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找个好人家嫁出去的情况下,她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她偏偏说了。
李湛把张让叫进来,吩咐道:“你去查查孟昭姬。”
张让办事很快,到了晚上就将查明的情况对李湛汇报了。孟昭姬对皇后的影响都是言语暗示,她做事很小心,即使是在梅婕妤的事情上也抓不住她的把柄,下令的人是皇后。皇后愚笨,孟昭姬更加罪不可恕,李湛心中大怒,但面上却越发平静。
张让提醒了一句,“陛下,孟昭姬上书给您,请求归家,您已经批准了。”
李湛记起这事来吗,道:“先别让她出宫。”
张让答应下来,又小心翼翼地说:“陛下,您今日说过去明光殿,时辰不早了,是否现在就去?”
李湛本来没有心情,但想了想,还是说:“现在就去吧。”
王沅在殿门口迎接李湛,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李湛心情极差,再想想张山今日跟她说宝珠去建章 宫了,她大概就明白了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李湛是为着皇后生气,还是为孟昭姬生气。
用过晚膳后,李湛坐在榻上看书,王沅陪坐在一边,仔细打量他,见他神色郁郁,盯着一页书看了一刻钟都没有翻页,于是起身吩咐采青去把五公主抱过来。
王沅把五公主放在榻上,五公主手脚并用,爬到李湛身上,伸手去抓他的书,李湛握着她的小手,道:“我们徽君也喜欢看书吗?”
五公主回应他的是把手中的书往地上一扔,李湛也不生气,继续跟她说话,“那就是不喜欢读书了,你到底喜欢什么呢?”
就见着五公主伸出胖乎乎地脚踹了他一下,李湛恍然,“原来徽君喜欢习武,不错。”
五公主完全不会说话,李湛居然也能跟她交流得毫无障碍,王沅是真心佩服这父女二人。她索性不再管这对父女,从地上捡起书自己看起来,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五公主哇哇大哭起来,李湛手足无措地哄着:“好孩子,别哭呀。”
王沅看了下,笑道:“她这是要换尿布了。”然后喊ru娘过来把五公主抱走了。
李湛跟五公主玩了一会儿,心情好些了,王沅把书递给他,道:“陛下的心情总算好些了,幸亏有五儿在,若没有她,我都不知道如何哄陛下开心。”
李湛知道王沅是个通透的人,稍稍犹豫了下,就将心中的疑问说了,“若是有一个人,在民间素有贤名,处事毫无差错,让人抓不到她的把柄,但她又做了不好的事情,朕该如何处置她?”
王沅看了他一看,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我面前坐的人可是当今天子呀,居然还会为这种事情烦忧,你若是觉得那人不好,就直接砍了他!”王沅夸张地做出一个砍头的手势。
李湛见她眼里带着笑意,便知道她只是说笑,道:“朕也就明白跟你说了吧,梅婕妤死的蹊跷,其中有孟氏的手脚,但孟氏做得太干净,梅氏毕竟是朕的妃嫔,徽娟的生母,孟氏藐视皇家威严,朕岂能放过她!”
他说的轻描淡写,丝毫不提及皇后,王沅知道他是为死者讳,不肯提皇后的不是,于是也装作不知道配合他。
她说:“孟氏家族素来好名声,这个孟女史也不例外,陛下确实不能轻易处置孟氏,不然天下人都会诟病陛下。”
李湛问道:“你可有法子?”
王沅摇摇头,摊手,“我也没法子。”她有法子也不愿意告诉李湛,孟昭姬搞出一本《女训》,在李湛的默许之下,由着皇后去推行,这三四年间,几乎传遍了整个大周朝,甚至有很多人在嫁女儿时,都将《女训》作为嫁妆随着女儿陪嫁到夫家。孟昭姬在大周朝可谓是贤德女子第一人,可以说她的名声完全是由李湛与余蕴秀捧起来的,现在李湛才知道不好处置孟昭姬了,哼,王沅就眼看他犯愁。
李湛见她掩面偷笑,忙扯下她的袖子,无奈道:“别闹了,朕知道你聪明点子多,快帮朕想个主意吧,你想要什么?”
王沅不再与李湛耍花枪,毕竟二哥王骏还在他手下做事,但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就直接跟李湛求官,而是说:“我没什么想要的,刚才只是与陛下开个玩笑罢了,至于孟昭姬其实也好处置,她不是爱名声么,咱们就从名声着手。”
“快说来听听!”
王沅道:“在前朝有过皇帝或者皇后过世,亲近的嫔妃、女史或者宫人自请去为帝后守陵。”
李湛插了一句嘴,“皇后的宫女宝珠就向朕请求去杜陵给皇后守陵,被朕拒绝了,一则是皇后本是希望妥善安置她,让她出宫嫁人,二则是她年纪轻轻,免得葬送她的一生。”
王沅赞许地点点头,对李湛另眼相看,能拒绝宝珠守陵的请求,正说明他的慈悲。
她说:“陛下,既然前朝有过这种旧例,那本朝就可以依旧例办事。皇后娘娘对孟氏极其厚待,有大恩,那么孟氏回报皇后又有何不可呢?”
李湛道:“你说得有理,可是孟氏已经上书请求归家,朕也批准了。”
后宫变天,这孟昭