽君这个大胆的模样,心中却是有些高兴,这样的孩子总比唯唯诺诺的孩子要好。
王沅见他没生气,把女儿抱到身边,摸摸她的头发,道:“她还小,只是单纯的把您当做爹爹看待,而不是君父。我很小的时候,每逢庙会,我父亲就扛着我去看庙会。”
李湛长在民间,自然也见过不少这样的情景,他笑道:“朕都快忘了,朕不但是君,也是父。行吧,今日就破例让小徽君骑一回马。”
他把徽君放在肩头坐着,握着她的两只腿,防止她掉下来,王沅则嘱咐女儿搂住父皇的脖子。
徽君开心地大笑,欢呼道:“骑马啦!”
直到她玩累了,李湛才放她下来。ru娘走过来,要带她下去喂饭,徽君先说:“卢妈妈您先等等。”然后伏在李湛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李湛笑着点点头,徽君心满意足地牵着ru娘的手离开了。
王沅好奇地问:“徽君跟你说了什么?”
“人无信而不立,”李湛一本正经地说,“这是秘密,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
“好吧。”王沅还真不问了。
两个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王沅翻了个身,李湛伸手将她揽过来,低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着?”
王沅闭着眼睛,“快睡着了。”
李湛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清楚,他说:“被想太多了,好好养着徽君,以后的好日子还很多。”余氏的事情已经让他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他会更加谨慎行事,会保护好身边的人。
“嗯。”王沅回答。
……
翌日,建章 宫的传旨太监过来明光殿传旨,王沅带着合殿上下的人接了圣旨,供奉在正殿。后宫嫔妃人人都升了一级,宫里热热闹闹地办了好几场宴会,热闹了好多天才安静下来。
大肆晋封后妃一事对于宫中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好事,毕竟除非是皇帝极其喜爱或者生有子女,才能获得晋封,很多人想要晋封有时候难如登天。而冯皇后此举算是彻底收买了人心,人人都赞她好,从此再无人提及余皇后。
然而有两个人却是例外,程姮娥与胡端娘。程姮娥的儿子已经满三岁了,健康又活泼,她自己颇知诗书,已开始为儿子启蒙,就等着他五岁入文思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